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容奕調查也知道了。
上半段和下半段結合在一起,這件案子的真實情況也就展現在了眼前。
可是明玉瓏知道自己沒有殺姚夢晴,其他的人不知道。
她的猜測,並不能作為證據。
「姚夢晴的衣裳,你檢查過了嗎?」
「讓人檢查過了,在她衣袖口有飛蛾散的成分。」容奕淡淡地道︰
「飛蛾散劇毒,沾染少數粉末便會身亡。♀你當初與她接觸過,刑部雖然驗出了成分,也只能當作你當初扶她的時候,故意沾到她袖口上去的。」
這數日她在牢中,看起來一直在睡覺,其實腦子並沒有停歇,將當日的事情反復的想了許多遍,心里覺得這個計劃確實稱得上十全九美。
十全十美的案件是沒有,因為無論怎樣高明的罪犯,總會留下破綻的。
所謂百密一疏,千慮一失。
只要做出來的就會有痕跡留下,有破綻可尋。♀
然而她這幾日在牢中,可以想到的地方有限,不免轉問容奕,
「你在外查了這幾日,有沒有獲得一些格外的信息?」
「有。」容奕附過身來,低聲朝著她道︰「姚夢晴死之時,已經非處子之身。」
明玉瓏睜大眼楮望著他。
這個時候雖然說沒有天朝古時男女七歲不同席,見面要避嫌之類的規矩,但是在高門家族間,女子在嫁人之前是需要保證完璧之身的。
「當時刑部得到了御醫證實姚夢晴是喝下毒茶之後中毒的,便避嫌沒有去替姚夢晴進行尸檢。她畢竟是姚國公之女,就算是死後讓人隨意翻弄身子也是極為失禮的事兒。」
容奕道︰「後來我讓人去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可疑物件的時候,發現她右臂上的守宮砂已經不見,而且破身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
兩個男女在一起討論另外一個女子破身的事兒,若是其他人多少還會有點尷尬和羞澀。
可容奕是淡漠地說,聲音里沒有任何猥褻羞澀之意,明玉瓏則是挺多了各種案件的現代人,絲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妥,兩人就這麼自然地議論著案情。
「姚夢晴平日里也沒什麼朋友,她看得上的,看不上她,看得上她的,她看不上,除了和白靈月走的近,基本是**的。」明玉瓏眼珠子轉了一圈,「听說她跑白丞相府跑的很勤,該不是」
「嗯,我和你想的方向基本一致。」
容奕點頭,濕發沿著他的額角落下,有幾縷纏到了那輪彎彎的雪月上,顯得肌膚更白,明玉瓏抬手將那幾縷發絲撥開,含笑道︰
「我想我們找到突破口了。」
她的眼神很明亮,水霧中,帶著略微嬰兒肥的小臉瑩潤霞粉,微微抬起的下巴尖細小巧,讓他想起她的那個形容——小錐子,深幽的目光里含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視線里那只白若玉藕的手臂抬了起來,越過兩人中間的隔板,穿出水面,沾染著水滴從他的眼前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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