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如此熟悉,一听知道,就是屢屢在朝堂之中陷害于容奕的大皇子,納蘭昊!
他站在門前,竹門稀疏,透過竹片,可以看到納蘭昊的身影,所見的半張面容上帶著自信滿滿的冷笑,正朝著兩人望來。
「我剛才還奇怪相公你為什麼不留下那艾筆,問問幕後主使人是誰,原來相公你早就知道,有人會沉不住氣,自己跑出來?」
明玉瓏笑的很是歡樂。
容奕抬起眉梢,看了納蘭昊一眼,眼神微涼,「花費數月特意在此地弄出一間吃坊來引我入圍,大皇子為了對付我,可是煞費苦心。」
納蘭昊冷笑,「那是當然!前面數次都讓你逃月兌,這一次再出手,我自然是精心策劃,否則的話,如何讓你上鉤?」
「大皇子數次成果,第一次住進了天牢,第二次丟了刑部管理之權,如今又這麼設計一出——」明玉瓏拖長了語調,慢慢地道︰「你就不怕這一次,會丟了你的命?我真是替你擔心啊!」
納蘭昊這一次是經過精心策劃,有著十足的信心,可是听到明玉瓏的話,第一反應還是忍不住有點發寒。
這是與容奕交手數次之後,留下的心病。
每一次的失敗,都讓他對容奕多了一層忌諱!
所以這一次,他沒有向以往一樣,即刻出手,而是偃旗息鼓的等待了半年,精心安排好了一切。
「這一次,和以前不同了!」納蘭昊臉皮繃緊,看著里面的人即便知道被他圍著,也絲毫不亂,瞪眼冷吼道,「我就不相信,你們這次還能逃月兌!如今京城旁邊正好有一股多出來的流匪。到時候我就跟父皇說,你們是出來踏青,不甚遇上流匪,不敵而亡!」
連借口都想好了,這流匪只怕也是納蘭昊安排好的!
明玉瓏微笑依舊,好似一點兒也不在乎,「是嗎?可我看這個你派出來的殺手,可是出師未捷,就身先死,你不覺得這一次,好像和以往也沒什麼不同?」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容奕已經撩袖,真氣鼓蕩他寬大的袖袍,已經全身發黑似無葬身之地的艾筆就這麼卷起,砰的撞門而出。
納蘭昊急急往後退開,容奕和明玉瓏同時身形一動,朝著外面奔去。
可是還是遲了一步,四周門窗突然落下,伴隨著鐵板掉落的鏗然之聲,將所有周邊都鎖住!
外面隱身的青鳥見實不好,立即獻身,可周圍忽然一下,出現數百名的弓箭手,逼得他們不得不在院外,抵擋那突來的襲擊。
听外面襲擊之聲,明玉瓏和容奕齊齊對視一眼,方才兩人與納蘭昊對話,不過是拖延時間,分清形勢,看來這一次納蘭昊的確是有備而來!
光線被隔絕在鐵板之外,屋子里靜悄悄的,明玉瓏左右觀摩,尋來出口之處。
忽而眼眸一動,她拿過桌上花瓶,朝著一角丟去,那看似毫無動靜的一角,一道寒光嘩啦劃出,燒瓷而成的花瓶,齊整整在空氣里劃為兩瓣,掉落在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