殤 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是未來的回憶

作者 ︰ 倒影天堂

第二天,我們似乎沒有做什麼事,僅僅只是在慢慢等待時間的流逝,因為今天你要回你阿姨家,你姐姐也會來接你。所以我要在下午把你送到城戰,而你姐姐也會在那里等你。

你說你想要找一份兼職,你的目標是打字員,因為你打字的速度比較慢,你想借此能夠更快更好得掌握打字的技巧,而且還可以賺錢。

我們一大早就起來了,還記得我們早上吃的依舊是炒粉干。我們學校有一個小水潭,挺干淨的,還記得嗎?那天早上我們就坐在水潭邊的台階上,我坐著,而你則是面對著我蹲著。還記得你的笑臉,很是可愛。

「你蹲著不累嗎?做這邊吧。」

「不累。我就喜歡這麼看著你吃。」

「我好看吧。嘿嘿」

「好看……但又不好吃。」

說著,你還把一口白牙就這麼都露出來了,上下兩排牙齒啪嗒啪嗒得咬著,也不知道你在得意什麼,這麼興奮。混蛋,只是那個樣子,傻得好可愛。

炒粉干里面還有一些里脊肉,挺好吃的,只是看著你,舍不得吃,因為你也喜歡吃,我喜歡你吃的時候臉上洋溢的笑容,那比我自己吃更有滋味。輕輕放在你的餐盒里,你沒有拒絕,只是嘴巴啪嗒啪嗒咬得更大聲了,還時不時得盯著我看兩眼,似乎臉上的笑意都蕩漾開了。看得人似乎心里暖暖得都是笑意。

這時我們大學班主任和一個學辦老師從身邊走來。當我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走到近前了,有種不好意思的羞澀,當時愣在那里,倒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還是我們班主任先和我打招呼的。

「王諾天,在吃早飯啊?」

「吳老師好,楊老師好。」

「這個早飯一定好吃。」楊老師笑著道。

呵呵,說完還瞅了我們一眼,呵呵。你依舊傻傻地蹲著,只是有些好奇得回頭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依舊很清純,然後回過頭盯著一對大眼楮不住得瞅著我,還時不時地會甩甩你那個笨重的大腦袋。

兩個老師只是從一邊路過而已,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小插曲。

「你們老師說什麼啊?」

「他們說我們的粉干好吃。」

「為什麼這麼說啊?」

「因為有你啊,你個東西不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嗎?看著你,吃起來當然好吃啦。」

「為什麼啊?」

「你這個東西啊,他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是熱戀中的情侶,連吃飯都這麼相互瞅著對方,,所以吃的格外開心,也格外好吃,知道嗎?」

「哦,這樣啊。」你彎著腦袋,翻著白眼,似乎一下還想不明白,眼皮一眨一眨的,似乎在慢慢思考。

看著你那誘人的樣子,真想咬一口啊。似乎看著你那傻傻地樣子,笑意從心間開始一點點一點點地漫溢出來,連那古板的臉上也開始綻放出最璀璨的笑容。

我天真地傻看著你,世界里似乎就只剩下了你的笑容。有些時候,我們真的可以被外物所吸引所有的心神。

想你,想你,想你。哪怕你在我的身邊,我依舊很想你。那一刻,我從來不曾遺忘,那是最溫暖的一刻,溫暖地充滿了傻氣,燦爛的笑臉似乎都蓋過了明亮的太陽,是我心底的無法忘記的回憶。有些時候閉上眼楮,就是你蹲著砸吧嘴巴,晃動腦袋的樣子。

吃完早飯之後,我們到網吧去了,去網上尋找關于招聘打字員的任務。網上招打字員的廣告好多,好多都是按字數來算錢的。不過似乎按照他們網上寫的算的話,似乎錢挺好賺的。感覺有點不真實。但是你卻不覺得,你一分鐘才五六十個字,按照網上的價錢來算的話一天打個十個小時,一個月下來才多三千多塊錢。我依舊覺得很不靠譜,因為只要打字速度熟練點的人,一個月工資都可以上萬了,太不可靠了,畢竟現在網絡盛行,一般人都會用電腦打字,速度都不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大家只要在家呆著就可以了。但是你卻很相信,因為按照你的速度來算,你已經要工作那麼長時間了,一個月三四千塊的工資,不算高了。

可我依舊不太相信,我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只是看你那個表情,似乎很相信,我知道我就是說了也沒用,只能先打個電話試試看。

對方說得和真的一樣,但是為了怕我們做到一半就不做了,所以就要我們先交200塊錢的押金。

「夢馨這個不對啊,怎麼還沒見到東西,就讓我先交錢啊?會不會是騙人的啊?」

「要是騙人的,也不會就為了騙這麼200塊錢啊?你說呢?」

「似乎也有道理,但是就是感覺不太對。」

「沒事的,誰會無聊為了200塊錢在網上弄這麼一個網站騙人啊?」

「但是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就有很多笨蛋了嗎?」

「沒事的,沒事的。」

最終我們決定試一試。呵呵,或許我們都太過于缺少社會經驗,對于一些東西都不清楚吧?我也不能那麼肯定地告訴你,這就是騙人的,但是總感覺不太對勁,只是看你那個樣子,滿是激動,似乎都已經看到錢進口袋了。反正是200塊錢,就當作是探路石吧,只是心里依舊感覺有點不踏實得感覺。我們把錢打過去了。電話那邊說他們明天會有人聯系我們的。說實話,雖然已經這麼做了,但是心里卻一直都不曾放下,更是有點後悔。

我們畢竟社會閱歷不夠,沒有真正被騙過,即使听別人說得再多,自己不曾真正經歷過,又怎麼能夠清楚了解呢?所以當有些時候,我們身在其中卻不自知。

你的心里充滿了期盼,更多是對于未來的打算。錢還沒有到手,但是你卻已經開始盤算著這筆錢該怎麼用。這可是你的第一桶金,你要給你外婆買什麼,要給夢涵買什麼,要給自己買什麼。哪怕還沒有看到錢的影子,但是用途卻已經被你排的滿滿得了。

看著你那充滿了憧憬的樣子,想提醒你一句,卻又不忍心破滅你的希望。只是我的心卻並不平靜,或許是我習慣了擔心吧。

很快就下午了,而你也要走了,你要去和徐夢涵在城戰匯合。時間過得好快啊。兩天,就這麼過去了,回憶卻似乎只有一瞬。你只要坐上公交車就能直接到達了,但是我卻舍不得。

「東西,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你姐姐會在城戰等你的。」

「那我走,我真的走了。」你似乎充滿了不舍,兩只眼楮都似乎淚汪汪的。我們明天不是就要見面了嗎,還這麼不舍嗎?

「東西,別擔心,我們明天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只是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舍不得我,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一起去一趟吧。」我緊緊抿著嘴角,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哦,yeah。我就知道諾天最好了。」似乎一下從雨天換成了晴天,就像夏天的天氣一樣反常,呵呵。你的那一句馬屁雖然很直白,但是卻也很好听。

其實我根本就沒打算讓你一個人走,呵呵,我不放心。除非把你親手交給某個我信任的人以外,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一個人單獨走。呵呵,我是不是太過于大驚小怪啦?社會應該不至于這麼黑暗吧?

雖然我也很討厭做公交車,尤其是杭州的快速公交車,有一股子空調特有的味道,很難聞,但是眼看著你就這麼離開了,我真的很不舍。我想,你也想,所以我們還是在一起吧。至少把你送到城戰再說吧。

你興奮得挽著我的胳膊,像是新婚的夫妻一樣。呵呵我很喜歡你這種表情,喜歡你那興奮得樣子。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是不會在乎,不是這樣的嗎?這不是你總喜歡說的嗎?或許我不會,也或許我就是這樣,有些時候我們也分不清楚,不是嗎?

但是我知道,你就是這樣,越是你得不到的,你越是會在乎。越是你得不到的,你越是會看重。你就是這樣的人,你總是在懊悔曾經錯失的回憶,卻不習慣珍惜現在。

不要怪我,並不是我想欺負你,想逗弄你,只是我想讓你更在乎一點,讓你對我更看重一點,更珍惜一下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如果我就這麼直接和你一起去城戰,你還會這麼感動嗎?哪怕你知道我本來就是暈車,不喜歡坐車的。但是一旦我變得太過于主動,你的眼里還看得到嗎?你還會珍惜嗎?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真是只是希望你可以把我們在一起的時光記得更透徹,更明了。我希望你的世界里有我更多的身影,我希望你的回憶里是滿滿的我。我雖然不會說話,但似乎也很詭詐,有些時候也會故意表現自己,希望你可以看到我對你的在乎。我不希望你一回憶就只有空洞的照片,是沒有絲毫情感的的斷續片段。

我們的回憶,是需要情感來支撐的。

座位上,你緊緊拉著我的手,頭也緊緊依靠在我的肩膀上,眼楮里都是因為興奮而即將滿溢的水珠,水靈靈的眼楮好有神啊。

車子在飛快前進,路上不斷閃現新的場景,不管是什麼,只要讓我們有了回憶,,讓你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你似乎就格外的興奮。一路上,你嘰嘰喳喳得說個不停,我靜靜地聆听著,你知道我話並不多,更多的是喜歡听你在一遍遍不停地述說,感覺有一種莫名地幸福感。很喜歡那種感覺,似乎什麼都不用去想一般。卻又似乎在慢慢經歷你所有的一切。你會不會覺得我傻木木的像個白痴呢?

看著你閃亮的眼楮,似乎有一種別樣的興奮。我想我真的達到我要的目的了,你的眼楮告訴我,你很珍惜,很珍惜這短暫的公交車之旅,呵呵。沒有什麼激情,但是卻有很多可愛的回憶。

300路公交車的站牌處,你的腳步有點猶豫,低著頭不再說話,時不時得回頭瞥我一眼,只是你不知道是該和你姐在一起,還是和我在一起。你說過,你的心里永遠是你姐姐最重要,我只能排第二,只是有些時候,或許你更喜歡和我在一起吧。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和你姐姐說吧。你偷偷瞅了我一眼,帶著歉意,或許是覺得忽視了我,希望我了解吧。呵呵,或許這都只是我一個人自戀的猜測吧。

「夢馨,怎麼,舍不得啊?」你姐姐取笑道。或許她只是因為徐嘯天不在身邊吧,否則我想她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忘了你是如何回答的,或許你根本就沒有回答吧。只是你的眼神似乎有點黯淡不再是那般地明亮,似乎連水分也失去了。

你直勾勾的盯著我,你的鼻子輕微羶動,只是卻沒有哭,或許是在你姐姐面前,你不想表現的太過于傷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放聲大哭,但是在你姐姐面前卻顯得很是堅強。或許是你習慣了吧,你曾說過,在你們家,你雖然是最小的,但是你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你就是你們家的男人,盡管你這個東西在我面前總是那麼容易傷感,容易落淚,但是卻不想讓你姐姐看到吧。我想你也需要一個堅強的外表吧。

你們蜂擁在300路的車門口,相互擁擠著,就像是兩個跳躍的精靈,在擁擠的人流中,不住的涌動著,一點也沒有少女的那種嬌羞與不好意思,更是有一種別樣的彪悍,那樣子,簡直連我這個男生都有點比不上。呵呵,我不喜歡去爭,不喜歡去搶,所以我更多的是在緊緊守住自己的位置,然後隨著人流把我推上公交車。因為每個人都一樣,我們想早點上去,別人也一樣,如果能夠每個人都有秩序,那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嗎?只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其實有時我也不是這麼想的,也想去爭搶一個好的位子,呵呵。只是更多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卻又痛恨那種爭搶,希望可以有一個平淡的生活。

人都是矛盾的,不矛盾的就不是人了。人都有兩面的,只是看是哪一個方面佔了上風。

你走了,帶著依依不舍的眼神,帶著有點幽怨的目光,很是讓人有種失落的味道。東西,我知道你舍不得離開,呵呵,只是我也舍不得啊,但……

心里似乎長長出了一口氣,並不是因為有你在壓力太大,只是你離別的眼神太過于沉重。缺少了快樂,你的翅膀似乎再也扇不動了,而我也掛在你腳下,拖得你不住向下不斷墜落。你是我的天使,而我似乎成了你的累贅。呵呵,讓你連快樂都顯得那麼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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