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美從一進門就感覺溫南的眼里透露著殺氣,雖然語氣十分平靜,那暗藏的冷漠恨不得將殃及自己。♀
「暫時還不清楚。」張美美怯怯的回答,總覺得溫南搞不好就會呼自己巴掌。
好在張美美的顧慮是多余的,溫南只是捶了捶有些微痛的額頭,又深呼了一口氣安慰道︰「沒事,一定會度過這次難關的。現在你召集所有的高層到會議室開會。」
張美美終于松了一口氣,默默的走出總裁辦公室通知各大部門開會。
畢竟是有效率的公司,張美美這一召集很快人都一一到齊了。
「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原因。在這里我想先跟各位道歉,在坐的各位,有很多都是和我一起走到今天的。不可否認,公司也因為有你們才會有今天的成就。」溫南坐在總裁位置上,對著下面,面對面坐著的各大高層演講開來。
「公司被在外原因壟斷了收益和合作,確實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想必這麼多年大家對我也有一定了解。我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公司不利的行為,同樣公司是我的,所以我自然不會將公司陷入險境。我知道大家都有功勞,為任遠也是付出了心血。可我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患難見真情。雖然我不知道在坐的各位有幾個肯陪我一起渡過難關的,如果你們要走,我溫南也不會埋怨你們。畢竟,現實就是這樣。我們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眾人都很詫異,為什麼在公司出現難關的時候,卻公開召集大家,問有沒有要走的或者是想要走的。這不是明顯的動搖軍心嗎?會議室里的人各自交頭接耳,都不明白溫南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知道大家很疑惑我的做法,我也不是不信任大家能夠陪公司渡過這次難關,身為總裁,我自然不希望你們走。可我也不想令你們不好做人。這四年來,我自知你們做出的貢獻。如果公司渡不過這次難關,可能我連最基本的工資都沒有辦法發給大家。你們養家也不容易,我不希望因為公司的危機而讓你們餓肚子。」
「溫總裁,你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從公司開業起一直呆到現在,什麼樣的困難沒有見過。難道你忘了,我跟你兩個人冒著烈日去工地說好話,討價還價,被人拿著掃把轟走的事情嗎?」一個年紀與溫南相仿的西裝男人站了起來,率先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凡事只要有帶頭的人,自然會掀起一波漣漪,第一個人落音後,另一個年紀稍長一點的先生也站了起來,「是啊!小溫,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是有家人要養活,可這四年來,你也不曾虧待過我們。♀少吃幾口肉,少喝點酒又何妨呢?」
「是啊!這個公司對我們來說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們是不會走的,一起渡過難關,沒什麼大不了的。」
「……」
「要是過不了這個砍兒,我們就在陪著溫總東山再起……」
「對……」
「……」
會議室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每一個人的話語都敲擊著溫南的心髒。她自問剛決定開會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被遺棄的準備,就像沒打一個電話一樣。而此刻,她沒有想到,除了那幾個年齡較輕的人默不作聲之外,其他的人竟對公司,乃至對自己充滿了信任以及不棄不舍。
她站在原地看著大家,心里一陣暖意,一雙眸子紅了一圈。
而站在她身旁的張美美,眼淚早已經濕了眼眶,她自然也明白這只是他們對溫南的回報。因為她也屬于溫南的員工,所以她很清楚該公司對員工的福利都比其他公司要好。
然而最令她感動的不是待遇而是感情,她記得有一次端午過節,他們公司的幾個人因為加班而沒有回家,溫南忙完之後,拖著疲憊的身體,為所有人煮了滿滿一鍋的粽子。
她始終記得那個時候的溫南,眼袋深的可怕,一臉憔悴的模樣都令她心疼不已。可那時的溫南還是強撐著對大家微笑,她始終記得那天她說的那句話,每一個字的語氣中都包含心酸與苦楚︰「對不起!連過節都要讓你們加班……對不起……」
似乎只有張美美知道,那段日子,溫南過的有多麼的痛苦。無論是剛起步的公司還是家庭,無疑不讓她接近崩潰的邊緣。
這邊張美美還在回憶著過去溫南辛酸的日子,而溫南卻因為大家的表現而喉嚨哽咽。
她在心中默念︰溫南啊溫南,你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幫良心極好的員工。既然大家都那麼真肯的想要陪公司度過難關,她一定不能讓所有人失望。
給自己鼓足了勁兒之後,溫南恢復了四年前剛剛起步的勁頭,「既然大家都願意陪公司渡過難關,客套的話我自然不會多說。因為現在的燃眉之急是怎麼解決公司的危機,我敢保證只要在坐的各位陪公司挺過去了。今後我定回報各位!」
「行!那我就試著去聯系跟我關系不錯,人也夠義氣的幾個合作商詳細談談。」銷售部的經理率先發言。
這人的話直中溫南的心懷,這銷售部經理一直是一個懂得籠絡人心的人,同樣他的應變能力早就在這四年,陪溫南應酬中而變得格外應手。
「好。」
看著銷售部的經理帶了頭,那個起初站起來高喊陪公司度過危機,身穿黑色西裝中年男人也立馬來了精神。
「既然老錢(銷售部經理)去跟合作商談,那我們策劃部干什麼?」
溫南想了想,微笑著說︰「不如你就去幫忙聯系些小商家,跟他們搞好關系,以做備用。工程部目前還是要監督好這個項目,不能因為被壟斷了合作商就偷工減料。人事部目前就暫時安穩員工的情緒,至于財務部,除了要減少開支以外,最好還是協助一下銷售部洽談……」
溫南將每一個部門的工作都分配好,正準備說結束語的時候,一個人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那我呢?」
眾人朝大門望去,一個西裝革履,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站在門口,眼神一直看向溫南。
「那我呢?我做什麼?」
來者見大家不說話,又重復了一遍。
溫南看看大家,本想著打發他們先走,想想又覺得這樣做不對。便毫無避諱的沖李智航問道︰「你覺得你能干什麼?」
「我?護花使者,白馬王子,黑馬先生什麼都不成問題,關鍵是看你溫大小姐是否肯用我。」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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