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可是容家七小姐?」
三年之前,長公主與駙馬雙雙遇刺身亡後,容府便以容卿卿傷心過度,需要靜養,且要為長公主與駙馬齋戒守孝的說辭將她送到了皇家的庵廟,而寥寥幾個知情人卻是知道這位七小姐仗著自己有個長公主的娘親,不但嬌蠻任性,性情暴躁易怒,而且還心狠手辣,不敬長輩,殘害堂姐妹,簡直就是個腦殘級的蠢女。♀
本來她是太後懿旨冊封的榮昌郡主,太後又念其年紀幼小,是長公主唯一的子嗣,對其所為只要不是大過,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豈料她非但毫不知收斂,竟然在鬧市中公然持劍刺傷了侍郎府夜家的小姐夜闌心,致使有著東溟第一才貌雙絕之稱的夜大小姐險些香消玉殞,醒來之後卻也是毀了容,帝顏大怒,剝奪了其封號,可是畢竟念及是長公主唯一的子嗣,便交給了容家處置。♀
「咦,你就是三年前的京中一惡,傷了夜家那株白牡丹的容小七,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怎麼打扮成小尼姑了,沒有剃度嗎?,抬起頭來給小爺看看。」
卻是一旁的紫衣少年不等容卿卿回話,便先一步跳了過來,模著下巴上上下下如審視一件物品般將容卿卿打量了個遍,
那表情,那語氣,就與市井無賴調戲良家婦女,再來上那麼一句,給爺笑一個幾乎一般無異。
旁側的李公公眉梢忍不住抖了三抖,這位小爺,小祖宗,平日里混不賴的也就罷了,怎麼今夜也是這般的……。無狀,他當對面的這位是誰,眼角卻是瞄向了一旁的少女,
容卿卿唇角也是忍不住的抽了抽,低垂的眼眸快速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這丫的誰啊,不是出門忘了帶腦子,就是被門擠了吧,這不是明顯找抽的,有對著人家正主這樣‘直言不諱’的嗎,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若是不回敬回去,她就不姓容,
「阿彌陀佛,失敬失敬,彼此彼此,還未請教公子如何稱呼?」
紫衣少年聞言劍眉微挑,一雙桃花眸眼底的趣味更深了幾分,只是這彼此彼此又是什麼意思,
「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藍雨軒是也。」
藍雨軒,十大世家排位第三的藍家,尚書府的三少爺,上面兩位嫡姐,一位嫁給了南陽王世子,為南陽王世子妃,另一位則是入主東宮,成為了太子側妃,姑姑更是貴為當朝四妃之首的賢妃,可謂是十大世家中最為風光無限,榮耀的一個大家族。
听到紫衣少年自報家門,上座正閉目念經的戒言師太不由地動了動眼皮,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這位的大名那可是盡人皆知,想要不知道都難。
某人卻是連眼波都不曾有一絲波動,唇角始終保持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盈盈淺笑,
「原來是藍公子,果然是如傳聞中的一般豐神俊朗,風姿翩翩,風流倜儻,……。」霎時,只見某人嘴唇上下翻飛,一連串的詞語不要錢般的傾瀉而出,滔滔不絕,只听的眾人的一陣目瞪口呆,
哦?
「悟痴,還不將名冊送上來。」
「是,小師叔祖。」
悟痴呆呆愣愣地點了點頭,急忙轉身去庵堂內的側房去取名冊,心中卻是對這位師叔祖的敬仰之心那是又上升了不知多少個台階。
這是什麼情況,別說某人被這一串的夸贊吹捧之辭吹的有些暈暈乎乎,就是旁側之人也是听得一番雲里霧里找不著北了,
「阿彌陀佛,公子功德無量,多謝公子捐贈妙月庵黃金一萬兩。」
話語突然一頓,隨即聲音徒然楊高了幾分,令眾人頓時如夢初醒般地瞬間清醒了過來,卻是個個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尤其是那位被點名道姓的,
藍雨軒一個激靈,腦中清明了起來,卻是險些失態地跳起來,
「什麼?小爺什麼時候說過要捐贈妙月庵黃金一萬兩黃金了?」他有說過嗎,怎麼不記得了,他只是來看戲的好不好。
「藍公子這是何意,白紙黑字,莫不是說藍公子想要反悔不成。」
容卿卿臉色頓時一變,小手揚了揚手中的一本有些陳舊的藍皮冊子,
看著那冊子上新添的龍飛鳳舞的幾個字,眾人不由地又是一陣唏噓抽氣,眸光齊齊地看向紫衣少年。
藍雨軒心里暗咒一聲,真是活見鬼了,他怎麼就手欠了,
「其實,若是藍公子想要反悔也不是不成。」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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