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走了回來,看曲風依舊站在原處,沒有像平時一樣梭的一下不見,指著椅子道︰
「熬藥要一個時辰,你坐在那等一下吧。♀」
「不用了。」曲風搖頭,依舊站在遠處,雙手抱胸,就差手中拿把劍,那就是十足蒙面女劍客的冷艷模樣了。
明玉瓏看她做隱衛大概是不習慣坐在椅子上了,也不勉強,自己趴在椅子上,翻了一翻,從上回女鐵匠那兒搬來的書冊里抽出一本看了起來。
這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記載的書籍,記錄的方式與現在的有些區別。♀
明玉瓏讀起來有點吃力,但為了找到可用的信息還是努力的辨認著。
「小姐,藥好了。」楓兒在外頭端了藥湯過來,明玉瓏才抬起頭來,想起曲風還在這里,讓楓兒看到了,要怎麼解釋。
可是楓兒又沒有任何反應,她反頭看去,果然沒有見到曲風。
「你把藥放在那,接著熬另外的吧。」明玉瓏點點頭,朝著楓兒道。
待他們出去了之後,明玉瓏就端起藥湯,那沖鼻的氣味令她本能的皺起眉頭,她咬了咬牙,放到了嘴邊。
「你可想好了?」曲風又出現在原地,手虛擋在碗前,問道。
「都這個時候,你還怕我會反悔嗎?」明玉瓏挑了挑眉,為了證實自己下了決心,撥開曲風的手後,屏住氣息,一口就灌了下去。
「好了!」明玉瓏把碗飛快的丟到一邊,竄到床上躺了下來,「你趕快把內力停在我胸口位置,我記得這藥發作的時間很快的。」
曲風本來還有點懷疑她能不能一下喝下那藥汁,現下看她比吃飯還快,默然了一會,走過去站到她的面前,眼神里有微不可見的擔憂,
「若是不舒服,立刻對我說。」
「放心好了,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明玉瓏一笑之後,就閉上了眼楮。要她這麼沒事與曲風對視著,也有點奇怪。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身體里就有點異樣了,好似真的有一股氣流開始從胃部竄出,伴隨著隱隱的疼痛。
她皺了皺眉,感受那氣流隨著開始在身體里浮走,似乎在找去心髒的路程,最後全部匯集到那個位置。
疼,很疼。
就像是有東西在筋脈里鑽來鑽去,細細的筋脈無法承受過大的東西,擴張出來的疼痛。
它們在心髒處不停的涌動,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明玉瓏手指猛地攥緊了床單,眉眼也皺了起來,她終于明白當時容奕為什麼會臉色迅速的變白,這樣的痛意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曲風一直在關注著她的表情,看她現在的表情和世子一樣,眼神凝成了一團,注視著少女白如薄紙的面容,汗珠如雨一般從她的額頭落下,濕了整張枕頭。
但是她咬緊了唇瓣,竟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她眸子中帶著一抹探尋,「怎麼樣了?」
「還算好,你呢?」明玉瓏在疼痛之中,听到曲風的問話,艱難的,一個字一個字從口中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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