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馬。跑。」頭目運氣一聲大喝,一個利落的動作,翻身上馬,連鞭子都沒有揮,直接對著馬屁屁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隨後,他一模腰間,向後甩出剩下的四把小刀。為手下爭取逃命的時間。
在這生死關頭的緊急時刻,把這幫馬匪的真實底子泄了個一干二淨。
听到老大的命令,以的速度,奔向自己的馬,翻身上馬,學著老大一般,對著馬屁屁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緊接著,身上有暗器的馬匪,迅速甩出自己的暗器,頭也不回的緊追老大。
六十多匹馬轟轟隆隆,奔踏出一陣陣黃塵滾滾。
並非所有的馬匪都成功逃離,未到村口就打起來的馬匪們,因距離有些遠,有四個速度很敏捷的,倒是險險的逃之夭夭了,剩下的近十個,被毒蛇包圍。
劃破虛空,洶洶襲來的暗器,兩只狗狗以及老虎和狼都麻溜的躲開了。
明明有機會閃開,瞎熊子卻沒有任何動靜。
四柄小刀近在咫尺,眼瞧著都要傷著它們了,觀看的村民,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些都顧不得害怕,出聲提醒著。
如果不是實在來不及,估模著還有人想跑過去推開它們。
卻在這時,驚奇的一幕出現了。
共有四只熊瞎子,每只熊瞎子的肩膀上,蹲著一只小巧的小猴子。
只見,四只小猴子,一躍跳到了熊瞎子的懷里,熊瞎子的前肢牢牢的圈住小猴子。
距離越來越近,依著小刀這股沖擊力,眨眼間就會傷到熊瞎子。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猴子那長長的尾巴,動作特別的靈活,飛快的卷住小刀的刀柄。
小刀帶來的強烈沖擊波,那股子力量卻不及熊瞎子的力量。
這下子,大伙都明白了,這熊瞎子跟小猴子的關系了。
這配合打的,太夠勁了!
至于其它雜七雜八的暗器,也不多,有些被謝七王小二他們險險的擊落了,還有些被狼和老虎擊落了。
見敵人跑了,大黃和小黃甩著尾巴,樂顛樂顛的朝著季安逸他們跑去。
那邊,跟毒蛇們對戰的馬匪,沒堅持多久,被咬傷了,中了劇毒,沒兩下就咽氣了。
馬匪們跑的跑死的死,河溪村算是暫時的安全了。
這群突降救兵們,如來時般,轟轟隆隆的奔進了猛虎峰。
猛虎峰最深處最危險的茂密森林里,一棵巨大的古樹,其樹的分枝上,躺著一支遠遠一看,像極了村民們種的白蘿卜,白白胖胖,須子細細長長的,在風中飄來蕩去,頭頂有著綠枝條,枝條上卷著好幾株,罕見的稀世珍貴藥材,那藥材的根還帶著泥,泥土帶著濕潤,顯然是剛剛挖出來沒多久的,散發著藥材獨有的香氣,沁人心脾很是迷人。
估模著剛剛過兩刻鐘,一只大貓一頭野狼,熊瞎子的肩膀上蹲著一只小猴子,一條蛇爬行在最面前,用著的速度沖向古樹。
這幾只野生動物,一看就可以知道,應該是領頭的,氣勢明顯要大些,雙目透著靈性。
它們走近後,都眼巴巴的看著,躺分枝上的千年人參精。
視線里,千年人參精的須子,在風中飄來蕩去的。
這老不死的大精怪,故意眼饞它們。
千年人參精的須子大補之物,能吞食一根,靈性就可以通透一分,若有一朝一日悟出了靈智,一躍成為山中精怪,何等美哉。
這幾只能當上領頭,就是稍有靈性。
大黃和小黃來找千年人參精,跨著種族能夠交流,便是因為大黃和小黃喝了靈泉水,靈性大開。
千年人參精靈性大開悟出了靈智,那都是一千年前的老黃歷了,說它是幾百年的人參,也忒沒眼力勁了。
它已經活了快兩千個年頭了,見的事兒多了去了。
在深山里的日子過的甚為無聊,意外踫見了小黃這只靈性稍開的狗,日子總算有點樂趣了。
上回出了事,大黃和小黃過來找它,想著平日里,它們仨也常常掩護著,讓它能夠沾點靈泉水喝,增增靈智。這回就扯它幾根須子,也沒什麼大事。
于是,它就同意了。
沒想到,就此跟那戶人家結了塵緣。
精怪是不允許參與凡間瑣事,至于是為什麼,千年人參精也不知道,在它悟出靈智的瞬間,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這件事。
大黃和小黃來找它,說村里出大事了,要它出手幫忙。
這事可不同于上回的事,這次是結結實實的算參與凡間瑣事了。
想著那個小胖子,那可是它出手相救的小孩,千年人參精特別喜歡跟小胖子玩,小胖子很好玩,應該是它救了他的原因,倆人結了塵緣。
還有常常給他喝靈泉水的季哥兒,因為他的靈泉水,它靈智大開,不久後就可以化形了。
千年人參精是只知恩圖報的好精怪,明知道這事不可違,卻還是出手了。
它喚來靈性稍開的領頭們,讓它們出山趕走馬匪,事成後,它會找一株罕見藥材做回報。
在毒蛇咬死馬匪的瞬間,千年人參精遭了天懲。
一道天雷悄無聲息的砸中它,抽走了它十分之一的修為。
本來近在眼前的化形,又變的遙遙無期。
罷了,河溪村的村民沒事就好。
馬匪走了,救兵也走了。
好半響,村民們才回過神來,慌慌忙忙的趕緊把屬于自家的糧食和財物都撿回家。
見場面亂成這樣,有愛財的村民心里就想著,銀子上又沒有刻著誰的名字,誰也不知道自家有多少銀子,就說這些都是自家被劫走的銀子。
多好的機會,不趁著現在搶些銀子,才是真正的傻瓜。
有這想法的顯然不止一個人,好些村民很快反應過來了,厚道的村民,嘴里開始嚷嚷。「趕緊撿回自家的銀子,有人想趁亂多拿銀子。」
「全都給我住手。」村長大喝一聲,緊皺著雙眉,眼里帶著寒氣,冰冷冷的看著都已經撕打起來的兩個村民。
心里頭的失望,他已經不知道怎麼來表達了。
「大禍未熄,你們就開始起內亂,眼皮子這麼淺,還想趁亂撈錢。今個撈著了錢,明個有沒有命花還是個未知數。馬匪在我們村吃了釘子,你們就這麼肯定他們不會再回來?通通都給我站一邊。」村長今個很生氣,這一輩子,頭一回這麼生氣。
還真是,不出事就看不出真性情來。
被村長的震怒給嚇著了,村民們紛紛站到一邊去了。
村長瞧見他們一個個手里仍捏著銀子,氣的都想笑了。「銀子給我放回原處。」語氣比剛剛要平靜些了,卻更顯的可怕。
被牢牢盯上的村民,很快就受不住了,飛快的把銀子扔回了原處。
有幾個邊扔邊嘴里碎碎念,聲音特別的小,小到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听見。
村長耳朵足,視線掃過那幾人,把他們記在了心里。
其實村長也挺訥悶的,他清楚自個的身體,怎麼暈倒後,身體就大變樣了?不僅風寒好了,身體像是年輕了幾歲,精神氣特別充足。
眼下事情太多,他不好多琢磨只得壓心里。待過了這大禍,他再來細究,畢竟是好事。
他以為自己撐不過這次大禍,現在他身體好了,他有信心,可以帶領河溪村度過這次大禍,慢慢的恢復元氣。
就他現在的狀態,他還可以活個十來年,完全沒問題。
「把屬于自家的糧食領走,錢財物件不許動,速度麻溜點。」說完,村長對著劉阿麼招了招手。「你帶著幾個人,整鍋大鍋菜煮足夠的飯。」又看了看旁邊的劉阿叔。「那幾個馬匪的尸體,你帶一些人挖個坑好好埋了。」然後,看向李大夫。「李大夫受了傷的人,你給看看,包札好傷口後,家人把人抬回自己的屋,好好養著。」
忙完這兩樁事情後,空氣里飄出濃濃的飯香。
吃過午飯,全村老老少少都集合在老槐樹下,他們的銀子值錢的物件,被堆成兩座小山,擱在老槐樹下,村長就坐在兩張桌子的中間。
「吃過飯了,也有力氣了,現在听我說。家里的糧食,放五分之四擱著,拿五分之一妥當的藏進山里。記住是五分之一,誰敢擅自多藏,屬于他們家的錢財我就不歸還了。你們相互看著,尤其是有那麼幾戶人家,我不說,大伙心里也清楚,都給我盯死了,再出什麼岔子,我這把老骨頭也不太中用了,我就帶著我家老伴奔我兩兒子去,好好的安享晚年,你們的死活我也懶的管了。」村長面無表情,語氣特淡。
不少人听了這話,心里頭慌了,在他們心里,村長就是他們的主心骨,村長若不管他們了,整個河溪村就得散了。
「村長,我們會認認真真盯著某些人,決不會再出岔子。」有人開始出言,緊接著,好多聲音開始說話了。
听了這些話,村長這心才算稍稍有些欣慰了。
好歹村里大半的人還是好的,剩下的極小部分,唉。
這事做完後,村民們再一次聚集在了老槐樹下,眼巴巴的看著村長。
「現在把屬于自家的錢財領回家,別藏,錢財沒了可以再掙回來。忍不住就是想藏點,就別太貪心,找個隱蔽的地方,好好的藏起來,不準超過一兩銀子。五個五個來,先挑屬于自家的值錢物件,若有人挑走了,大伙就喊出來,這人家里的值錢物件我就不歸還了。」
村長的話剛說完,就有五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急切的伸手正準備拿著桌上值錢的物件,村長涼涼的出聲了。「站這邊來,讓大伙都好好的看著。記著,挑錯了,東西我就不歸還了。」
這話說的他們心頭一顫一顫的,這拿回自家的物件,倒是沒有出差錯,都老老實實的沒起心思。
接下來就是拿回銀子了。
村長目光犀利的發現了,有那麼兩個人,眼里帶著笑意,他在心里輕哼一聲,面上不顯,開口道。「我點名,點到誰誰就過來拿銀子。」
點的人都是他心里有數的,忠厚老實的人家。那些私心重愛財的人家,全都留在了最後。
大部分人的銀子都領走了,剩下的幾家,眼巴巴的看著村長,等著他點名,不料,村長卻笑著說。「你們估模著也說不清自個家有多少銀子,我也就不讓你們來領了,索性就平分得了。」
「不成。我家足足有十一兩銀子,七百六十四個銅錢。」有人立即就跳腳了,生怕自家的銀子被拿走,趕緊出聲。
如此一來,銀子算是一一落實好了。
「萬一馬匪真的來了,誰的嘴巴再關不緊,就拿上他家的那點糧食和錢財滾出河溪村。大禍面前,就知道想自個,連累了整個村的人,這樣的人不要也罷。還有。躲進山里不出來的,連累全村的村民,下回再出這事,也一樣滾出河溪村。我自認,當了這麼多年村長,在大伙心里還是有點地位的。真出了事我才看清,感情我以前的事都白做了。」
頓了頓,村長繼續說道。「早知道你們是這種性情,我就不該,帶著你們掙錢,就你們這樣的人,就該拼死活累的在地里刨食,就該過苦窮日子。但凡村里有個什麼事,只要找上我了,我哪回不是妥妥當當的給你們處理好了。平日里你們鄰里鄰居之間,是怎麼相處的,我不管。我說過,出了大事,都得腦子給我放清醒點,都給我拎清點。他媽的,全當我的話是在放屁啊?」
村長最後的一聲怒吼,把全村的村民都給嚇著了。
想著村長暈倒那事,大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硬著頭皮出言安撫。
「今天我把話放這,都給我整明白點。回頭再出類似的事情,馬匪留了你的命,你也得受我三拳才能滾出村子。」深吸一口氣,怒火平息點了,沉默了好一會,村長又說。「你們該相信我,知道消息時,我和我老伴留在這里,沒有匆匆忙忙的投奔我兩兒子,就是想著咱河溪村,想著咱大伙兒。咱河溪村遭了劫,我兩兒子也算是條後路,不會讓你們真正的挨不過這個冬天。」
「散了吧。」該說的都說完了,村長覺的很疲憊,揮了揮手,往自個家的院子走。
村長走後,老槐樹下靜默的許久,大伙默默的看著某些人,也沒說什麼,默默的和自家人走了。
那眼神,就想一把利劍,割的人心口疼。
看著無聲流淚的村民,季安逸嘆了口氣,握緊了王小二的手往家里走。
錯和對,真的沒法說的清。
怕死人之常情,唉……
這些話村長在馬匪來前就說出來,這樣的情況可能就不會有了。
可惜當時情況太過突然,誰能料到,馬匪說來就來了。
回家後,回到自個屋里,季安逸把王小二拉進了空間里,讓他喝了杯靈泉水,猶豫一下說道。「咱們端點出去,大伙都多少受了些傷。」
「成。」王小二想了想,點頭應了。
出了空間,王小二打掩護,季安逸拎著桶到了廚房,倒好幾杯水,把人喊了過來,讓他們都喝上一杯。
想找小人參出來提供點藥材,卻發現喊了兩聲,不見它出來,看來是沒在村里了。
季安逸想起那群救兵,說是大黃和小黃喊過來的,他更相信這里頭有小人參的功勞。
大黃和小黃雖通了靈性,到底也只是兩只狗狗,那些救兵有幾只,看著比大黃和小黃還要靈性些。
小人參是不是在山里有事給絆住了?晚上再試試能不能喊出來。
出了這事,都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聚在一起,也不像平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都靜靜的坐著,在自己的思緒里游神。
小胖子睡著了,王寶兒不敢讓他睡床上,只有抱在懷里,他才踏實安心點。
他特意在衣服上添縫了兩個口袋,一左一右平衡著,讓季阿強趕緊用竹子,制了兩個小巧的竹筒出來裝水,一個裝吃的。
「我想回趟雨字村。」張三哥兒打破了屋內的安靜。
出了這事,他實在不放心阿麼和阿爹,得過去看看。
謝七听了這話,立即說。「我跟一起過去。」
「把張阿麼和張阿爹接過來吧。」想了想,季安逸說了句。
河溪村過去就是雨字村,馬匪被趕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前往雨字村。
張三哥兒抬頭看著季安逸,握緊了他的手,過了一會,才特別認真的說兩個字。「謝謝。」
除了這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麼大的恩情,日後他會好好還的,努力做事干活。
張三哥兒和謝七前腳剛走,後腳阿源就過來了。「村長讓大伙過去一趟。」
「怎麼了?」王寶兒訥悶的問了句。
「不知道。村長只說讓大伙過去。」阿源飛快的答著。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幾人同阿源去了村長的家。
不等他們說話,村長就開口了。「坐著。我讓你們過來,是想跟你們說說話。關于那群馬匪,我覺的來路不簡單。」
來路不簡單……
這五個字重重的落在了季安逸的心上,他愣了愣,想起蘇錦明說機密消息。
這是我得到的機密消息,下半年咱們這邊,鬧了較為嚴重的干旱,敵人準備從咱們這邊著手找著突破口,引起所謂的馬匪事件,上面兩黨爭的厲害,王爺是想趁火打劫了。
心跳突然的加快了好多,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浮現。
這些馬匪,是不是某王爺派過來的?還是說這是敵國派過來的?
「那些馬匪,就單單說那個頭目,身手很好,內功深厚。再者,他們逃跑時,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反應,特別的敏迅,這根本就不可能是真正的馬匪,反而像是正規軍才有的反應。而且,那個頭目一再強調,只傷人不要命,我還以為是他們規矩,現在看來,卻更像是另有陰謀。他們存著何種目的?」村長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他們。
季安逸看向王小二,眼里明顯的透露出一種尋問。要不要把這個機密消息告訴村長。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大禍已經發生,現在說出消息,應該不會給蘇錦明帶來什麼災難吧。
「村長,我們得到一個機密消息。」王小二的聲音,壓低了不少。「說某王爺為了爭皇位和敵國聯手,知道我們這邊今年鬧了較為嚴重的干旱,便把視線放在我們這邊,準備從這邊尋找突破口,這個突破口是什麼,目前不知道。」
村長一听這話,驚著了。「安王爺竟然跟敵國聯手!」一會後,他反應過來,又道。「這些馬匪是安王爺的手筆。他想干什麼?想在這邊找什麼突破口。」
反復思索著,想著,卻完全沒有頭緒。
「我們也猜不著,不知道他想干什麼。」讓正規軍假扮馬匪,搶劫農家,安王爺想干什麼?這可是激起民憤的事情,他想要皇位,卻干些激起民憤的事,這完全說不通。
季安逸把想法說了出來。「安王爺想要皇位,卻干些激起民憤的事情,這跟他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馳。」頓了頓,他試探的又說了句。「會不會不是安王爺干的?那消息……會不會是放出來的迷煙?」
朝堂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他還真是想不通,完全模不著他們的心思。
「不清楚。不管怎麼樣,卻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這些馬匪不是真正的馬匪,他們肯定帶有目的,這次被嚇走了,估模著,過不了多久又會回來。我們得想個好對策。」說著,村長看了一眼屋里的人。「那些野物是不是大黃和小黃帶出來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覺的不太像大黃和小黃能做到的事情。」季安逸應了句。
村長听著,也點了點頭。「我也覺的不可能。那些野物是怎麼出來的?」
「會不會是純陽真君顯靈了?」王小二興致勃勃的問了句。
純陽真君就是河溪村供奉的神靈。
王寶兒本來訥著悶,听著弟弟的話,他眼楮一亮。「村長,我覺的應該是的。不然,就那些凶物,誰敢指揮的動它們,瞧瞧那個頭大的,而且,它們都沒有傷人,馬匪趕走了,它們立即就走了。」
「純陽真君還是很靈的。」季阿強也說話了。「咱周邊的村,不也常常過來拜著。干旱的時候,咱們好不容易把純陽真君喚下凡間,他沒回天上,這會馬匪過來了,他就又一次顯靈了。」
幾人正說著話,就隱約听見, 哩啪啦的炮竹聲,仔細一听,方向就是寺廟里。
看來,有這想法的不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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