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子開進了帝國醫院里,墨非斯緊緊握著溫淺的手才漸漸松開。♀
沒有遲疑,墨非斯又恢復了以往的行事風格,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他直接開了車門下了車然後繞到另一邊幫溫淺打開了車門。
溫淺看著墨非斯一直繃得緊緊的臉忍不住笑了,他下車來主動摟住了alpha的胳膊,然後把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戳了戳墨非斯快要結冰的臉。
「喂……能不能別這麼嚴肅啊……」
墨非斯被溫淺戳了臉,這才頓下腳步低頭去看窩在自己臂彎里的omega,听到對方的話,墨非斯難得尷尬了一下,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然後便像是故意報復溫淺一般,用力地伸手攬住了他的往自己的懷里帶了帶,兩個人之間貼得更緊了。
溫淺的臉上紅了一下,雖然這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但是畢竟醫院周圍來來往往有好多人呢,墨非斯身材高大又這麼顯眼,此刻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已經有很多人不自覺地就把視線投在兩個人的身上了。
但是溫淺還沒來得及掙月兌開來,墨非斯就已經神情無比自然地勾著溫淺的腰往醫院里走了,溫淺看了一眼墨非斯的硬挺的側臉,到底還是沒有掙月兌開來。
墨非斯剛才在路上就已經約好了醫生,是一位alpha,名字叫歐文,他曾經是墨非斯在大學時期的舍友,現在在帝國醫院任職,和墨非斯也算是熟識。
所以墨非斯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帶著溫淺就去了歐文所在的科室。
站在門前,溫淺到底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伸手掰了掰墨非斯的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然後大眼楮沖著墨非斯眨了眨,低頭看了看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開。
墨非斯沉著臉沒有說話,但是看著溫淺滿臉討好的表情,到底心情還是被取悅了,最後還是妥協了,輕輕地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這才伸手敲了門。
顯然,墨非斯敲門只不過是走了一個形式,還沒等里面出聲讓他們進去,墨非斯就已經毫無耐心地直接推開了門領著溫淺走進去了。
這時候剛好歐文從里面的房間里洗手走出來,手上還帶著沒來得及擦干淨的水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人。
很明顯,歐文對于墨非斯不經過自己同意直接就進來的行為非常不滿,他挑了挑眉,然後也並沒有和墨非斯打招呼的意思,直接轉身從衣架上拿回了自己的白色制服穿在了身上,這下子才慢悠悠地開口,「墨非斯,你是jun人,的確可以享受優先看病的特權,不過……」歐文越過墨非斯往溫淺的身上看了看,「他可不是jun人吧……」
原本故意拿話嗆墨非斯的歐文卻沒有在對方的臉上看到自己期待中的表情,墨非斯反倒是不很在意地挑了挑眉,像是不欲回答歐文的問題。
倒是墨非斯身後的溫淺忍不住笑了,他看得出來,這位歐文醫生一定是和墨非斯的關系非常不錯,大概也只有這種交情才敢拿話來嗆墨非斯。
但是溫淺臉上的笑容沒能持續多長時間就完全被墨非斯接下來的話打破了。
「他是家屬。」墨非斯十分自然地說道。
「什麼?」歐文被墨非斯說得有點愣了,他認識墨非斯這麼久了,從來沒听說過他和哪個omega有過什麼曖昧,就更別提會有什麼「家屬了」。
歐文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眼神從「家屬」的身上掃了一遍,溫淺感覺到歐文審視的目光,只能硬著頭皮撇開了眼楮,其實心里尷尬得要死。
墨非斯沒耐心再回答他一遍,而是直接把溫淺摟緊了自己的懷里,用行動像墨非斯證明了什麼叫做「家屬」。
溫淺確定,在歐文明白過來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絕對郁悶到了極點。
雖然歐文被墨非斯堵得說不出話來,但是到底他還算是一個稱職的醫生,他攏了攏身上的白大褂,然後便開始進入主題詢問起溫淺的身體狀況來了。
「說吧,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歐文坐在桌前拔開了鋼筆的筆帽,已經準備記下溫淺所說的癥狀了,但是他等了半天,溫淺卻也沒開口,他奇怪地抬頭看向溫淺,只見omega支支吾吾的,臉上也跟著出現了微妙的紅暈。♀
「他的身體並沒有不舒服,今天來這里,是讓你幫他做身體檢驗,證明他被標記過的兩次都是……由同一個alpha完成的。」
墨非斯淡淡地看了歐文一眼,頓了一下,但是最後還是直言不諱地講了出來。
坐在一旁的溫淺這下子臉上瞬間就紅了個徹底,索性做了一回鴕鳥,沉默著全讓墨非斯來解決了。
而歐文則是瞬間瞪大了眼楮,他看看墨非斯,又看了看旁邊的溫淺,像是完全不相信墨非斯的話。
歐文不由得結巴了起來,今天墨非斯給自己的「驚喜」實在是有點太多。
「你……你的意思是……」
「你猜得沒錯,這兩次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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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溫淺按照歐文的指示趴在病床上讓歐文檢測的時候,歐文卻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先淡淡地瞥了一眼旁邊的人,然後說了一句,「治療過程之中手術室里要避免有其他人的干擾」。
听到這句話的墨非斯臉瞬間就黑了個徹底,他皺著眉頭看著歐文,似乎滿臉都寫著「不可能」三個字。
歐文「嘖」了一聲,翻個了白眼,沒辦法只能退了一步,「那你坐在一邊去行不行啊,在這礙事。」
但是墨非斯依舊沒有挪步。
溫淺抬頭看了看歐文十分淡定地表情,實在是不想再看這兩個人因為這種事情浪費時間了,便主動伸手握住了墨非斯的手,語氣里不自然地就帶上了一點主動撒嬌的味道,「墨非斯,我沒有關系的,你去那邊坐著吧,有事我會喊你的。」
說著溫淺便對著墨非斯露出了一個笑容,甜得厲害,只把墨非斯的心都弄軟了。
墨非斯看到溫淺對著自己的示弱,總算也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但是臨轉身之前他還是看了歐文一眼,然後提醒道,「戴手套。」
歐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著墨非斯往旁邊的座位走去的背影簡直就想要罵髒話了。
不用墨非斯說他也是會帶手套的,且不說這位「溫淺」讓墨非斯這個冰山這麼寶貝,就算是換做一般的omega病人,為了避嫌和向omega表示尊重,他也會記得戴手套的,畢竟,頸後的那個位置對于一個omega來說是一個十分曖昧敏感的區域。
況且,這個抽血基本上是需要醫用工具完成的,不出意外手根本不必直接接觸到omega的後頸,歐文哼了一聲,只是墨非斯那個佔有欲十足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不爽。
雖然歐文心里很是不爽,但是好歹他是一個敬業的醫生,溫淺乖乖地趴在病床上,這邊歐文已經收斂了臉色然後拿出了一次性手套戴好。
溫淺微微一撇頭就看見了歐文的手中拿著長長的針管,頂頭尖尖的,溫淺一想到等會這個針頭就要這麼直接扎進自己的皮肉里,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歐文淡淡地看了一眼溫淺,但是最後還是說了一句,「不用害怕,不是很復雜。」
溫淺點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便躺好了不再亂動了。
盡管已經有心里準備了,但是針頭扎進溫淺後頸的那一刻溫淺的全身上下的神經還是忍不住緊繃了一下,刺痛過後緊接著的是一陣劇烈的酸痛襲來。
雖然這個步驟十分簡單,但是溫淺卻能夠覺得針頭插得很深,深入到皮肉里,甚至還要戳到筋骨,立刻就讓溫淺的身體僵了一半。
但是還好歐文的動作足夠熟練,並沒有折磨溫淺很久,已經吸取了足夠的血液然後將針頭拔了出去。
溫淺的額頭上流出了一滴冷汗,剛松了一口氣,只覺得後頸上附上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消一下毒。」
歐文用醫用棉棒沾了消毒藥水輕輕擦拭著剛才針頭cha進去的地方。
後頸的部位果然是omega天生的敏感地帶,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里已經紅了一片。
歐文手里拿著針管然後小心地把剛才抽取的血液放在了一個玻璃小管里,這才轉頭對著溫淺說「可以了」。
溫淺蒼白著臉點了點頭,他剛剛撐起身子,就突然覺得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眼看就要撐不住再倒回去的時候,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繼而扶住了身體。
溫淺一抬頭就看見墨非斯的臉,此刻alpha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看著自己了,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但是眉頭卻皺得死緊。
墨非斯溫暖的手包裹著溫淺冰涼的指尖,溫淺很想對著他笑一笑,但是無奈頸後那里實在是疼得厲害。
墨非斯一只手握著溫淺另一邊便扭頭去看向歐文,歐文也沒看他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但他卻像是料到了墨非斯想要問什麼一般主動先開口了。
「omega的腺體在那里,這個部位對于一個omega來說還是太脆弱了,所以現在扎一針,疼是很正常的。」
說到這,歐文頓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抬頭瞥了墨非斯一眼,語氣很是刻薄,「誰讓你做了這麼混賬的事兒,要不是沒別的辦法你還真以為那里想扎就扎啊……」
歐文說完這句話之後墨非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但是溫淺卻反手握住了墨非斯的手,白著嘴唇朝他搖了搖頭,「我沒事,其實……也沒有那麼疼。」
墨非斯看著溫淺卻什麼也沒說,溫淺卻忍不住低下頭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時候卻突然覺得身上一重,alpha已經將自己的大衣月兌下來披在了溫淺的身上,然後緊接著自己的身體就騰空了,溫淺已經靠進了alpha的懷里。
溫淺疼得厲害也顧不上是不是不好意思,緊接著就閉上眼楮摟住了墨非斯的頸子。
「結果什麼時候能夠出來?」墨非斯懷里抱著溫淺淡淡地問了一句。
「三天吧……」歐文完全就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手上還在擺弄著那些醫學器材,那邊墨非斯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這已經很快了,你還真以為這件事情這麼簡單啊……」
歐文瞥了墨非斯一眼,又忍不住抱怨了兩句,這下墨非斯才終于點了點頭,邁開步子便要抱著溫淺離開。
兩個人走到了門口,這才又听見歐文還是不放心又囑咐了一句,臉上還帶著一點尷尬的表情,「不要沾水,不能受涼,還有……最近最好不要隨便……踫那里,容易感染。」
溫淺听見「踫那里」這三個立馬臉就紅了,心里想著昨天晚上墨非斯還壓著自己在上面印上了兩個牙印子,肯定是都被歐文看去了!
倒是墨非斯臉色如常,平靜著臉色「嗯」了一聲,然後就緊了緊懷里的人,打開門便走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君2號~~~
嘖!墨非斯這佔有欲!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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