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朝心頭掙扎不已時,湘泱的聲音突然傳入她耳中。
「若是想要知道他對你的心思,就配合我。」
七朝疑惑的看向對她眨眼楮的湘泱,再看了看周圍幾人毫無異樣的樣子,看來這又是獨獨說給她听的話。
防不勝防,湘泱突然摟住她的腰,並笑看著柳葉時。「湘某不知道玉劍宵的人可以將柳葉山莊作為家。」
七朝想掙扎開,但接觸柳葉時的目光時,便停住。
聞言,柳葉時眸光掃過湘泱摟住七朝腰部的那只手,然後淡漠的看向湘泱。
湘泱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七朝被他收為徒弟的事情他也知道。七朝懷孕的事情就是湘泱告訴他的。
只是,他不知道湘泱參和他和七朝的事情是為了什麼。
「這個徒弟,我很喜歡。」湘泱笑道。「所以,她遲早是要被我帶上玉劍宵的。至于柳葉山莊這個家,柳葉少主還是留給他人吧!」
柳葉時不語,目光轉而看著七朝,她的不反抗讓他眼里的冷意越來越深。
「你確定要讓他那只髒手一直放在你腰上?」柳葉時含如冰裂的聲音緩緩從他還未恢復成粉紅色的雙唇間溢出。
「呃……。」七朝眨了眨眼,她可以理解為他在吃醋嗎?似乎他現在的注意力就只在這件事情上面。
思此,她反而回摟著湘泱的腰,並對柳葉時干笑道。「呵呵,我們師徒二人一向是如此啊!玩玩師徒戀神馬的,我是不會介意的哦!」
七朝的話令湘泱眸光有異,但只是一瞬,他牽起七朝就往外走。「我們走吧!其實為師也不介意來一段師徒戀。為師現在就帶你回去將孩子落了,以後你只能懷我的孩子。」
「呃……。」被牽著往外走的七朝愣住,她想說什麼,但又被身後灼熱的目光給燙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柳葉時飛躍到他們身前,並擋住他們的去路。
他不由拒絕的將七朝拉回自己懷中,並冷漠的看著湘泱。「玉劍宵的人下來就是為了搶他人的女人?」
湘泱雙手環胸,笑看著柳葉時蒼白的臉色。「身體都被自己毀成了這般,還能使出全身力氣,莫不是你真會為了一個女人不顧自己生死?」
七朝一接觸到他冰涼的身體就感覺郁悶,這貨似乎永遠都是這般,不管自己的身體在承受著什麼,他總是會不以為意。
她不想再逞一己之快了,萬一真的把他氣死了就完蛋了。
就算沒有氣死,氣廢了也不好。
于是她趕緊撫模著柳葉時的胸口,並安撫道。「別氣別氣,你大可以當我師傅是神經病,我只是你的,真的只是你的。」
呃……她說了什麼?
果然,柳葉時眸中冷意消失,他低首看著懷中七朝懊惱自己說錯話的模樣。
她埋在他胸口,不想迎接他的目光。
但耳際柳葉時的輕笑聲卻不是她想不听就能不听到的。
這時,湘泱眼里的笑意變冷了。「徒兒,你怎可如此傷為師的心。那日,可是你自己說要陪為師到永遠呢!今日,也是你自己說要跟我玩師徒戀呢!」
聞言,七朝疑惑的轉頭望向他,她怎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今日的話確實是她說的,可陪他到永遠這種話,貌似她沒有說啊!
柳葉時抱著他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收緊,並問道。「你果真對他說過這些話?」
天晴與小瀝始終眨巴著雙眼疑惑的看著這三人的戲碼。
就在七朝開口想說什麼的時候,湘泱的話又傳入她的耳中。「如今的他根本不可能對付的了我,若是你不想他因為和我搶你而更加重傷,就跟我走。他是什麼樣的人,你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從湘泱沒有動彈的雙唇,七朝就知道這話又是只有她可以听到的。
只是,他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
她很想當面跟湘泱質問,可是又怕他真的會跟柳葉時搶她。柳葉時現在這副琉璃女圭女圭的模樣,實在是讓她無法安心。
他一向都是這般,總是感覺不到疼,不知道是不在乎,還是沒有痛覺。
她無奈,只能暫時先依著湘泱,等回去跟他吵一頓再說。她一定要弄明白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她試著掰了掰柳葉時的手,但他的手猶如固定了一般,她絲毫無法動搖他半分。
「我……。」七朝為難的看著柳葉時審視著她的模樣,他眸中神色復雜。
猶豫了半響,七朝終于試著哄道。「我先跟我師傅回去一趟,回來再好好跟你談我們的事情,可以嗎?」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柳葉時不為所動。「你要永遠陪著他?」
「我……。」七朝想了想,終于道。「對,他說的是真的,所以你放開我,我要跟我師傅回去,你不要攔著我好嗎?」
先擺月兌了再說吧!
「好!」柳葉時突然放開她,並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七朝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這是什麼情況?他如她所願的放開了她,但這反而讓她心頭一陣失落。
柳葉時的離去讓湘泱嘴角的笑意勾的更深。「原來他還是沒有過的了自己那一關。」
聞言,七朝憤怒的轉身看著他。「你這廝到底是想做什麼?我和他的事情與你何干?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干涉?」
湘泱再次上前摟住她的腰。「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
他的靠近讓七朝眼楮一眯,她抬起手腕狠狠的往他肚子上一撞,湘泱立刻後退了好幾步,並笑道。「你這丫頭手法倒是快了許多。」
這時,小瀝上前疑惑的問道。「七朝,我不懂哦!你們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七朝搓了搓自己的額頭,不耐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天晴道。「我懂,七朝喜歡柳葉時,柳葉時好像也喜歡七朝。但是湘泱前輩似乎想要拆散他們。」
「回去吧!」湘泱隨意道。「徒兒,你若是不想我與他為敵,大可以去柳葉山莊找他。」言罷又趨近七朝繼續道。「諒他再厲害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更何況他如今有傷。」
「你……。」七朝氣的咬牙。「他是什麼傷?」
「烈酒之傷。」湘泱玩弄著玉笛領著一干人走出暖玉樓。
「烈酒?」七朝愣住,烈酒可以將柳葉時傷成這樣,她不信。
「凡人的酒自是傷不了他。」湘泱解釋道。「但酒仙所釀制的酒卻是可以傷到任何人的身體。神也罷,妖也罷,人也罷!」
「因為他喝多了酒仙釀制的酒?」七朝疑道。
「酒仙釀制的酒,必須細喝,一點一滴的喝,只要急了一分,便可傷身,若是急了多分,便可灼燒肝胃,並制重傷。」
「我知道,我知道。」天晴突然插嘴道。「我听我娘說過,酒仙釀制的酒要比普通酒要烈上千百倍,喝多了的話,連神都能喝死。」
七朝終于知道柳葉時為什麼會養成一個細喝一切酒水的習慣,想必都是因為他喝的全是酒仙釀制的酒。
只是,難道他這段時間喝多了?那是要多喝多少才能將強大的他傷成現在這般?
「那喝傷了需要怎樣才會好起來?」七朝問道。
「自然是養傷。」湘泱笑道。「不過看他那樣子,似乎不會乖乖養傷。也好,若是喪命了就沒有人可以跟我搶徒兒你了。」
「滾!」七朝瞪眼。「我要去找他。」
言罷就轉身,但卻被湘泱拉住,湘泱眨眼道。「你若是去找他,我保證他會死的更快。」
「尼瑪!」七朝煩躁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無需知道我想做什麼,只要一切依著我就是。」湘泱撫模著她的後腦,哄道。「乖,他死不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時,七朝突然後退了好幾步,並審視著湘泱,問道。「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有目的性的接觸我?」
「是!」湘泱不以為意道。「不過,玉劍宵的人不做壞事。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更何況,你不是想考驗他對你是否真的有情麼?只管听我的便是。」
「你……。」七朝咬了咬牙,罷了,就當這是她對柳葉時的報復吧!
「走吧!」湘泱歡樂的挽起七朝的胳膊往月上王府飛去。
天晴與小瀝緊跟其後。許是覺得玩膩了,他們中途與七朝告別,並轉頭往百花谷而去。
其實昨晚的七朝並沒有休息好,再加上她本就嗜睡的緣故。所以一回到王府就埋頭大睡。
半夜時,湘泱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她的房間,睡得太死的她自然是不能發覺。
湘泱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目光中毫無情緒。
他伸出手指理了理七朝額際的發絲,低聲道。「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呢!相信我,我只會對你好。」
無聲無息中,七朝的房間經歷了一場她沒有知覺的大事。
直到湘泱的身影從她房間消失,一直到太陽開始升起。
突然,她立刻睜開雙眼,並模了模自己的胸口,她怎麼感覺不對勁?似乎空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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