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的早睡眠又好,就算卯時初起床,也不覺的有多難受。♀
倆人剛穿戴好衣服,才打開屋門。
就听見馬蹄聲由遠及近的響起。
「小木。早上好。」季安逸站在屋前,看著從馬車跳下來的人,笑著打了聲招呼。
小木對著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三人麻溜的把菜點裝好,在小木給他錢的時候,季安逸說起昨天下午的事。「小木,你跟你東家說一聲,十五天後交不出一百斤魚醬,我忘記了黃豆醬也需要時間腌制,家里的黃豆醬剩的不多,十五後天只能出十五斤魚醬。」
說著,季安逸拿出二兩銀子,遞給了小木,接著道。「交不出一百斤魚醬,自然不能收這麼多訂金,我先退你二兩銀子。我哥今天就會動手腌制黃豆醬,他說約模十來天就可以腌制好,若要味道正,得十五天左右,再加上魚醬的腌制時間,也就是說,一個月後可以出一百斤魚醬。」
「行。這事我會告訴東家的。」應著話,小木卻沒有接銀子,繼續說。「這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你們現在已經著手制一百斤魚醬了,這訂金不需要退,倒是,另外十五斤的魚醬,我要算一半訂金給你。」
說著,小木又利落的數出四百五十個銅板。「若季小哥兒沒旁的事了,我就先回景陽鎮了,酒樓還等著菜。」
「好。小木慢走。」季安逸笑著送他上了馬車,看著馬車出了視線才進廚房。
早飯吃的粥,盛了一盤子蒜辣蘿卜干配著,味兒特美,很帶勁。
母羊現在完全能自立自強了,沒栓著它,餓了就自己找女敕草啃,一般都喜歡懶洋洋的呆在屋後的樹下。
給雞鴨拌了食,才打開籠子放它們出來。
小黃嗒完粥了,吃飽喝足後,見雞鴨出籠了,又開始不老實的往前湊,個頭小小壞心倒是足足的,鬧的十二只雞鴨都不能好好的進食。
季安逸有些瞧不過去了,可別嚇壞這些家禽,它們現在正下著蛋,挺金貴的。
「小黃,不準鬧。」走過去,提起調皮的小黃,放到了母羊的身邊。「大羊瞅著點你小兒子。」
母羊微微抬頭,發出一聲綿綿長長的咩聲,然後,低頭撥了撥身旁的小黃。
小黃動了動,看了一眼季安逸,張嘴連汪了兩下,搖著尾巴樂顛樂顛的沖到了大黃的身邊,緊挨著它窩成一團。
沒啥事了,季安逸收了眼,把衣服洗了晾了,屋前屋後都清掃了一番。
一會太陽出來了,就準備鋪曬墊把蘿卜干曬曬。
這時,王小二挑著木桶回來了,山坳里的菜地澆好了。沒多久王寶兒也過來了,手里拎著一個麻袋子。
「我把黃豆帶過來了。」把麻袋穩當的擱牆角,王寶兒笑著說了句。
「這里多少斤?」頓了頓,季安逸又說。「我昨天特意在鎮上買了兩個上好的大壇子,先用來腌制黃豆醬,明個小木過來了,跟他說一聲,麻煩他後天早上再帶兩個壇子過來。」
王寶兒想了想,答。「估模著一百二三十斤左右。家里還有一麻袋。」
黃豆種的不是很多,也賣不出什麼價格來,一般都是在田埂上種點,地里種的不是很多。
「季哥兒,我昨晚回家跟你阿強哥說了會話。」停了會,王寶兒才繼續道。「現在都八月中了,日子過的快,一個不注意就入冬了,家里的屋可不好過冬,現在住著沒什麼感覺,冬天就不行了,我想著,這段時間魚醬買來的錢,再加上兩種蘿卜干的錢,應該差不了多少,咱們先緊著屋子,爭取在入冬前把屋子建好。♀」
這意思是,這段時間魚醬的收入,他們不準備要分成,先把屋子的事辦好。
季安逸听著,心里頭暖洋洋的,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哥,沒事兒,我手里攢了點錢,又有魚醬和蘿卜干,建青磚屋應該夠的。」頓了頓,又說。「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覺的還早就沒拿出來說了。果醬雖只有一個月,但也掙了幾兩銀子,小木每天過來拉運蔬菜,一個月下來差不多也是一兩銀子。」
冰刨的買斷錢二百兩銀票,他沒有告訴王寶兒,畢竟數目有點大,有點不怎麼好說,反正現在用不著,先擱一擱。
「你和小二去了趟縣城,買了不少物件回來,我瞧著屋里都變樣了,花了不少錢吧。」倒也沒別的意思,錢是他們自己掙的,都還只是個孩子,又是頭一回進城,看不住自個也是正常事,想他當年,第一回進鎮上時,瞧哪哪都新奇,恨不得都搬回家,能賣的阿麼和阿爹都給他買了,賣不起的就只能飽飽眼福了,後來,阿麼阿爹走了,他管家了才知道過日子的艱難。
很多事,要自己經歷了才能懂。王寶兒不拘著季哥兒花錢,是因為只有讓他知道錢的重要,才能想著法子掙錢,能掙到錢怎麼花都成,只要自己心里有個度。
以前他沒有到季家時,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都在想著怎麼掙錢,掙了錢才能有錢花,現在嫁到季家了,季伯麼太摳,掙了錢就不花只知道死摳著,他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不能花的錢掙了有個屁用。
「還好還好。」季安逸模了模鼻子。
那八兩銀子里頭,有那麼一點點是沖動消費來著。
王寶兒瞧著他那心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旁的意思,掙來的錢就是用來花的,讓日子過的更好。我就是想,你在城里花了不少錢,前段時間攢的怕沒剩多少了,這青磚屋既然要做,咱們就得做結實點,整寬敞些,我估模著,沒個二十兩是不夠的,有了新屋子,總得再整點家具進來擺著,床啊桌子椅子雜七雜八的多了去了,建好了新屋子,還得擺桌,請人的工錢一天三餐,這些可都是錢。」
季安逸听著一愣一愣的。他還真沒想這麼仔細。
趕緊在心里暗暗數著自己的錢袋子,一數,他有些呆住了。
去一趟晚景城回來,他的錢袋子就空了……
現在手里就是回來時蘇錦明給的三兩訂金,其中,買了兩個大壇子花掉了一些,剛剛小木給了他九百一十八銅板,加起來,他現在的家財是三兩多。
當然那筆大錢錢還在空間里安靜的躺著,現在是不能拿出來用的。
為什麼他總有一種自己是地主的感覺?這種蛋疼的感覺究竟是怎麼來的?現在一數自己的家財,才猛然發現自己其實是個窮光蛋。
自打從晚景城回來後,他就有點不在狀態了。
季安逸在手臂上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清醒點吧少年!「哥,我心里有數了。」
「你能有什麼數。」王寶兒笑出了聲。「屋子的事兒,到時候我跟劉阿麼替你張羅,這里頭麻煩著,你一個孩子能有什麼數,到時候若真少了錢,就把家具的事擱一擱,擺桌和請人的工錢以及一天三餐,這個馬虎不得,當然,建屋用的青磚木料等,都是不能馬虎的,這事到時候我們再具體商量商量,你阿強哥應該也清楚這里頭,季家的屋也才剛建不久。」
二十兩以前他是不敢想的,在短短幾個月攢齊,現在,他覺的可以試試,但凡有點可能,都得爭取在入冬前把屋子整好。
昨晚他自己也算了算的,十六銅板一斤,能賣個五六百斤,就是六兩多,還有兩種蘿卜干,二十二銅板一斤,能賣個二三百斤的,就是三兩多,加起來就有十兩銀子了,季哥兒那里約模還有點小積蓄,還有那蔬菜一共算三兩銀子,他自己還有點私房錢,是當初未嫁進季家時掙來的,這麼一算,勉強還是夠的。
「哥,我是說錢,我心里頭有數的。」頓了頓,為了安王寶兒的心,季安逸把數提前預算了一遍。「趕在冬至前把屋建起來,十一月初就得開工,二十天左右應該能出來。現在是八月中,九月中十月中十一月中,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鹵味蘿卜干四十四銅板一斤,三個月算三百斤,蒜辣蘿卜干……」
「等等。」王寶兒听著愣住了。
四十四銅板一斤……這是個什麼天價!
本來,蘿卜干能賣到二十二銅板一斤就是天價了,那五花肉才十四銅板一斤,頭一回听見蘿卜能比肉還貴,現在,竟然漲到了四十四銅板一斤。
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他沒辦法想像,城里的人怎麼會花四十四銅板買一斤蘿卜干,就算味道再好,它也還是蘿卜干啊!難不成還能吃出龍肉味來。
城里人到底是怎麼過日子?那錢是不是都是從天上掉的?怎麼瞧著跟他們不一樣,也忒傻了。
「怎麼了哥?」季安逸訥悶了,看著王寶兒那一臉……他實在不知道怎麼來形容。
好半響,王寶兒的情緒才緩和些,砸了砸嘴。「不是二十二銅板一斤麼?怎麼漲了一倍的價?能賣出去麼?」頓了頓,他又急急的說了句。「季哥兒掙錢歸掙錢,咱們可不能心急,這四十四銅板一斤也太嚇人了,誰會去賣啊。」
換他,十銅板一斤他都不賣,自個買兩蘿卜回家整整,味道也差不到哪去,何必花那冤枉錢。
「沒事兒。」原來是這事,季安逸笑了笑。「是蘇老板主動提的價格。哥,你沒去城里看,那里雞蛋一銅板一個,我听說若是送大宅子里,都是兩銅板一個,往上面報出的價是這個數……」
季安逸故意張了張。
當然,這得有門路,不是給自家人攬了這活,就是把活兒落在給了孝敬錢的人頭上。這是徐老麼麼嘮叨的,他曾在一個大府的廚房里做過五年,說府里頭的日子,真跟個地獄似的,太鬧心了,幸好他只簽了五年,干的也是些粗活。
艾瑪啊,王寶兒今個可算漲見識了。
一個雞蛋能賣到五銅板,那府里的人都是傻子吧,那下面的人是怎麼騙到他們的,連這點常識都不懂,他們是靠什麼掙錢的?
頭一回,他覺的自己懂的好少,看不清這個世道了。
「哥。他們啊,不傻,反倒是精明著。」想了想,季安逸很淺的解釋了一下。「有錢人家,人多事多,若想讓下面的人為自己忠心辦事,就得適當的給點油頭,沒好處誰願意幫著做事,就算是賣了身的人,也不會太盡心,總得有點盼頭對不對。」
似乎是這麼一回事,王寶兒現在腦袋有些發暈。
「媳婦。」一直在旁邊呆著的王小二,突然的出聲了,眼巴巴的看著季安逸。
「怎麼了?」季安逸側頭,問了句。
王小二依舊眼巴巴的看著他,抿著嘴不說話,看著有些不開心。
等了會,見季安逸還沒反應過來。
王小二轉了視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緊接著,又趕緊將視線落自家媳婦身上,眼巴巴的瞧著。
季安逸這才想法,該送小二去村長家學拳了!
「哥,我跟小二去趟村長家。」說著,季安逸拉起王小二的手,對他露出一個笑。「我們走。」
王小二听著,咧嘴樂滋滋的笑了,連連喊了三聲媳婦,語氣別提有多高興了,樂顛樂顛的跟著出了屋。
王寶兒本來有些蒙的腦袋,看著這一場,忍不住笑了。
這倆小口,瞅著總能讓他心情好。
既然蘿卜干漲價了,到了四十四銅板一斤,那建屋這事,就完全沒有懸念了,今晚回家他得跟阿強好好的說一說,這木材現在就要著手準備著,還有青磚得挑好的來,價格也要地道,是不是該養頭豬?三個月的時間好生養著,也能長大不少,這一天三餐,肉可是必須要有的,天天買肉也不是個事。
季家有豬,可想著季伯麼那性子,算了……
王寶兒心里頭邊想著邊出了屋,在四周轉了一圈,想著哪里適合搭個臨時的豬圈出來。
到了村長家,坐了一會,季安逸就出來了,順路去了趟何二哥兒家里,說讓他送一百斤蘿卜過來,又拐路去了鐘三阿麼家辣椒醬和辣椒粉各要了二十五斤,然後,跟他提了句,家里的黃豆別賣了,留著往後他有用,還有蘿卜也是,他看著他何二哥兒家里的蘿卜不多了。
鐘三阿麼听了這事,高興的不行,連連說好。
家里的辣椒種的不少,剁了一個多月的辣椒醬,也沒剩多少了,現在又接了五十斤,連自家要吃的都有些緊了,他原以為就這樣,沒成想,又有了新的掙錢路子。
回到家時,王寶兒正準備泡豆子,見季安逸回來了,說了句。「季哥兒養只豬吧。」
啊?養豬……那氣味……
季安逸怔了怔。「哥,好端端的養豬干什麼?咱家沒豬圈啊。」
「沒事兒,我剛瞧了瞧,右邊那塊地可以搭個臨時的出來,這建屋子時,不是頓頓吃肉,但一天一頓肉還是要的,到時候人又多,一天得花二十多個銅板買肉,很見錢的,現在養著,三個月後,也能長些肉,到底要省點,山坳里種了地瓜,地瓜藤最好養豬了。」
呃……都想妥當了。「那行。回頭我請魯師傅過來搭個豬圈。」要搭就搭好點,離正屋遠點,以後年年養只豬,倒也合適。
王寶兒一听這話,瞪了眼季安逸。「請什麼魯師傅,我跟你阿強哥忙活三五天就能整好了。」
「好吧。」季安逸笑了笑。「哥,家里辣椒種的多麼?鐘三阿麼剛剛說,他家的辣椒清的差不多了,還有一點,得自家留著吃。」
「有。回頭需要跟我說,我去摘了來剁好。」王寶兒邊忙著手里的活邊說著話。
他現在干勁十足,這都是錢啊,十一月初要建新屋子的。
這會太陽也出來了。季安逸打開雜物間,準備把蘿卜干拿出來曬。
王寶兒瞧著,忙停了手里的活,擦了擦手,走了過去。「我來扛曬墊,你身板小,不好扛。」
曬墊寬三米長五六米,季安逸扛著它,確實有點吃力。
鋪好曬墊好,王寶兒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泡豆子。
季安逸把蘿卜干拿了出來,仔細的曬好。
剛忙完這事,何二哥兒就過來了,送來了一百斤蘿卜。「季哥兒這是又想到新的掙錢路子了?黃豆我家也有些哩,若需要,可以跟我說啊。」他倒是直接的緊。
「好啊。」季安逸接過蘿卜,擱放好,把錢給了他,笑著又說。「需要的,何二哥兒把黃豆先放著,回頭我再找你。」
其實,何二哥兒也只是順口一問,沒想到,真成事了,他立即喜上眉梢的點頭。「好好好。就這麼說著了,我家的黃豆今年就不挑鎮上賣了,專給季哥兒留著。」
又扯了幾句,何二哥兒才興高采烈的回了家。
「這何二哥兒也是個直爽的。」王寶兒笑著說了句。他喜歡跟直爽的人打交道,省心。
季安逸听著,笑了笑。「可不是。」
兩人邊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邊忙著手里的事。
把竹扁擱好了,從廚房搬出桌子,拿出案板和菜刀,季安逸準備切蘿卜條了。
王寶兒泡好豆子,沒旁的事,也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桌邊,另拿了一副案板和菜刀, 的切著蘿卜條。
他的速度比季安逸的速度要快多了,又快又準切的又好。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這屋外是不能呆了,整個人熱的不成,汗水流的跟下雨似的快。
季安逸收了手,邊揉著略酸的手腕邊說。「哥,咱搬廚房里忙著,這陽光老大了,整個人都有些犯昏。」
「好。」汗水流的太快,直接影響著手上的動作,王寶兒站起身,搬著桌子進了屋。
竹扁已經裝滿了,季安逸仔細的撥弄好,直接曬在了外面,又把曬墊里的蘿卜干翻了翻,這才回廚房繼續切蘿卜條。
下午沒什麼事,王寶兒就沒過來了,直接跟著季阿強去了地里。
季安逸和王小二從村長家學完字回來後,就進了山尋了些枯枝回來,又去田里看了看禾苗的長勢,在家里呆了會,就傍晚了,開始收拾著蘿卜干等一些家事,忙的差不多了,準備做晚飯,吃了晚飯收拾廚房,洗完澡坐屋檐下乘涼,跟過來挑井水的村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待天黑了,進屋睡覺。
第二天小木過拉運蔬菜時,季安逸跟他說了壇了事,把錢給了他,他點頭應了,說明天會帶過來。
豆子泡了整整一天,可以著手第二步了。
季安逸跟著王寶兒有模有樣的學著,一起幫著忙。
下午,季阿強過來了,四人進了山,尋了幾根適中的樹,砍了托回家,準備著整豬圈的事。
季安逸說了自己的想法,王寶兒听著很同意,既然要搭了,就搭好點,往後也是可以繼續養豬的。
搭豬圈這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四個人還是忙了好幾天,因為要搭的結實點,這工自然就精細些了。
這幾天王寶兒和季阿強都在這邊吃的飯,也不知道季阿強怎麼跟季伯麼說的,這回他倒是安靜的很,沒嚷嚷出什麼話來。
因為只養一只豬,搭的豬圈不是很大,後面還挖了個糞池,依著季安逸的意見,離正屋有點遠,豬圈旁邊搭了個棚子,以後雞籠鴨籠還有那母羊都擴那棚子里,只有兩只狗狗依舊睡廚房柴窩里。
忙完了,王寶兒特意去了趟青柳村,那里的豬崽很好,周邊的村子都去青柳村買豬崽,想著十一月就得開殺,養不了多久,他挑了只比較大的豬崽。
喜滋滋的把豬崽帶回來後,王寶兒仔細的告訴著季安逸,這養豬得注意些什麼,當然,還有這豬食也是有一定講究的。
季安逸听著有點蒙,倒是王小二在旁邊听著,眼楮亮晶晶的看著豬圈里的豬崽,那神情,別提有多認真了,他……竟然全懂听了?
王寶兒也發現了這事,所幸直接拉著自家弟弟,進行更細致的指導。
後來的某一天,王小二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傻呆子了,他說起這段往事時,為季安逸解了疑惑。
他說,媳婦那晚在床上跟他念叨,說養豬氣味重,又不好清掃……吧啦吧啦,他隱約懂了,媳婦不太喜歡豬,他就想著,要好好學著養豬,然後,他就學會了,現在想想,挺不可思議的。
作者有話要說︰看字數,看字數,嘿嘿……小伙伴們懂的~揮手帕,咱明天見~麼麼噠~謝謝這兩天投雷的姑娘。╭(╯3╰)╮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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