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柳葉時的交代下,秋凌月與柳葉綾必須日日努力修煉法術。但因為七朝與粉兒在的緣故,都玩心大起,根本無法靜下心。
次日,在粉兒的要求下,他們正前往去游湖。
被粉兒牽著的七朝不禁打了個哈欠,她不明白古代人都為什麼喜歡游湖,在湖中的感覺真的好嗎?
她個人還是覺得陸地上安全,興許是因為她不是一般的旱鴨子吧!旱到了有強迫癥的地步。
思此,她覺得她還是需要克服一下這個毛病,否則太不正常,也太丟人。
向佳無趣的玩弄著胸口發絲。「為什麼要去游湖呢?你們沒有游夠麼?」達官富貴人家,最常做的休閑活動就是游湖。
聞言,粉兒有些羞澀。「我沒有游過,曾經看別人游,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很羨慕,可是我沒有錢租船。」
七朝模了模鼻子,一系列的事情證明,想讓單純的粉兒不愛錢真的很難。
柳葉綾看著粉兒的模樣,不禁掩嘴笑道。「其實游湖也不錯,我們這麼多人,肯定要比平時好玩的多。」
七朝與粉兒相牽,柳葉綾與向佳相挽,只有秋凌月一男子獨自一人跟在她們後頭。再加上個個一看就非平常人,似仙的,可愛的,靈動的,貴氣的。在街上組成了一副最亮麗而又異常和諧的風景。
這回頭率,自然是百分之兩百。
來到目的地,他們直接租了一輛最大最華麗的游船。
粉兒率先拉著七朝迫不及待的沖到船上,原本興致不大的向佳似乎也被粉兒的興致感染,覺得游湖其實也不錯。
柳葉綾看了看後頭始終淡笑著保持沉默的秋凌月,她手指動了動,想過去牽他的手,但只能失望的忍著!
看到他如此仙姿而立的模樣,她不禁想起他是月華上仙轉世的事情。如此恬靜月兌俗,不染于世的氣質,確實不愧為月華上仙。
秋凌月最後一個走上船,接著船便開始離岸。
周圍好幾艘船上的人看到這輛船上的人都顯現出異常,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大膽的賞識著這邊。
甚至有極個別的人還指示著船夫往七朝他們這邊而來。
粉兒看著緩緩而近的大船,不禁開心道。「好像是有錢人啊!我們可以和他們做朋友的。」
七朝強忍著不適感看著那船上的貴公子,發現他眼楮始終盯著柳葉綾的方向,眼中充滿急切靠近的光彩。
柳葉綾回視了那公子一眼,臉上雖有些紅,但似乎不太樂意被他如此盯著。
向佳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然後對船夫喊道。「船大哥,游遠點,不要讓其他的船只靠近。」
船夫應諾,之後他們離那貴公子的船越來越遠。貴公子眉頭一皺,似是在讓自己船上的船夫繼續靠近。
于是,兩艘船隱隱開始了一場追逐戰。
離岸的距離越來越遠,七朝越來越感覺不太舒服,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一旁的秋凌月注意到七朝的異常,便立刻牽住她的手,問道。「你怎麼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七朝搖頭笑道。「我沒有事情哈!你們玩,我去船里面。」她還是克服不了在湖中的不安感。
言罷她就往船艙里面走,秋凌月緊跟其後。
坐在船頭的柳葉綾目光始終停留在秋凌月的身上,無聲無息中,她又與自己身上的毒做了一次抗爭。
粉兒滿臉的興奮,注意力全在游船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七朝這邊。
本來滿臉笑容的向佳,在看到柳葉綾臉上的傷感時,便走了過來,問道。「你不開心?」
柳葉綾強笑著搖頭道。「還好,比以前好多了。」
向佳習慣性的玩弄著胸口的發絲,撇嘴道。「還好她不是你哥哥的未婚妻,那次真是嚇死我了,後來我哥告訴我,原來是她在撒謊。」
「我哥哥的未婚妻?」柳葉綾面露疑惑。「誰?七朝姑娘嗎?」
「對啊!」向佳點頭道。「她曾經騙我和我哥,說她是你哥的未婚妻。」
聞言,柳葉綾勾起恬淡的笑容。「或許她和我哥哥真的不會很簡單吧!」她希望如此,甚至想過要使用一些手段撮合七朝和柳葉時,但是她克服不了自己,她不想做一些耍心機的事情。
她的話讓向佳眉頭一皺,問道。「你說什麼?什麼不簡單?她明明是秋王爺的女人啊!」
柳葉綾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便趕緊道。「我胡說的,我們還是看風景吧!」言罷她就走到粉兒旁邊。
向佳眉頭繼續皺了好久,最後終于展開眉頭也走了過去。
沒有人注意到岸上某石牆旁站著一名女子,正是鄭明的女兒鄭悅蓉。她神色冷漠的看著七朝他們的船那邊,並握了握秀拳。她之前就猜到過七朝是女人,沒有想到被她猜中了,而且不但是女人,還似乎是秋凌月的女人。
若她只是和柳葉時曖昧不明,她不管,可是為什麼還和秋凌月牽扯不清?
心高氣傲的她好不容易等到傳說中的柳葉綾與秋凌月分開的消息,便迫不及待來到結界終于消失的月上王府,沒有想到最後看到的竟是四個女人和秋凌月在一起的情形。
最後為了探底,她才一直偷偷跟著他們,並發現與秋凌月最親密的是七朝。
不知不覺中,她手中出現一個毒針,就在她手指捋動正準備射出時,手莫名一軟,毒針從她手里滑出並朝左方飛去。
她一愣,便朝旁邊看去,一身淡紫衣袍的絕色男子松姿立在眼前,正微垂著腦袋慵懶的玩弄著落到他指間的毒針。
「是你!」鄭悅蓉皺起眉頭,語氣中似乎有些緊張。看來她已經記住了他的厲害。
柳葉時抬眸隨意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到指間毒針上,他緩聲悠然道。「想殺誰呢?」語氣雖然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其中卻含著血味。
仿佛下一刻那根毒針就會反射向它的主人。
鄭悅蓉冷哼一聲,保持著自己的傲氣,說道。「那船上有個女人似乎和你有一腿,怎麼?那麼厲害的你還會被別人搶女人?」
聞言,柳葉時勾了勾嘴角,他捻起毒針輕輕劃過鄭悅蓉光潔的臉頰,力道距離掌握的非常好,針尖竟沒有在鄭悅蓉臉上留下任何傷痕。
鄭悅蓉想後退,生怕毒針在下一秒就戳入自己的臉肉內,但卻莫名的無法動彈,于是她終于緊張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不能動?」她沒有發現他有在她身上點過穴。
柳葉時懶懶的抬了抬眼簾。「若是不想毀了你爹擁有的一切,就收起你身上的傲氣。相信我,絕對可以做到。」
語氣平瀾無波,但卻可以讓人感覺到他傲視一切的自信與必然,其中隱隱含著一絲殘酷。配上他原本就魅惑眾生的模樣,讓人不禁覺得他不是人,而是神。
鄭悅蓉終于抖了一下,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可怕,甚至是無所不能。
這邊,船艙內,七朝看了看坐在她旁邊的秋凌月,無趣趴在桌子上,泄氣道。「我為什麼要暈船呢?真掃興。」
秋凌月撫了撫她的後腦,柔聲道。「沒關系,待會我們再去玩別的。」
七朝縮了縮自己的腦袋,似乎不太想讓秋凌月觸踫,她隨意道。「你出去陪陪柳葉綾吧!她現在估計心情不太好,每天都在與自己身上的毒做抗爭。」
聞言,秋凌月放下自己的手,暗神道。「原來你也知道她中了什麼毒。」
「自然是知道。」七朝道。「是你師傅說的,噬心魂,听起來挺很可怕,事實上也可怕,那是在與自己的心做斗爭。」
「她會熬過去的。」秋凌月嘆息道。「我若給她希望,只會加長她痛苦的時間。」
之後他們隨便聊了些話,隨著船的搖擺七朝漸漸昏昏欲睡。
突然,向佳的驚叫聲從外面響起,「柳葉公子?」其中夾雜著說不盡的喜悅。「船大哥,你快點,靠近那輛船。」
聞言,七朝臉色一變,她立即轉頭望向外面,想過去看看,但又強忍著沖動。
她的異常被秋凌月看在眼底,他眼神閃了閃,抿了抿嘴,便問道。「要不要去看看?應該是師兄來了。」
「不要。」七朝立刻條件發射性的拒絕道。「我討厭死他了,我們兩個留在這里吧!」
「你……。」秋凌月愣了愣,便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好,我們便留在里面吧!」
「呵呵!」七朝訕笑了一下,心里總覺得怪怪的。可惡,她還是有想出去看看的沖動。「要不我們還是出去吧!」
言罷就迫不及待的站起往外面而去。
跟在她後頭的秋凌月面露無奈。
站穩後,七朝隨著向佳急切的目光望去,頓時愣住。
只見那邊船上,柳葉時單手撐著腦袋,斜躺在寬大的躺椅上,另外一個手拿著一只酒杯,勾唇輕輕呡著其中酒水。
姿態慵懶,神態悠然,長發鋪散在躺椅上,紫衣下擺幾近垂落地。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這邊,他那漫不經心的模樣讓七朝心中不禁一陣失落。
七朝目光一轉,落到為他斟酒的女人身上,頓時疑住,那是鄭悅蓉?她怎麼會在這里?竟然還那麼乖巧的伺候著柳葉時。
而另外一邊坐著唐玉,唐玉正一臉不滿的看著對面的鄭悅蓉,似是很討厭她打擾他們二人的世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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