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句話,明玉瓏全身血液迅速沖到了心口,心跳如鼓,擂的她兩耳發聾,
她握緊手指不讓情緒泄出,佯作嬌怒地望著容奕,薄怒道︰
「你胡說什麼,我是如假包換的明玉瓏!說我被掉包了,你怎麼想出來的?!」
難道容奕真的發現明玉瓏的芯子已經被換了了?
她剛才做的解釋也並不牽強,雞本來就會飛啊。
好在她選的都是兩樣好解釋的東西問的,如果是其他的,更加難解釋了。
聞聲,容奕清幽的瞳仁內微光離合,微斜了眼眸看向明玉瓏,淡笑開口︰
「我的話還沒說完。我是錦衣玉食的王府子弟,你不也同樣是金玉包裹的王府小姐。
照你的理論,我不懂,你應該更不懂才對,不是被掉包是什麼?」
明玉瓏感覺血液這一刻才慢慢的從心髒又流回身體里,暗暗呼了口氣,道︰
「你說話用的著那麼大喘氣兒嗎?
你不懂,那是你太不親民了,隨便去廚房看一次,就曉得雞是能飛的。這是常識。」
容奕听著她明顯輕了一些的呼吸,默然地一笑,道︰
「我說話歇息一下是很正常的事兒。不過你有些太過緊張了。
若不是明王爺說你是他的女兒,我還真的會懷疑你被掉包了。」
「雖然你是聰明,可也不要亂七八糟的盡想些不靠譜的事兒。」
明玉瓏狀似嫌棄的白了他一眼,暗地里察看容奕,
見他一雙鳳目仿佛籠上了夏晨的微霧,迷迷蒙蒙,叫人看不清楚他心底所想。
心知剛才已經失言,將話題輕巧帶開︰
「怎麼拿條裙子要這麼長時間啊,我還想看一看那裙子和你身上的衣裳比起來,哪個更好看呢?」
「那麼急做什麼,都已經坐到了這里。左右那條裙子都逃不了了。」
容奕看她撐著下巴靠在桌前,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笑道︰
「難不成你早晨又沒用早膳,現在肚子餓了,想要急著回去用午膳?」
明玉瓏抬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天,不說還不覺得,一說還真覺得胃里有點空。
她早膳也吃了不少,這麼快就消化了。
唉,所以說,和容月復黑在一起,能量都要比平時耗的多。
她悠悠地收回目光,看著容奕,
「馬上就要到午時了,等會試了裙子,肯定都過了用膳的時間。今天就在你這兒吃午膳好了。」
容奕看著明玉瓏,手指慢慢地撥著漂浮的茶末,輕聲道︰
「明王府的廚房時時都有人在,不管什麼時辰,你一個小姐吩咐下去,她們都會給你做飯的。」
明玉瓏盯著容奕,不敢置信地道︰
「容奕,我到你府里來,都趕上了吃飯的點兒,你也不留我吃飯,太說不過去了吧。
再怎麼說,上回你到明王府,我爹也留了你吃飯啊。」
「嗯,你也說了,是明王爺留我吃飯。」容奕一笑,看著明玉瓏皺起的小臉,揚眉道︰
「當時我可記得,有一個人用很嫌棄的眼神望著我,恨不得將我趕出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