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炎狼居然敗在一個娘兒手上,大家撤。♀」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同伙,未倒下的幾個殺手,看的皆是臉色微變。隔著玻璃,看著殺了人,仍面色淡然的海藍,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思緒。
知道敗局已定,野狼幫為首的隊長,當機立斷的下令。
「大嫂干的漂亮。」看著這驚險的一幕,袁飛激動的贊嘆。
「發什麼愣,快,對方想逃了,堵住他們,一下也不許放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霍東辰臉色依舊鐵青的命令,原本以為已經徹底的解決了野狼組織。沒想到居然還留有余孽,在他沒有察覺時,突然竄出來反撲。
而且,對方剛才還抓住海藍要挾她,這對霍東辰看來,就是被人當眾打面。想到海藍被人用槍抵住太陽穴,霍東辰想想都全身發冷,害怕的種子襲上心頭。從來不知道,原來海藍的俏影,已經深深的進駐了他的生命,缺一不可。
想到海藍可能有事,霍東辰居然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緊握的手微顫了顫,心有余悸,看著意圖撤離的幾個殺手。霍東辰眼中充滿了寒光,濃烈的殺氣毫不掩飾的顯露。
「殺,一個不留。」
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可想而知,此刻霍東辰心里有多震怒。向來穩如泰山,即使身上中槍連眉頭都不擰一下的**oss,在這一刻,居然變了臉。可想而知,海藍在他心里的地位。
「殺。」
察覺到boss異樣的臉色,袁飛聰明的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警惕的護在霍東辰左右,迅速的追上去,截殺逃竄的殺手。
被挑起了怒意的霍東辰,此時就像是一個嗜血的野獸。遇神殺神,遇鬼殺鬼,身手敏捷如豹子,在袁飛以入身後數十精英手下的掩護下。剩余的幾個職業殺手,很快被全部放倒。
霍東辰雖然沒有受什麼重傷,但大腿上還是不幸中了一槍,死傷了二個手下。雖是如此,霍東辰臉上仍然沒有多少笑容。
有第一撥人,便還會有第二撥人來刺殺。看來他還是太急了些,沒有讓莫亞再好好查查,野狼組織暗中還有沒有別的余孽,而今天的事,則是給了他一個警醒。怎麼說野狼組織,也曾是可以跟血鷹對抗的殺手組織,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底牌。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看來這事後還得好好處理。霍東辰不知道的是,回事重新讓人徹查,才知道事情遠遠不僅僅只是少數的余孽這麼簡單。其實,野狼幫的頭頭,根本沒死。
上次霍東辰殺的,不過只是一個不輕不重的替身。
「你受傷了?」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倒在不遠處的殺手,海藍眼中沒有並點的驚慌。意外的嗅到霍東辰身上濃烈的血腥味,海藍微蹙了蹙,眼尖看到霍東辰大腿處的粘濕。即使還不是男女朋友,海藍還是忍不住關切的問了句。
「不礙事,只是一點小傷,不用擔心。海藍剛才的事,沒有嚇著你吧。對不起,都怪我沒有不小心,居然連被人盯上都沒有察覺。」
對大腿上傷的傷,霍東辰壓根沒放在心上,反而一心記掛著海藍。謹慎的打量了一眼,發現確無異樣,霍東辰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捕捉到海藍眼中淡淡的關切,霍東辰嘴角忍不住拄上揚了揚。
她果然還是關心他的,並不似表面的那麼冷淡,霍東辰喜滋滋的在心里暗忖著。
「boss?」
看著自家老大傻笑的樣子,一旁的袁飛看的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被打中了大腿,居然還能笑著說沒事,想到軍師莫亞的話。袁飛突然有些明白過來,怪不得莫亞說boss也是個變態。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還能忍住不一哼一聲,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不過,做為一個忠誠的手下,袁飛還是出聲想提醒一句。
中槍受了傷,就得去看病將傷治好,把子彈取出,免得再出什麼意外。雖然不是什麼致命傷,但血流多了也是會要命的。
袁飛沒想到的是,好心被雷劈,話還沒完就被霍東辰一個冷厲的眼神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不用對不起,這只是一個意外。好了,傷口還在流血,你趕緊去治傷吧,我也得準備去學校了。」
海藍既然知道霍東辰是做特殊行業的人,對處理手尾的事,自然有一手不用她再去操心。聰明的沒去追問這些小事,眼尖看著霍東辰除了臉因失血蒼白了些許,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異樣。點點頭,海藍不想跟霍東辰再有過多的牽扯,順著袁飛的話頭催促道。
「好。」
海藍眼中明顯的疏離,霍東辰立馬就捕捉到了。笑容瞬間隱去,若有所思的注視著海藍,霍東辰垂眸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他似乎高興的太早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經過幾次的接觸,霍東辰也或多或少的清楚海藍的脾性。說一不二,勉強不得,只能慢慢磨。跟他的性格差不多,都是硬脾氣,強勢的時候海藍甚至不下于他。就像莫亞說的,誰讓他先看上海藍,注定要吃虧。
但,霍東辰霸道的認定,海藍是他的女人,誰也搶不走。
「丁小姐不用擔心,boss不會有事的。至于後面的事,boss自會安排好,不會有人來找丁小姐的麻煩。」被霍東辰叮囑親自送海藍去學校,通過後視鏡,看到面色沉著的海藍。袁飛誤以為海藍在擔心殺手的事,淺笑著安慰道。
「我知道了,謝謝。」坐在車里,被袁飛打斷思緒,海藍明白袁飛是出于好意。雖然對這些海藍壓根就沒有擔心,但還是感激的道了聲謝。
「丁小姐,其實我們boss真的不錯,雖然笑容是少了點。但絕對是個會疼人的好男人,丁小姐何不給boss一個機會,試著交往,若是真的感覺不適合再分開也不遲。」受不了車里的沉悶,袁飛機靈的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撮合海藍同意跟霍東辰交往。
「我跟他不適合。」袁飛打的什麼主意,海藍怎麼可能猜不出來。想也不想,海藍果斷的一口回絕了袁飛的提議。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主意已定,這事沒有什麼可說的。」打斷了袁飛仍想再勸的話,海藍不急不徐的堵死了袁飛的話。
海藍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沒有經驗的愛情白痴。兩人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剛開始霍東辰可能會勉強的遷就她。但久了必定會暴露出本性,火星撞地球,最後只會更何傷。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掐斷火苗,以絕後患。
看著眼神堅定的海藍,袁飛眉頭微蹙了蹙。跟在海藍身後一段時日,袁飛對海藍的性格多少也有些了解。見勸解不成,識趣的閉嘴不再勸說,免得越說越糟。
一路無聲,順利的將海藍送到校門口停下。看著闊步離開的海藍,袁飛輕嘆了口氣,暗暗為自家boss的情路擔憂。
「親愛的女神你可回來了,可知我們天天度日如年。真殘忍,居然丟下我們水深火熱,自己卻跑出去天天享受人生。說,你該怎麼安撫我們受傷的心靈?」
看到推門而入的海藍,鄧秋香眼楮一亮。當看到海藍白皙的跟白雞蛋似的皮膚,與她的小黑碳一比,鄧秋香笑容立馬就垮了下來。一臉委曲的扁著嘴,鄧秋香一臉不爽的喋喋不休道。
「就是,看看我們三個都成了黑美人,就你一個還是白雪公主。」方芳看著鄧秋香搞笑的可憐樣,忍不住憋著笑也跟著附和了句。
「去,你們還算是好的,只是曬黑了。好好養養就變回來了,看我的才慘,買的不知是什麼破化妝品。天天擦,結果黑了就算了,連曬斑都冒出來了。天啊,沒臉見人了,海藍你趕緊傳授傳授經驗,用什麼寶貝能讓這些該死的斑不見。」
指著臉頰兩邊的曬斑,包小愛吐血的心都有了。眼尖看到海藍變的更瑩白好看的粉肌,包小愛眼楮陡然一亮,湊到海藍跟著,一臉期盼的想取經。
俗話說一白遮三丑,女人天生愛美是本性。
听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抱怨,海藍只覺頭頂上一群烏鴉飛過。掃視了一眼曬的又黑又亮的三個黑美人,對上大家灼熱期待的目光。海藍嘴角抽了抽,才一個月,參加軍訓的同學,幾乎都跟鄧秋香幾個差不多。被曬的就差沒月兌去一層皮,沒辦法,這一月太陽都非常的猛。
天上連雲都沒幾片,面對這樣的烈日,即使再好的化妝品也不頂用。
好歹大家處的都不錯,同為女生,海藍怎會不明白大家愛美的心思。勾唇露出一道淺笑,對上包小美火熱的目光,想到什麼,海藍爽快的道︰「得,大家都別抱怨了,其實想白回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手上有一個秘方,包管大家用了不出一天就能白回來,而且沒有副作用。」
「真的,快快快,那你趕緊拿出來給我們用。」听到真的有戲,包小愛耳朵頓時豎了起來。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的拉著海藍的手,尖叫不已。
「海藍,你沒有忽悠我們吧。」將信將疑,方芳有些不確定的追問。
一天能白回來,又不是電視里的廣告,擦什麼粉底bb霜立馬見效。只是表面白,一洗很快就打回原形。
「管它呢,海藍有這麼好的寶貝趕緊供現出來,給我們試試。是真是假,用了才知道。要是你們忽悠我們,大刑伺候。」賊賊的看著海藍,鄧秋香一慣的爽利的催促。眼見為實,耳听為虛,看著海藍自信的樣子。鄧秋香倒沒有跟方芳一樣,懷疑不定的望著海藍,即使還沒用,鄧秋香就先信了海藍。
不為別的,在鄧秋香看來,海藍好歹也是武林高手。高手是不屑說假話騙人,況且,海藍拿這種話來騙她們也沒有什麼好處。
別看鄧秋香平時少根筋,直來直去,但骨子不比任何人傻。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大家是不是先讓我將手里的東西放好,喘口氣再說。」捕捉到鄧秋香眼中的信任,海藍臉上的笑容真了幾分。
雖然損失一點玉液,但能換來大家的友情,海藍覺得並不虧。人都是群居動物,修真者也不例外。能有幾個知交好友,偶爾說說分,分享彼此的心事,發泄心里的情緒。有時,絕對比任何的靈丹妙藥更有效。
「嘿嘿。」被海藍一通打趣,包小美臉紅了紅。與方芳三人心虛的相視一笑。
看著海藍手中的背包,她們好像確實太猴急了點。
見海藍上了二架床收拾東西,包小愛跟方芳眼巴巴的等著海藍。這回反倒是鄧秋香腦子轉的更快,趁著海藍收拾東西,眼疾手快的找到了海藍的杯子。洗淨狗腿的幫著倒了杯溫水遞給海藍,笑眯眯的討好。
「給,天熱喝口水。」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鄧秋香相信海藍不會騙她。自然的,也想表現一番,不然怎麼好意思隨便要海藍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真的能有如此奇效,用膝蓋想也知道是寶貝。
被包小愛跟方芳調侃的目光盯著,鄧秋香坦然以對,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謝謝,大家別看著我,我整理一會就好。既然大家都沒事做,還不如準備一套干淨的睡衣,一會用的著。」接過鄧秋香遞來的杯子,海藍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沒想到粗神經的鄧秋香,也有這麼心細的時候。露齒燦然一笑,俏皮沖大家眨了眨眼楮,都是聰明人,應該能明白她的暗示。
果然,雖然不懂海藍所指有何用途,但收到海藍的提示。大家二話不二,立刻就是翻找櫃子,準備好換洗的衣服。
而海藍見沒人盯著,趁著這個空檔快速的從小鼎中,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隻果綠的翡翠。將翡翠中的靈氣吸了出來,加入了體內的少許木系靈力。裝出了一個小空瓶里,看著瓶里裝了小半瓶的靈液,海藍滿意的點點頭。
別說僅僅只是美白,喝下一口,強身健體去百病都不在話下。想了想,海藍覺得不應該做的太過明顯,決定將靈液的濃度稀釋了少些。看著瓶中變成了淺綠靈液,海藍松了口看。
將變成了頑石,再無半點綠意的翡翠毫不在意的丟進了小鼎中。看著大家已經找好了衣服,海藍手腳利落的下了架子床。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瞥見大家眼里瞬間冒出來的一道道灼熱的狼光,海藍挑眉一笑,感覺這樣逗人頗為有趣。
特別是看到包小愛眼楮都快瞪直的樣子,更是讓海藍看的笑眯了眼。
「小包子,來來來,別瞪了,一人喝一口。獨家秘方絕不外傳,包管大家喝了立馬就變成白女敕女敕的大美人。」
「真漂亮,喝一口就有效嗎?海藍,我先來。」包小愛也不計較海藍叫她小包子,更沒傻問這綠色的液體到底是什麼。都說了獨家秘方絕不外傳,再問就不合時適了。激動不已的湊到海藍跟前,包小愛興奮的叫嚷。
「我也要。」鄧秋香跟方芳也不甘落後,異口同聲的大吼。
「別擠,一人一口永不落空。小包子你先來,記住是一口哦。我沒有多余的存貨,喝多了後面的人可就沒有了。」提醒了句,將手中的小礦泉水瓶遞給包小愛。
「小包子,你可得看著悠著點喝,別把我們的那份一口給吞了。」被海藍這麼一說,方芳不由的緊張起來。
「小包子,你要是敢喝了我們的份,小心我們合起伙來天天不給你飯吃。」擠眉弄眼,鄧秋香也跟著附和。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包小愛手中的小瓶子,狂咽口水。
「知道了,兩個小巫婆。」看著兩個緊張兮兮的盯著她的室友,包小愛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生怕鄧秋香跟方芳等不及,撲上來直接搶要,包小愛火速的往嘴里倒了一口。也不敢貪多,覺得差不多倒收好瓶子遞給方芳。
只覺得一股清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包小愛清楚的感覺到全身精神一顫。即使還沒親眼看到其效,包小愛便知道剛才喝下的東西,絕對是了不得的寶貝。
「真爽,喝這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提神。」鄧秋香接過方芳遞來的瓶子,一口將所剩不多的綠液一口喝光。靈液一進肚子,識貨的鄧秋香眼楮瞬間大亮,灼灼的望著海藍,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啊,這是什麼東西,好惡心。」
「天啊,我玩意是從我身體里冒出來的嗎?」
很快大家就笑不出來,肚子傳來一陣劇痛,更恐怖的是身上不斷的冒出一粒粒的黑色油污。看著甚是嚇人,突然間,大家有些明白過來。為什麼海藍早早就讓她們準備好干淨的睡衣,不用海藍提醒,感覺肚子的疼痛慢慢的消去。一通鬼叫狼嚎,包小愛第一個沖進浴室,打開花灑搶先沖洗身上惡心的黑色油污。
「等等我們,小包子你個奸詐鬼。」
而鄧秋香跟方芳也不慢,爭先恐後的跟著沖了過去。
清洗干淨後,三小妞換上了干淨的睡衣,火燒的找起了鏡子。喜滋滋的照個不停,當看到鏡子美的冒泡的美人,三人不約而同的再次尖叫連連。
「天啊,天啊,這真的是我嗎?就是做了激光美白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奇效,我的媽啊,不但白了,而且皮膚變的滑不溜手。跟剝了殼的雞蛋差不多,美死我了,哈哈。」鄧秋香興奮的捏著自己的粉女敕女敕的臉蛋,不時的吐露出幾句古怪的奸笑,讓人听的毛皮疙瘩直冒。
「靠,我的斑也不見了,萬歲。海藍,我愛死你了,你真是我的偶像。」將手中的鏡子一丟,激動過頭的包小愛沖到海藍跟前,一把抱著海藍激動不已的高聲大吼。
「我也是,海藍真我的再生父母。」方芳也學著包小愛的樣,撲過來興奮的熊抱住海藍。
「喂喂喂,好了你們,矜持矜持。我可不想做你們嘔吐的對像,趕緊松手,小包子你想恩將仇報,趁機勒死我。」
看著大家樂瘋的樣子,海藍心里也高興。眼尖看到鄧秋香也有沖過來的意圖,海藍可不想被三頭無尾熊當樹纏住,忙開口一臉無奈的喝止。
「嘿嘿,別氣我們只是太激動了。海藍你這藥簡直神了,要是拿出去賣,絕對瘋搶。」被海藍一提醒,包小愛連忙松開海藍的脖子。想到了什麼,包小愛眼楮發亮的望著海藍,笑眯眯的提醒。
「小包子說的對,這麼神的藥。現代誰不愛美,有錢的女人多不勝數,要是拿這個去賣,再高的價也有人搶著買。」方芳不愧是上京來的,眼見就是不凡,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一點。晶亮的眸子望著海藍,語氣認真的提醒。
「對喲,海藍要是你拿這東西去賣,立馬就能變成富婆。」看著大家認真的語氣,鄧秋香也停止了尖叫。
「謝謝大家的好意,這東西制作不易,而且原料本身就價值不菲,再貴我也不打算拿出來出售。」搖了搖頭,海藍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大家好意的提醒。
開玩笑,這點東西除了損耗了一塊價值數千萬的翡翠。除了翡翠還倒貼了她的靈力,要不是考慮到彼此的友誼。出萬金海藍也不肯拿這種東西出來,做這種虧大本的事。吃力不討好,再得,她壓根就不差這點錢。
如同被醍醐灌頂,海藍一點醒,大家立馬就明白過來。能弄出這種奇妙的寶貝,用料又豈會是平常的東西。乖乖的閉了嘴,不再勸海藍拿出靈液造福群眾。
不管怎麼樣,這回她們都佔了海藍的大便宜。給不了同等的東西,但保秘這一塊,不用海藍提醒,大家也會幫著海藍守好這個秘密。
夜,臨睡前海藍收到了霍東辰收來的短信,告訴她有事離去。短短幾句,顯示著霍東辰離開的匆忙。想到今早的槍戰,海藍多少有些猜到,霍東辰離去所為何事。目光沉了沉,眼底閃過一復雜的厲芒。
一夜夫妻百日恩,海藍雖然沒有心思要跟霍東辰走到一塊,眼下一心只想著提高修為。應對未知的危險,但,心底海藍卻也希望霍東辰能平安無事。
次日,當四人再次出現在人前,立刻就引起了哄動,吸引了無數艷羨的眼球。特別是一眾男生的眼楮,更是一個個都瞪直了。至于被曬的跟黑碳似的女生,同樣也是羨慕妒忌恨。海藍沒有參加軍訓,皮膚沒有曬黑就算了。可是,讓大家驚疑的是鄧秋香幾個,明明昨天之前也跟大家一樣。
曬的黑不溜秋,怎麼一天不見,全變成了白雪公主。近看那白女敕的連毛孔都找不到的雪肌,更是讓眾多女生看的眼珠子都瞪的跳出眼眶。
一個個大呼神跡,怎麼可能?
像活是見了鬼一般,半響愣是回不過神。
趁著課余時間,不少跟鄧秋香幾個處的好的女生,紛紛上前取經。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皆被三人打太極,三句二句簡單的敷衍過去。半句沒有提本這事跟海藍掛勾,雖然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但,被大家羨慕妒忌的目光盯著,包小愛幾個還是得瑟的很。
同時,海藍的出現,也引來的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朱麗娜倒是知道海藍,同時也知道顧正榮對海藍似乎有興趣。只是家里出了事,自顧不瑕,根本分不出精力來計較這些小事。再者,朱麗娜也收到風,知道海藍變態的武力,朱家正值多事之秋。被朱老爺子警告過,朱麗娜更不夾起了尾巴,不敢再去多作怪。
至于與海藍同班的賀靚靚,現在更是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壓低著頭。就怕被海藍發現,跑過來找麻煩,拿她當沙包狠揍。
海藍一眼就看到了賀靚靚,只是看到賀靚靚這副孬樣,連一個眼神都不屑再給。
與海藍有仇的女人,反倒是曾被海藍教訓過的葉小燕更有膽。看到高調的再次現身學校,眼里閃過一抹濃濃的恨意。「該死的賤人,等著,不就是有點手段,老娘就不信你的拳頭還能硬的過槍仔。」
不管葉小燕如何,總之,海藍等幾個風格不一的美名算是傳開了。特別是海藍,經與教官比試的完勝,更是在同學老師記在了心上。成為新生中的風雲人物,不管走到哪,都會引來大家的關注。
人名氣大了,自然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特別是海藍的掛名男朋友楊志明,偶然間听到有個女生在軍訓的時候力挑教官。听到名字楊志明原本還誤以為只是重名,壓根就往沒那方面想。一個不經意,听到同班同學講起關于海藍的事跡。知道外語系的名人丁海藍就是a市來的,而且年齡各方面都對的上。
最重要的是,楊志明听到對這個被傳的神乎奇跡的女生還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想讓楊志明不動心都難,于是乎,知道海藍今天必定會回學校,楊志明忍不住好奇的跑來探看。看看這個丁海藍是不是就是他的女友,當看到海藍與包小愛幾個結伴出現,楊志明眼楮都差點瞪直了。
雖然不太敢相信,但看著有七成相似的臉,加上從同學口中得到的信息。楊志明百分之百的相信,眼前這個令人驚艷的美女,就是他當初追著玩的女朋友。
不解當初土的掉渣的女朋友,怎麼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大美女。但,這對喜歡獵艷貪鮮的楊志明而言,絕對是個好消息。管它什麼原因,女大十八變,上了大學人變了會打扮也不是什麼出奇的事。之前只是為了唐心怡才勉強跟丁海藍耍耍,逗著玩,沒有真的對海藍怎麼樣。
卻並不代表楊志明沒眼光,雖然平日穿著很土,也不懂化妝穿著好看的衣服。但楊志明知道海藍的底子其實不錯,特別是那身白女敕的皮膚,與那些滿臉長痘的女生相比絕對是出彩的。
要不是發現了這點,楊志明也不可僅僅是為了討唐心怡歡心,時不時的與丁海藍勾搭約會,偶爾吃吃小豆腐。
又不是吃飽了,惡心自己。
「漂亮,想不到居然意外撿到寶了,要是能將她搞到手,短命幾年也甘願。」躲在對面的柱子後,偷偷的打量著笑的比花還嬌的佳人。楊志明控制不住的狂咽口水,一個不經意的眼神,讓楊志明心跳瞬間快了幾拍。
突然發現,與海藍一對比,以前他交往過的女生簡直是垃圾。不管是氣質身材還是相貌,樣樣出色,當然要是海藍能有一個好的家世就更完美了。
修真者的直覺極其的敏銳,楊志明的目光太過火熱,讓海藍想不發現都不成。裝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意外的看到站在對面偷偷窺視她的居然還是個熟人,原主的人面獸心的男朋友。即使站的遠,海藍還是輕易的就捕捉到了楊志明眼中閃動的異彩。目光沉了沉,垂眸一抹森寒飛快的掠過。
不想讓人看出異樣,海藍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的繼續與幾個室友打鬧閑聊。不過只是一個臭蟲,並不值得她過多的去關注。只要楊志明這頭蠢豬敢她的主意,海藍包管讓楊志明見識見識什麼叫為什麼花兒這樣紅。
想到楊志明曾對海藍的欺騙,海藍心里就忍不住涌起一股怒火。玩弄感情的騙子,在海藍看來,比那些強盜流氓還更可恨。
捕捉到楊志明賊亮的眸子那誓在必得的精芒,海藍相信,就算她不去主動找楊志明的麻煩。這個虛偽的男生也一定會找她,到時,她想收拾他有的是機會。
美色動人,可惜楊志明不知道夜路走多了,總有遇鬼的時候。不是誰都可以隨便玩弄,厭了就可一腳踢開,想怎麼就怎麼樣。利眼微眯,海藍嬌艷的紅唇往上翹了翹,露出一抹勾人攝魄的媚笑。別說是心性還不穩的男生,就是身為同性的鄧秋香幾個,看著海藍突然出其來的媚笑,也差點受不住的鼻血狂噴。
「靠,親愛的,你別笑的這麼勾人行不行,我可不想玩女同。」作勢皺了皺鼻子,鄧秋香一副受不了抱怨。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海藍我總算知道古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感嘆。天啊,要是你生在古代,絕對是禍水級的存在。」方芳點點頭,也跟著附和。
「不敢當不敢當,大家彼此彼此。小包子看傻了,瞅你這得行,要是你投胎是個男人,準是個小。」被大家拿來打趣,海藍不痛不癢的頂了句。眼尖看到包小愛呆愣眼楮直發光的萌樣,海藍無語的額頭直冒黑線。眨了眨眼楮,戲謔的調侃了句。
「呀,討厭,海藍你欺負我。」被海藍萬伏的電眼一電,包小愛打了個哆嗦,整個人立馬就回過神。對上大家打趣的目光,包小愛臉刷的一下就紅的快媲美猴,跺了跺腳,不滿的沖海藍吼了句。
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居然被海藍一個笑容迷了眼,看呆了。不過,當看到周圍不少呆愣的木頭男,包小愛這才好受些,不是只有她一個被迷。
同時也認可了方芳的說詞,海藍就是一個大禍水,要人命的勾魂使者。
大學新的一天,點名自我介紹後,班主任並沒有急著立即講課。而是交待了任務,要求大家準備好,三天後準備模底考,看看大家的成績如何,然後再安排班干部的名額。
海藍對吃力不討好的班干部倒沒有什麼感覺,不過為了不想讓大家覺得突兀。看到大家埋頭翻書,海藍也聰明的隨主流看起了書。雖然沒有學過跟雞腸似的英語,但有身體原主的記憶,重新找起來海藍沒有感覺有太大的吃力感。加上修為大增,海藍的記憶幾乎可以說是過目不忘。
稍微靈活的運用,便知道英語是怎麼一回事。至于其他先修課,海藍又沒想爭取考第一,能及格不用被當就行。
唯一讓海藍頭疼的是,下課後看到興奮的沖她走來的顧正榮。這家伙還真是不死心,也不怕被老師看到,影響不好。眼尖看到班主任走時沖她那曖昧的目光,海藍只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對了,她倒是忘記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戀愛自由的年代。w大學校風並不嚴厲,特另是對學生談戀愛這塊更管得松。覺得大學生都是成年人了,談戀愛甚至結婚都無可厚非,只要別鬧出人命,老師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多加干涉。
「妞,有情況,他可是w大的校草級的人物顧少。不錯,有發展前景,姐妹們閃人,別擋了海藍的桃花。」眼尖看到目標明確,沖她們快步走來的顧正榮。鄧秋香沖海藍擠眉弄眼的眨著眼楮,一早就知道顧正榮與海藍的那一段初遇。本以為是傳言,現在看來似乎真有那麼一回事。
陽光校草真的對海藍有意思,鄧秋香與包小香二人打了個眼色。不給海藍開口的機會,識趣的閃人,給海藍跟顧正榮制造單獨相處的空間。
俊男美女,自古就是吸引人眼珠的存在。加上兩人又都是風雲人物,看到顧正榮沖海藍笑眯眯的走去,更是讓不少的學生瞪大眼看著。想賺第一手消息,看看兩人倒底是誰主動的一方。
「喂,你們幾個是不是太過份了,居然丟下我自己先跑了。」看著眨眼就不見了人影的鄧秋香幾人,海藍臉黑了黑,加上注意到大家紛紛投來灼熱的目光,更是讓海藍對顧正榮擠出不笑臉。
男人長的帥也是錯,她還沒跟他有什麼,就鬧出了這麼多事。要是真湊到一起,那還不得天天被一大堆女生記恨上了。
「嗨,海藍,好久不見。听說你軍訓的時候找敗了教官,真不了起。下課有空嗎?我請你一起去吃飯。」
顧正榮對大家灼熱的目光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習以為常的直接無視。臉上爽朗的笑容不改,像是偶遇老友一般,落落大方的打招呼。眼楮直勾勾的注視著海藍,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顧正榮覺得一個月未見。海藍好像又變漂亮了,身上的氣質更顯得貴氣十足。
一雙靈動黑亮的眼楮,更是憑添幾分嫵媚,讓人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而顧正榮本就對海藍有幾分意思,對上海藍的眼楮,心跳情自不禁快了幾拍。
眼尖捕捉到面有不愉的海藍,顧正榮或多或少有些猜到海藍的心思。也知道葉小燕曾因為他的事找過海藍的麻煩,只是顧正榮聰明的選擇了忽視。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讓海藍連帶著將他一並惱上了。畢竟,就算他在學校影響力不小,但卻阻止了這些對他抱有心思的女生找海藍的麻煩。
人心不是外人能輕易控制得了的,力所不及,這也是顧正榮沒辦法的事。
哇,顧少居然主動邀請女生吃飯,大新聞,絕對是大新聞。
听到顧正榮親自開口請海藍吃飯,周圍的學生紛紛豎起了耳朵。一個個瞪大了眼楮。眼里都閃爍著不敢相信。
誰不知道顧少表面上看著平和好相處,其實骨子里對女生總有一種疏離。能說說笑笑,也能和顏悅色的交流,但想進一步卻難。哪怕是同樣來自上京的公主,也難真正走進顧少的心里,成為顧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而躲在一邊的葉小燕,听到顧正榮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親口說要請海藍吃飯,更是妒忌的心里直泛酸,惡狠狠的瞪著海藍,恨不得取而代之。
「臭狐狸精,剛來學校就想勾引顧少,我不會放過你的。」咬牙切齒,葉小燕氣惱的低咒。要是眼神能殺人,此刻海藍就是有一千條命也不夠葉小燕凌虐。
「不好意思顧學長,我還有點事。」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顧正榮燦爛的笑容。海藍面不改色,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顧正榮的要求。
耳尖听到大家的抽氣聲,還有不少震驚的目光,海藍垂眸眼底閃過一抹異彩。暗暗對顧正榮的受歡迎程度感到心驚,陽光校草果真是名不虛傳。一個不經意,瞥見偷偷躲在暗處的葉小燕,海藍有些沒好氣的刮了無辜的顧正榮一眼。
還只是個生澀的男生,就是個禍水了。
「海藍,你是不是在氣葉小燕找你麻煩的事?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要是你覺得心里不高興我可以親自去警告她。讓葉小燕以後不許去騷擾你,我是認真的,你可以試著給我一個機會嗎?」
海藍的直白的拒絕,讓顧正榮一愣。不死心,誤以為海藍是在記恨葉小燕的事,遷怒到他身上,顧正榮忙急切的解釋。
至于葉小燕听了會有什麼反應,就不是顧正榮所能預料的了。佳人近在眼前,顧正榮哪還有心思還留意周圍都有什麼人在盯著看。
「不行,海藍是我的女朋友,顧學長雖然你是學生會的人,又是我們的學長。但是,你公開挖我的牆角是不是太過了?」未等海藍回答,楊志明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打斷了海藍到嘴邊的話,沖顧正榮怒目以對。
「海藍你不用怕,我在這。」變臉跟翻書一樣,楊志明收回了威嚴的目光。當視線對上海藍時,又恢復了一慣的溫文有禮,看著海藍時,充滿了柔情。
板起著臉,咄咄逼人,要不是知道楊志明是什麼樣的人。身體的原主丁海藍,曾遇外的撞見了楊志明跟唐心怡約會,說不定海藍都差點被楊志明忽悠了去,以為他真的是個真心真意的男生。裝的這麼像,楊志明沒有去報考表演系實在是太浪費人才,讀計算機系實在是太曲就了。
海藍看著楊志明溫柔的目光,一陣惡寒,手臂上不由自主的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就這渾然天成的演技,即使是活了上千,海藍也自願甘拜下風。
「靠,劇情逆轉,居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長的還行,不過跟顧學長一比,就落了下風。」鄧秋香還有包小愛三人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遠遠的躲著,等著看好戲。原本听到海藍當眾拒絕顧正榮就夠精彩了,沒想到還有更火爆的接戲。
津津有味的盯著看,鄧秋香兩發亮的小聲分析。
「還行,秋香你那是什麼眼光,就這種渣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男人。你沒看到海藍不屑的表情,就他那猥瑣的樣子,也配跟海藍走到一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方芳理智的分析情況,不以為然的瞟了鄧秋香一眼。
包小愛沒有說話,被方芳一點醒,也跟著點點頭。
「有看頭,顧少加油。」
「顧少也有被人說挖牆角的一天,這家伙是誰,敢攪翻顧少。」
至于其他同學,也好奇的不得了,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般,偷偷的伸長脖子盯著。眼楮都不舍的眨一下,就怕錯過了精彩的鏡頭。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好奇的議論起來,同時也更好奇海藍最終會如何選擇。
雙龍戲鳳,鹿死誰手。除了那些愛慕顧正榮的女生,大多數同學心里還是偏向顧正榮,覺得丁大美女。海藍跟顧正榮一起更配,楊志明長的雖然不錯,但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憑白的矮了顧正榮一截。
哪怕,表面上看來,楊志明這個突然殺出來的情敵才是理字的一方。
「你?」顧正榮有些驚疑不定的打量了一眼楊志明,捕捉到楊志明眼中的憤然。顧正榮眉頭頓時打了幾道死結,不原想的眼神詢問海藍情況。
「夠了,都給我消停消停,楊志明你少在我面前做戲了。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唐心怡之間惡心的事嗎?拿我當游戲的對象,你是不是太拿自己當一回事。沒跟你計較,你倒好,還這麼不識趣,自己送上門來挑事。拿著雞毛當令箭,還有臉說是我男朋友,難道你真的覺得我是這麼好欺的人不成?」
柳眉一挑,海藍微眯起雙眼,眼里帶著一股危險的意味,質問還搞不清狀況想湊上來沾便宜的楊志明。
不怒自威,別說是當事人楊志明,就是顧正榮還有周圍盯著看的人。感應海藍身上陡然散發出的氣勢,也有些被驚駭到了。一個個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望著海藍的目光染上了一抹驚懼。
而心虛的楊志明,對上海藍犀利帶著一抹狠戾的眼眸,更是嚇的差點腿軟。再想到關于海藍的傳言,瞬間臉煞白一片,不由自主的別開了視線,不敢與之對視。而眼中那抹溫柔,早已不見蹤影。
該死,她知道他跟唐心怡的事了?
心虛的低下頭,楊志明心悸的猜疑著。只是,被這麼多人用古怪的眼神盯著,面子為重,楊志明想了想,最後還是聰明的選擇了裝聾作啞。當什麼也不知道,僵笑著詢問︰「海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人要臉,樹要皮。人要是豁出不要臉絕對是無敵,而楊志明就是最好的代表。事到臨頭,還能裝糊涂,想蒙混過去,楊志明絕對是無恥的祖宗。
「真的不明白嗎?楊志明雖然我不想說,但你真的很賤。敢做不敢為,拿別人的感情當游戲,這樣很好玩,很刺激嗎?既然你這麼喜歡玩,干嗎不去酒店當男公關,就憑著你這副皮相,還有巧舌如簧的本事。不但可以跟無數的富婆玩感情游戲,還能順帶多賺些錢花花,豈不是更合你意。」
給臉不要臉,海藍看著楊志明虛偽的樣子,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想到了什麼,海藍勾唇不屑的冷哼一聲,好心的建議道。
在場誰不是聰明人,海藍明顯的暗指,又怎會听不出來。
去酒店當男公關,意思就是讓楊志明去當鴨子。海藍這經典的話一出,立馬就引來了大家一陣轟然大笑,看著楊志明的目光更是古怪的緊。
太飆悍了,不愧是連教官都挑敗的女王,果然毒舌的本事也差點不相讓。看著楊志明紅白交加的臉,更是讓大家看的大呼暢快。這種玩弄女生感情的小白臉,就是該有人站出來狠狠的刮一把,不然真以為女生都是好欺負的。
想玩弄感情就去當鴨子,這話夠絕。不少對海藍有好感的男女,听到海藍對楊志明的建議,對海藍的崇拜更是直線往上漲。
「丁海藍別太過份了,以為變漂亮了就真拿自己當一回事。不過就是個克父克母的掃把星,我肯要你當我的女朋友都是給你面子。我……」
饒是楊志明的臉皮再厚,被海藍連譏帶諷的話,也氣的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加上大家戲謔的目光,還有一聲聲附和的叫好,更讓楊志明氣不打一處來。憋不住心里的火氣,楊志明干脆不再裝,撕破臉惱羞成怒的大吼。
「嘴賤。」
不給楊志明再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被挑起了脾氣的海藍,直接一巴掌當場將楊志明抽的七暈八素。不管楊志明的話頭說的是她,還是原主丁海藍,當眾說克父克母這話在海藍眼里看來就重了。
雖然控制收加了八成的力道,但以海藍現在的手段。一巴掌不但將愣神的楊志明抽的血牙飛落,整個人更是直接飛了起來。狠狠的撞到了幾米外的牆上,砰的一聲巨響。悲催的楊志明如同被人遺棄的破布女圭女圭,狼狽的滑落到地上。
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下,狠狠的吐了一大口鮮血,讓大家更是看的倒抽一口涼氣。而膽小些的女生,更是直接被嚇的尖叫連連,就是男生看了也是心里發寒。至于站在旁邊的顧正榮,雖然一早就收到風,知道海藍的武力值飆悍,但也沒有想到能勇猛成這樣。一巴掌,就把一個一米七五的男生給打飛了。
不同于大家只以為海藍有一身的蠻力,顧正榮靈光一閃,立即就聯想到海藍是不是古武世家出身。
身為上京的政治世家,對古武還有多少有些了。雖然古武幾乎絕跡,但並不代表就沒有了,踫巧,顧正榮爺爺的警衛員就是其中一員。神色復雜的注視著海藍,顧正榮眼底掠過一抹探究。
不管是不是如他想的這樣,就憑著海藍的這身本事,就值得讓顧正榮主動去結交。想到楊志明的那句克父克母,又或者,應該讓人去查查關于海藍。心中百轉千回,說不定有意外的驚喜也說不定。
顧正榮相絕,海藍絕不是表面這麼簡單。
「啊,你、你別過來,我告訴你,要是你再敢動我一根毫毛。我一定告的你下輩子都在牢里渡過,讓學校開除你。」
尖銳的慘叫一聲,楊志明吃力的撐起身,看著地上的一灘血。楊志明嚇的臉色陡然,打著哆嗦,整個人差點嚇蒙了。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後背了是痛的楊志明差點飆汗。眼尖看到笑的一臉邪氣的海藍,楊志明全身一顫,如同青天白日見了鬼一般,結結巴巴的顫抖道。
該死的,他怎麼忘記了這一點,丁海藍這個賤人不但變漂亮了。而且還得了一身怪力,就連勇猛的教官都不是對手,被打的進了醫院。艱澀的咽了咽口水,楊志明想到剛才失去理智的攪翻,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告我,呵呵,你有這個本事嗎?我打你又怎麼樣,打的就是你這種不知死活,表里不一的賤男。」
仗著一身的本事,海藍現在可謂是藝高人膽大。對楊志明的威脅,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想也不想,再次一腳踩在了楊志明的賤嘴上。看著楊志明痛的臉都扭曲起來的丑樣,海藍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變態的快感。
惡人自有惡人磨,在海藍看來,楊志明這個種,就是欠教訓。
「啊,痛痛痛。」被海藍一腳踩下來,看著並沒有用太大的力,但卻讓楊志明痛的想殺人。憤力掙扎,使勁了吃女乃的勁,楊志明痛苦的發現,他根本無法掙月兌開來。惡狠狠的目光死死的瞪著海藍,似恨不得將海藍生吞活剝。
「真慘。」配合著大家的抽氣聲,包小愛擰眉一臉同情的道。
「有什麼好慘的,這種渣男就是天生欠教訓,死到臨頭還敢挑釁不懂的服軟。嘴臭活該被揍,最好就把他的一嘴賤牙全敲下來,讓他做個沒牙先生。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哈哈。」鄧秋香賊賊的奸笑幾聲,興奮的反駁。
「暴力女。」方芳沒好氣的白了興奮的眼楮直冒青光的鄧秋香一眼,嘀咕了句,繼續目不轉楮的盯著事故現場。
不說圍觀的看的目瞪口呆的同學們,饒是顧正榮,看到海藍狠戾的一面也有些被驚到了。瞅著因痛而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的楊志明,顧正榮不自覺的擰了擰眉。一般女人都會有婦仁之仁,難下狠手,但在海藍身上,似乎並不存在。這狠辣的手段,可是絲毫不比任何一個男人差。
「服不服?」海藍可不管楊志明心里怎麼想,移開了踩在楊志明身上的腳,似笑非笑的質問。搞定了楊志明,對丁海藍的承諾便完成了。
看著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的楊志明,海藍可沒有半點的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要怪只能怪楊志明自己腦子轉不過彎,自己送上門來找抽。
「你,老師救命,有人要殺我。」
被海藍森冷的目光盯著,楊志明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顫。正要說服軟的話,眼尖看到匆匆趕來的數個老師。眼珠子一動,楊志明當即就改變了主動。扯開嗓著一臉驚懼的呼救,配合著身上的血跡,整個人顯的狼狽至極。
當教導主任還有聞迅趕來的老師們,看到楊志明的慘狀,一個個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有想到,楊志明一個大男孩子,居然被一個女生打的這麼慘。門牙掉了一地,嘴角衣服,甚至地上都流了不少的血。觸目驚心,饒是見識了學生打架的教導主任,看到楊志明的樣子,也感覺一陣心有余悸。
目光齊齊的投注到神色淡然,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海藍身上。大家心里又是一震,誰也沒想到,將楊志明打的這麼慘的人,居然還是一個漂亮的女生。
此女必定非池中之物。
看著海藍鎮定沒有半點慌亂的樣子,老師相視一眼,心里不約而同的在心里下定論。
「教導主任來了。」看到為首的劉主任,圍觀的同學怕被劉主任點名作證。高呼一聲,化作鳥獸狀一轟而散,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教導主任,劉主任很快就收斂好臉上的震驚。板起來掃了一眼楊志明跟海藍,義正言詞的厲聲質問。眼尖看到旁邊沒有隨大家離去
開的顧正榮,劉主任眉頭不自覺的打了幾道死結。
而其他幾個老師自然也發生了這點,也都知道顧正榮背後的身份不簡單。是校長親自交待要照看的人,不想做出頭鳥惹事上身,老師們聰明的閉嘴沒有胡亂開口,以免引火燒身,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劉主任救命,她、她想殺我。」
仿若看到了救星,楊志明掙扎著起身,豁出臉面痛哭涕下的搶先道。被海藍一個意味不明的目光掃來,楊志明嚇的心髒一陣緊縮,差點連呼吸都忘記了。打了個冷顫,心驚膽顫的縮向劉主任身後,生怕海藍再不管不顧的沖過來揍他。
殺人?
楊志明這悚人的話一出,把劉主任還有另外幾個老師也嚇了一大跳。微眯起眼,在楊志明跟海藍身上來回打量,顯然有些不太相信楊志明的說詞。眾目睽睽之下,誰會冒著坐牢的危險,當眾殺人。
殺人這話絕對是滲了水分,打人可能倒是真的。不過在劉主任看來,楊志明一個大男生,居然怕一個弱質女生,而且被打的鼻青臉腫甚至連牙齒都飛落。更令劉主任看不順眼的是,一個大男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痛哭流淚實在是有些沒眼看,丟男人的面子。
當教導主任這麼多年,劉主任還真沒見過像楊志明這樣沒用的男生。板起著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厲喝。
「別哭了,一個大男生當著大家的面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讓人看笑話。走,你們都跟我去教導室,慢慢交待今天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連個女生都不如,還長的人模人樣實在是令人失望。讓劉主任不得有感嘆,真是世風日下好好的男生,怎麼染上了娘氣。幸好楊志明身上的穿著打扮還算正常,不然劉主任恐怖更頭疼。
海藍並不認識劉主任,不過听到了同學們的驚尖。很快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與顧正榮相視了一眼,抬頭挺胸沒有半點怯意的跟著去了教導室。
「海藍放心,不會有事的。」海藍的表現讓顧正榮更為高看了幾眼,眼楮亮了亮。悄然湊到海藍跟前,小聲的道。
「謝謝。」若有所思的睨了顧正榮一眼,雖然不知道顧正榮這份自信從何而來。但,听顧正榮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想幫她。點點頭,海藍認真的道了聲謝。
雖然不怕事,但能有人幫著,省去麻煩也是好事。
「喂,方芳你說海藍不會有事吧。」包小愛看著大家離去的背影,有些擔憂的詢問。
「不會的,有顧少在,學校方面應該不會為難海藍。就算那渣男告海藍,最多的,應該就是讓海藍賠點營養費。」方芳腦子轉的快,對這種簡單的學校打人很快的分析出厲害。
「有意思,想不到小小的一個w大學,居然還藏有修士,真是令人意外。武大,你猜她的實力怎麼樣,跟你比誰強?」咧嘴淺淺一笑,眼中精芒快的讓人無法捕捉。回視了一眼旁邊同樣眼楮發亮的同伴,南宮逸若有所思的道。
「比過才知道。」武大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從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好戰瘋子。只要看有實力的對手,就忍不住手癢的想去挑釁。感應到海藍身上強者的靈力波動,武大立馬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找到下一個挑戰的目標。
只要有實力,武大是絕對不會看重性別之分,而海藍很不幸,被武大認為是值得一戰的新對象。
「是嗎?直覺,我覺得她比我們任一個都強,你,不是對手。」如狐狸般狡猾的勾唇一笑,南宮逸道出了他的第六感。
能讓他感覺到了危險的女生,實在是太有趣了。南宮逸有些好奇,丁海藍背後是哪家或者哪派的勢力。原以為被安排到w大學讀書會很無聊,現在看來,南宮逸發現,其實在w大學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有了研究的對象,時間便會可的很快。
「直覺?我信,不過我還是要找她挑戰。阿逸幫我換專業,我要調到她班上。」望著海藍離去的背影,武大不容拒絕的要求道。
「沒問題,正合我意。」抿唇燦然一笑,南宮逸臉上難掩興奮的點頭。
南宮逸與武大都是大家族出來的精英弟子,看著打海藍主意的顧正榮,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不過只是一個小有權勢的官宦之家的子孫,也想攀上正統的修士,不自量力。此刻海藍並不知道,她已經被人盯上,麻煩還在後頭。
一行人匆匆來到教導室,劉主任簡單的詢問了幾句,才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女生。居然就是近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的飆悍女丁海藍,連教官都能挑的住院的牛人。眼神有些古怪的打量了海藍一眼,劉主任越看越心驚。
如不虛傳,還真是跟大家口傳的那樣,帶刺的毒玫瑰。說不這個丁同學恐怖的戰力,就憑著這份從容淡定,就夠讓人刮目相看。
再看看眼前跟個小白臉沒什麼差點,還紅著眼的楊志明。兩者一對比,劉主任心中的天秤就情不自禁的偏向海藍這邊。再加上明顯的看出顧正榮也是向著海藍,讓劉主任想不偏心海藍也不行。思索再三,劉主任犀利的目光掃向楊志明,厲聲的再次追問。
「楊聲明你好好交待,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好。好好的,丁海藍同學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手打你,是不是你事先做了什麼激動丁海藍同學的事。」
聰明人從劉主任的話中,就可猜出劉主任的話頭偏向哪一邊。而楊志明這個陰險的小人,又豈會感覺不出來劉主任的偏向。
有些微愕的望著劉主任,楊志明怎麼也不會想到,劉主任會來這麼一出。呆愣了片刻,有些不甘心的惡狠狠的瞪了海藍一眼。為了扭轉局勢,楊志明壓下心里的怒火,語氣略顯急切的解釋道。
「劉主任,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說什麼過激的話挑釁丁海藍。我跟她高中時是男女朋友,至今也未言明有分手的意思。剛才看到顧學長纏著海藍,想搶走海藍,我一時氣不過才站出來警告顧學長。沒成想海藍居然也對顧學長起了心思,惱羞成怒,三二句不合她就突然出手打我。劉主任,你可得為我做主,我是無辜的。」
一語帶過了自己對海藍所說過的話,置身事外,將所有的責任全推到了海藍跟顧正榮身上。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其實楊志明並不傻,特別是對陷害人,腦子更是轉的比誰都快。
要是一般人可能真的讓楊志明忽悠了去,可惜他現在面對的是處理豐富的教導主任。這種一面倒的口述,劉主任听的多了去。每個人只要犯了事,都是將自己的過錯推的一干二淨,全是對方的錯。
劉主任自然不會傻的偏听偏信,相信了楊志明一面倒的鬼話。微眯著眼,若有所思的掃視了楊志明一眼,劉主任對楊志明的狡辯,眼底閃過一抹銳利的精芒。
不露聲色的瞥了顧正榮一眼,劉主任與另外幾個老師相視了一眼。眼底皆不由自主的閃過一抹驚詫,有些不太敢相信,向來被女生捧在手心上的顧正榮。居然也有主動追女生的一天,看著顧正榮並沒有開口否認。劉主任抿了抿唇,心里對這事已然相信了幾分。
凡事總有因由,就憑著楊志明的這張利嘴,就夠讓人不敢小瞧了去。沉著臉,劉主任不再看楊志明,將目光轉向海藍。
「丁同學,你來說說,這事的因由。是不是真的跟楊同學說的無二?」
正所謂八卦無處不在,問到了事情的關鍵所在,旁邊的幾個老師,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听著。不過,看著海藍靚麗的外表,大家覺得要是顧少看上了丁海藍倒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英雄愛美人,是男人都逃月兌不了美色的吸引,更別說像顧正榮這種沖動春心初萌的男生。大學生談戀愛,分分合合正常的緊。
「劉主任謝謝你給你辯解的機會,沒有相信楊志明無恥的說詞,事實與楊志明所說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顧學長有示好的意思不假,說到男女朋友,楊志明所言就有出入。我與他早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跟我的表妹打的火熱。吃著鍋里還狼心狗肺的想對我生出不軌之心,加上楊志明挑釁譏諷我是個克父克母的孩子。」
頓了頓,說到這海藍微眯起雙眼,冷厲的掃了楊志明一眼。滿意的看到臉瞬間變色,眼中露出驚慌的楊志明,海藍又繼續不急不徐的道。
「劉主任我自小就失去雙親,寄養在舅舅家中。可以說從小寄人籬下,但並不代表我可以容忍別人出言侮辱我的父母。」話說到這個份上,點到即止,海藍不再多言其他,僅僅只是憤恨的盯著楊志明。至于劉主任,還有老師會怎麼下定論,海藍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眼不收到顧正榮投來贊許的目光,海藍勾唇微微一笑。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顧正榮來補充,海藍相信,以顧正榮的精明。不用她多去怎麼點醒,自會明白如何接話。果然,顧正榮沒有讓海藍失望,一本正色的接口。
「劉主任,事實就是海藍所說的一樣,一切事都是楊志明主動挑釁。若是劉主任不信,大口隨便找個在場的同學作證。」表明立場,顧正榮不用多說什麼,以他的身份地位。顧正榮相信,別說區區一個教導主任,就是校長來了也會給他面子。
「不是這樣的,劉主任你听我說,我沒……」看到臉色瞬間陡變,看著他的眼神變的犀利不善的劉主任,楊志明頓時慌了手腳。張口欲想再次辯解,卻不想被劉主任一個眼刀嚇的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夠了,你當我這個教導主任是沒腦子的人嗎?看不出誰說的才是真假,雖然丁同學出手傷你是不對的。但你自己事先有錯,人之常情,說人父母把氣極了也無可厚非。看你傷的也不輕,丁同學賠你醫藥費跟營養這事就算了。」
一語帶過,劉主任審視著楊志明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也不楊志明服不服。拍案當即定下結果,用錢來解決。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劉主任看來能用錢來解決的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再者,劉主任也看出,海藍跟顧正榮都沒有想把事鬧大的意思。
「劉主任,我?」楊志明怎甘被海藍打的這麼慘,最終海藍卻什麼事也沒有。僅僅只是賠點醫藥費,張了張嘴,正想再說些什麼,被劉主任一個不怒自威的眼楮掃了過過。任著劉主任多年任職養成的威懾力,立馬就把楊志明震懾住。
打落一口血牙往肚子里吞,說的大慨就是楊志明現在的樣子,有話也說不出。
「好,劉主任錢我認出,這里有一萬塊,不夠你再拿繳費單跟我要。」看著楊志明憋屈的樣子,海藍心里就有說不出的快意。錢她有的是,打了人只出點錢,海藍對劉主任的決定毫無異議。爽快的當即假意從書包里翻找出一萬塊丟給楊志明,瞥見楊志明那吞了蒼蠅般,驚愕的目光。
海藍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了幾分,楊志明這個賤男大概沒想到她隨身帶了這麼多錢。畢竟,好歹也是高中三年,又跟唐心怡走的近,楊志明對海藍在唐家的處境又豈會不了解。
以林春香的脾性,別說是生活費零花錢,能舍得給學費都不錯。不對,應該是學費都不舍得給齊,還要丁海藍自己去打零工賺錢補全。楊志明不知道的是,海藍早就離開了唐家,自立門戶,並且還混的有生有色。楊志明家在a市也不過只是小康之家,要是他知道此刻海藍的家底,死皮賴臉巴著海藍都說不定。
一失足成千古恨,等將來哪天楊志明知道了海藍搖身一變,已成了富婆中的一員。知道他錯過了什麼,必定會後悔的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暈。
「你,這錢?」呆愣的望著海藍,又看著手里厚厚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楊志明有些蒙了。不敢相信,交往時連拿十塊錢買雪糕都拿不出的海藍,居然一下子輕輕松松就掏出了一萬塊。
吝嗇的唐家,什麼時候這麼大方的,下血本舍得給這個佷女多余的錢。
鬧也好,不鬧也好,最後楊志明打電話讓家里的父母過來。與校領導叫罵,最後在教導主任還有校長的勸說下。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楊氏夫婦最好為了怕學校開除楊志明。只好忍氣吞聲熄了火,開了醫院的證明,敲了海藍五萬的醫療營養費。
兜兜轉轉,又過去了三天。由于忙著考試備習,白天又與三個室友處在一起,海藍除了深夜才抽的出時間打坐修練。其余的時間,根本擠不出時間好好修練,加上之前進階太快。海藍修為並沒有太大的進步,點水穿石,海藍對修練倒沒有太大的不滿。短短的幾天時間,解決了楊志明這只粘人的臭蟲海藍還是頗為高興。
當然,要是沒有顧正榮這個新補上的後來人就更完美了。
另外班上新轉進來的新生,也讓海藍覺得有些古怪。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這兩人目光總圍著她轉。可是當她一轉身,兩人馬上就移開了目光,好像根本沒這回事。
這兩人長的都不錯,氣質各異,一個臉上總掛著招牌式無害的淺笑。另一個則天天板著個臉,不苟言笑仿佛有人欠了他幾百萬沒還。可是,兩個奇異的組合,卻天天粘在一起,更讓人想不注意都難。修士天生的直覺,海藍知道兩人沒有害人的心思,也並不是表面的這麼無害。
只是盯上她了,不知是看中了她什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一起,沒有一天消停的日子。
另外天天被鄧秋香幾個用曖昧的眼神盯著,還有葉小燕這個女黃蜂眼刀子刮著。就算心態再好,本就對顧正榮沒那份心思的海藍,就更顯得不耐。
果然,人太受歡迎,引人注目也不是好事。
上完上午的主課,下午的是選修課,可上可不上。海藍干脆想逃課出去走走,沒想意外的接到了劉奕瑋的電話。輕嘆了聲,想到之前與劉奕瑋約好的事,海藍有些有氣無力的道。
「大少爺,怎麼這麼有空打電話過來,你到上海了嗎?」
「呵呵,海藍真是跟我心有靈犀,我還沒開口你就猜到了。不指望你接機,我現在就w大學的門口。賞個臉,一起去吃餐午飯,晚再上夜場唱兩首怎麼樣?」听到海藍的聲音,劉奕瑋立馬就興奮起來。不給海藍開口拒絕的機會, 里啪啦的將他一早計劃好的行程告訴海藍。
「什麼,你現在就在校門外?」海藍的聲音失控的陡然拔高了幾個音調,頭疼的听著劉奕瑋一邊串的計劃。
「當然,我騙你干嗎。走啦走啦,你現在不是下課了嗎?趕緊出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包管你吃了下次還想再吃。」臉皮比牆厚的劉奕瑋,當沒听到海藍語氣中的驚訝。依舊顧我的催促,劉奕瑋被公事家事困住了腳步。對海藍的思想只增不減,幾乎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
下了飛機,連行禮都來不及整理,直接就讓接機的人安排好。自己開著公司的車,匆匆忙忙的跑來w大學,就是想為了早點見到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曾經劉奕瑋絕對是a市公認的大眾情人,十足的公子。但自從認識了海藍以後,劉奕瑋整個徹底的改變了,不但與所有的情人斷了關系。還懂得了與女人把握好關系的尺度,不再趁機卡油吃豆腐。讓熟知劉奕瑋性子的朋友家人,無不對劉奕瑋刮目相看。
不敢相信這個潔身自好,做事變得認真的人是做什麼都吊兒郎當的劉少。
不管是什麼,總之,大家都知道劉奕瑋變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交好的人對劉奕瑋的改變看在心上,持贊許的票。獨獨知道劉奕瑋為什麼改變的賽琳琳,看著劉奕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非但沒有半點的高興,反而氣個半死,因為現在即使是劉媽媽,也再難勸住劉奕瑋。賽琳琳想嫁入劉家的心思,懸著。
總之,劉奕瑋的改變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好了,別催了,我馬上就出去。」沒好氣的掛了電話,海藍與包小愛幾個室友說了聲,便匆匆的出了學校。
看到沖她拼命招手,生怕別人不知的劉奕瑋,海藍無奈翻了個白眼。躲不過,海藍無視大家投來灼熱的目光,一坐進了副駕駛位上。
「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我想你了,一天不見如隔三秋,才一個多月沒見。可是,我卻感覺好像一輩沒見了,看到你真實的樣子真好。」啟動車子,看著穿著一身校服,更顯青春洋溢的海藍。劉奕瑋突然覺得,這麼辛苦的趕來值得,即使海藍沒有一字半句的甜言蜜語。
可,就這樣看著她,劉奕瑋心里就覺得跟吃了蜜一樣,心滿意足。
「油腔滑調,趕緊開車,沒看到大家在盯著看。你的臉皮厚無所謂,我還得在學校呆幾年。」捕捉到劉奕瑋眼中的深情與認真,海藍心沒由來的一陣緊窒。尷尬的擠出一抹僵笑,海藍忙扯開話題打斷劉奕瑋的逼視。
愛情並不是一場游戲,面對這種真心喜歡她的男人,海藍真的沒有多少的招架之力。不想傷害對方,可是卻又無法避免傷對方,誰讓她對劉奕瑋根本沒有感覺。
「好吧,坐好了,我們出發。」海藍的躲閃,身為情場老手的劉奕瑋又豈會不知。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失落,深吸了口氣,很快又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打起精神笑嘻嘻的開車往目的地奔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劉奕瑋堅信有付出就會有收獲,只要真心實意的付出,只要海藍心里身邊沒有別的男人。日久生情,總有一天,他一定能打動海藍,成為他一生的伴侶。眉微斂,劉奕瑋如此的鼓勵著。
劉奕瑋眼底一閃而逝的受傷,海藍看在眼里,卻並沒有出言安慰。因為海藍知道,感情的事,既然選擇了拒絕就不要再給對方希望。越是安慰他,就越是害了他。別開視線,海藍直接當沒有看見,這樣心里多少好受些。
其實海藍也沒有想到,明明是公子一個的劉奕瑋,居然能堅持這麼久沒有改變心意。像個花蝴蝶,轉身又投入另一場追逐中。
「小辣椒,最近藏寶軒怎麼樣了,听說朱氏的人曾找你麻煩,沒出什麼事吧。」想到了什麼,劉奕瑋試著用輕松的語氣主動打破僵局,關切的望了海藍一眼。
朱冬祥這個人劉奕瑋雖然並不熟,但朱冬祥的行事做風,劉奕瑋多少知道些。從朋友的口中得知了朱冬祥盯上了藏寶軒,讓劉奕瑋不得不擔心起海藍的安危。商場上的彎彎道道,看著表面干淨,其實骨子里沒有幾個是純白。
為達目的,背後下黑手的大有人存在。
剛來上海的劉奕瑋並不知道,眼下的朱氏集團,除了還掛著這個名字。朱氏集團里真正的掌權,早就換了主子。朱老爺子這些元老,現在不過是垂死掙扎。要不是霍東辰分了心,離開去處理其他事,朱氏說不定已經被吃下了。
「沒事,這些已經過去了,倒是你最近變了不少。穿著打扮變得像個成功人士,一點也找不到初見時那公子的樣子。」揚起一抹淺笑,海藍也不想兩人說話也變得客客氣氣,挑了挑眉,掃視了劉奕瑋的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忍不住戲謔的打趣道。
「沒什麼,人總要學著長大,不能總那樣愛玩。怎麼樣,我這樣穿是不是特有男人味,有居家好男人的潛力。考慮考慮,試著跟我交往怎麼樣,我保證一定只對你好。你說一,我絕不說二,結了婚工資銀行卡全歸你。」
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劉奕瑋說沒幾句,很快就舊疾復發,情不自禁的又把話題扯了回去。甚至,破天慌的暗示海藍,倆人的交往是以結婚為前提,絕不只是玩玩,膩了就分。
結婚曾是劉奕瑋想都沒想過的事,可是現在為了讓海藍給他一個交往的機會。不再誤以為他還是那個花少的形象,結婚的話,這樣輕易順溜的從嘴里竄了出來。栽了,劉奕瑋知道從見了海藍的第一眼,他就栽了。
「別在我身上花心思,不值得,我們不適合。我們這樣做知心朋友,偶爾聊聊聚聚,談談心難道不好嗎?」對劉奕瑋的痴,海藍有一瞬間的慌亂,差點硬不起心腸拒絕。抿了抿唇,最後還是咬牙狠心勸說。
「我明白了,小辣椒,我沒有要逼你的意思。不過,我不會放棄的。」
深深的凝視了海藍一眼,劉奕瑋假裝不在乎的朗聲笑了笑。話頓了一下,最後丟下句讓海藍差點破功的話。
倒是她的錯了,怎麼就忘記了,劉奕瑋心比誰都堅強。怎麼可能被一點小小的打擊,三二句話就放棄。
「好了,不說這些破氣氛的話,夜杰那家伙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對了,海藍你還記得之前我介紹給你認識的死黨,賭場的少東夜杰。這次也他來上海有事處理,你不介意桌上多個人一起吃?」
生怕海藍不高興,劉奕瑋謹慎的打量著海藍的表情。
「不介意,專心開車別亂盯著看。」劉奕瑋小心翼翼的樣子,逗樂了海藍。很不淑女的沖劉奕瑋翻了個白眼,海藍沒好氣的警告。
這家伙真當她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會介意這一點點的小事。不就多個人多張嘴一起吃飯,有什麼好計較的。再者說,還是對方先到,等著她跟劉奕瑋過去,真要算起來也該是夜杰不爽。
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海藍可以看的出來,夜杰絕對是個高傲的人。讓他等人,還是個不認識的女人,能高興的起來才有鬼。
一起來上海,一下飛機就丟下夜杰一個人等著,在海藍看來劉奕瑋還真是重色輕友的徹底。要是換成她是劉奕瑋的朋友,準被劉奕瑋氣的吐血。
被海藍詭異的眼神瞪著,劉奕瑋腦子一轉,很快就明白了海藍心中所想。臉不自覺的燒紅大片,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加快了車速。見色忘友,夜杰可能在心里不知咒罵了他多少遍了。
沒一會,車子很快就來到了繁華的市里。劉奕瑋熟練的左拐右轉,最後停在了一間裝修雅致的私房菜館。下了車,海藍打量了一眼,眼神詢問劉奕瑋這里的主打菜式是什麼。
「這里是客家菜館,不過除了客家菜,大廚很有一手。只要你說的上名的菜,不管是哪里的名菜,甚至是國外的免肴也能燒的出來。走吧,你去嘗嘗就知道我為什麼推薦你來這里。雖然不知道你的口味,但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上。我就很喜歡,每次一來上海就會來這里吃。」
說到吃,劉奕瑋就來了精神,自然的拉住海藍的手,迫不急待的往店走奔去。想到那美味,劉奕瑋想想就忍不住狂咽口水。
「客家菜?」吃著有些熟悉,初來咋到還未完全吃過各地名菜的海藍,看到劉奕瑋這猴急的樣子。也禁不住勾起了饞蟲,想嘗嘗讓劉奕瑋回味無窮的菜有多絕。
店里人並不算擠,都是在包房里吃。海藍的鼻尖,一進店里,立馬就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菜香。眼眯了眯,海藍眼中的期待更多了幾分。掙月兌開劉奕瑋的手,快步上了三樓的包間。
「夜杰等久了,點菜了沒有。」打開門,看到等的一臉不奈的夜杰,劉奕瑋有些心虛笑嘻嘻的詢問道。
「早點了,就等著你們。」雖然不爽到了極點,但是看到跟著老友身後的海藍,知道劉奕瑋追的辛苦。夜杰氣歸氣,但還是識趣的收起了一肚子的火氣。不想在海藍面前,落了死黨的面子,讓劉奕瑋在海藍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知道死黨這次是認真的,夜杰幫都來不及,哪敢拖劉奕瑋的後腿。最近死黨的一百八十度的變化,要是他真敢讓他在丁海藍的面前丟了臉,事後夜杰百分之百的相信。重色輕友的劉奕瑋,絕對會跟他翻臉。
女人如衣服現在到了劉奕瑋這里,早就行不通了。應該是反過來,朋友如衣服可有可無。
雖然海藍家世背影還是比不上劉家,但勝本丁海藍本人不差。短短二個月,獨自創下了令人難以想象的成就,單憑著這一點,就足夠讓夜杰另眼相看。
「你好。」好歹見過一面,海藍對夜杰的打量沒有半點的不適。點點頭,主動的上前打了聲招呼,落落大方沒有丁點的小家子氣。
「你好丁小姐,很高興見到你,听說你在上海短短一個月就創造了不少傳奇。賭出了天價的帝王綠翡翠,震驚整個賭石界,坐實了幸運女王的名頭。有機會一起賭石,丁小姐可要幫忙掌掌眼,讓我們也沾沾好運氣。」
有便宜不佔是傻瓜,見識過海藍在賭場逆天的氣運。又收到風,知道海藍接二連三的賭漲。連帶著,幫老友劉奕瑋掌眼,也是漲出塊高品的紅翡,而且塊頭還不小。難得機會送到眼前,不趁機要個承諾那可就虧大了。
他是不差錢,也不會笨的嫌錢多。最重要的是,夜杰覺得與稍微有點技術就可贏的牌桌相比,不可預知的賭石來的更刺激。
「夜杰,你這家伙什麼時候也想沾賭石這行了。過來坐海藍,不用理會他,這家伙就是餓過頭,腦抽胡說八道。」
怕海藍不高興,而且劉奕瑋也覺得夜杰這話太過突兀了。搶在海藍前頭,劉奕瑋主動幫海藍拒絕了夜杰的要求。紳士的幫著海藍搬凳子,在海藍看不到的時候,劉奕瑋不爽的偷瞪了夜杰一眼。警告夜杰別亂來,壞了大家的興致。
被劉奕瑋一個眼刀子刮來,還被說是餓過頭腦抽。夜杰有些受不了的嘴角抽了抽,對劉奕瑋偏心沒邊的舉動氣的想吐血。夜杰實在有些不敢相信,他跟劉奕瑋從小到大的情誼,居然連一個未到手的女人都比不上。
他在丁海藍身上損失了一千多萬,開玩笑式的請求,在夜杰看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讓丁海藍給個話頭,有機會幫著掌掌眼,有必要這樣嗎?
「要是夜先生不怕我賭垮了,願意相信我。有機會,幫忙掌個眼倒沒有什麼。」捕捉到夜杰驚愕的目光,海藍也覺得劉奕瑋對夜杰有些過份了。再想到她之前在夜杰的賭場里撈了不少錢,海藍想了想,笑著應了句。
反正掌眼對海藍而言,算不得什麼難事。甚至可以說是順手拈來,再簡單不過了,有機會遇上了幫一把,彼此交好又何防。
「賭石十賭九輸,能賭漲是好運,若是輸了夜杰自然也不會怪丁小姐。奕瑋你太小心眼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丁小姐是做大事的人,又豈會小雞肚腸。」海藍的話讓情緒有些低落的夜杰,立馬就來了精神。眼楮亮了亮,夜杰欣喜的忍不住打趣了句劉奕瑋。
「你才小心眼,不對,應該是整個人鑽錢眼里去了。」被夜杰一通打趣,劉奕瑋臉皮厚的當沒听到。眼尖瞅見海藍確實沒有介意的樣子,劉奕瑋放心下來,饒有興致的反過來頂了夜杰一句。
開了話頭,接下來大家聊起來就顯的放開了許多。海藍對夜杰第一次見面時,產生一股危險的男人,也漸漸真正的放下了戒心。一餐飯下來,大家成了可以聊的來的普通朋友。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客家私房菜館的菜果真如劉奕瑋所說,非常的地道好吃。而且份量也足,除了客家菜,夜杰還點了些爽口的特色小吃,甚至連異國風味的經典名菜也點了幾道。價格不比星級酒店便宜,但味道卻更勝一籌。
海藍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決定下次有時間自己過來,敝開肚子吃個管飽。
「怎麼樣,好吃吧,我會在上海呆幾天。要是喜歡,我天天帶你來這里吃。」飯後抿了幾口茶,去去嘴里的油膩。眼尖捕捉到海藍眼底的閃彩,劉奕瑋立即就猜到,海藍對這里的私房菜也很滿意。
臉上也跟著露出了笑臉,劉奕瑋趁機興高采烈的提議道。
「天天來吃,你不是來上海辦正事的嗎?哪抽的出時間天天來,而且我也要上課好不好,哪能天天這樣出來瘋玩。反正這店也不會長腳自己跑,我又在上海讀書,什麼時候想吃了再自己過來就是了。」
委婉的拒絕了劉奕瑋的好意,海藍可不想做個禍水紅顏,壞了劉奕瑋來上海的正事。再者,劉奕瑋還有夜杰陪著,海藍可不想天天看到夜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眼尖看劉奕瑋不死心,還想再說什麼,海藍忙將話題扯開。
「吃飽了我們走吧,出去逛逛助消化。夜先生是要跟我們一起四處走走,還是自由活動?」
「我一會還有事,你們自己去逛吧。」收到劉奕瑋偷偷打來的眼色,夜杰聰明的隨意找了個借口回絕了。夜杰有自知之明,就算劉奕瑋沒有暗示,夜杰也不會傻的跟著去做礙事的電燈泡,惹人嫌。
咧嘴一笑,劉奕瑋不著痕跡的沖夜杰投去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惹來夜杰一個無語的白眼。
坐回了車子,海藍看著傻樂的劉奕瑋,感覺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想到了什麼,海藍不由的追問︰「劉少,準備去哪走走?」
「兜車在周圍轉轉怎麼樣?看你一副宅樣,想必來上海這麼久,上海都有哪些地方你一定沒看全。」被海藍問及去哪里,大下午的,一時間劉奕瑋還真想不出去哪里。逛街買衣服送禮物,這些以前追女人的手段,劉奕瑋並不覺得適用在海藍身上。
加上現在外面太陽也曬,想了想,劉奕瑋便想到了這個點子。
「兜車?隨你。」海藍倒是不挑,本來之前就答應了劉奕瑋陪他在上海聚聚。至于去哪里,海藍並不介意。
「好勒,坐好了,出發。」見海藍答應了,劉奕瑋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頓時如離了弦的箭,嗖的一下就開出了老遠。洋洋自得的劉奕瑋,本以為可以嚇嚇海藍。
回頭看了一眼海藍,當瞅見神色自若,沒有半點驚慌的海藍時。劉奕瑋笑容立馬就垮了下來,放慢車速,一臉失望的抱怨道︰「你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就這點速度連飛機都趕不上。不過市里人多,車還是開慢點好。」本來海藍想說的就這點車速,連她以前踏空飛行的一半速度都趕不上。話到了嘴邊,海藍很快就想到這里已經不是原來的修真界,忙改口說成了飛機。
飛機?
拿車速跟飛機的飛行速度相比拼,听到海藍驚爆的話。劉奕瑋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無語的想吐血。好在劉奕瑋僅是業余的賽車愛好者,要是被那些職業的賽車手听到,人有拿車子的極速與飛機相比,還說車子太慢了。不知道會不會氣的立即改行,被打擊的跑去直接學開飛機算了。
「小辣椒,我發現你天生就是來打擊人的。我覺得,我的心受傷了。」擺正好心態,劉奕瑋很快跟一只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嘻嘻哈哈的開起玩笑。
「是嗎?有多傷,要不要我讓醫生幫你檢查檢查,看看需不需要考慮換一顆心試試。」看出劉奕瑋在是耍寶,海藍也跟著朗聲大笑,輕咳一聲,假意好心的建議。
「黑心肝的壞家伙,咦,工地又發生什麼事了?」神差鬼使的路過自家工地,眼尖看到慌慌張張往同一個方向奔去的工人,劉奕瑋收起臉上的笑。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沉下臉,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
又?
海藍立馬就捉住了劉奕瑋的關鍵字眼,捕捉到劉奕瑋眼中的凝重,海藍也猜到了事情不太對勁。遁著劉奕瑋的視線瞥去,透門工地的鐵門,看到工地里面已經圍了不少人的地方。指指點點,似乎在議論什麼,海藍不比普通人的肉眼凡胎。一眼就看到了事發點周圍,不斷的溢出大量黑色的陰煞之氣。
有情況,能聚出這如濃郁的陰煞之氣,這工地里肯定是挖出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而劉奕瑋的那句又出事,更是肯定了海藍心里的想法。
眼底閃過一抹興奮之色,海藍有點迫不急待的想上前查看,看看里面挖出的是什麼寶貝。居然有這麼濃郁的陰煞之氣,是什麼海藍倒不是想佔為已有。海藍最想要的,是想借機將這些陰煞之氣收入體內煉化成靈力。
「出什麼事了?」壓下心里的激動,海藍裝出一副狀似無意的詢問。
「海藍你先在車里坐會,我去前面看看出了什麼事。這塊工地是我們公司的新案子,我這次來上海就是為了這塊工地。才剛開工沒多久,就接二連三的出事,有點邪乎。還想著逍遙一天,明天再來處理,沒想又出意外了。」
拿海藍當自己人,劉奕瑋沒想瞞著海藍什麼,低咒了句。想了不想,就將此次來上海的原因告訴了海藍。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什麼。我是說真的,這塊工地有很濃的陰煞之氣,開工總是出事應該是沖撞了地下的東西。眼楮別瞪這麼大,你忘了我是干哪一行的。做古玩這行,懂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心急著想去工地看看情況,海藍看到劉奕瑋見鬼似的眼神。有些沒好氣的瞪了劉奕瑋一眼,耐著性子不咸不淡的解釋了句。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開古玩店的人會懂這些東西,而且,海藍你不是只是掛名的甩手老板嗎?陰煞之氣,你說真的假的。」
雖然劉奕瑋年紀並不大,但從小接觸地產行業。耳濡目染之下,對風水倒是深信不疑,因為就算你不信,但買房子客人也有不少是信這些。將信將疑,見海藍說的認真,並沒有半點說笑的樣子,劉奕瑋有些不確定起來。
難道,海藍真的懂這些神秘的東西?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有錢拿,走,趕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大事。」懶得管劉奕瑋心里怎麼想,海藍現在心里只想著得到那些陰煞之氣,爭取增進修為。
「好吧,跟我來。」捕捉到海藍眼中的堅持,劉奕瑋的思索了片刻,服軟的點點頭。不管前面出了什麼事,他看緊點,不讓海藍出什麼意外就是了。
「什麼人,這里是工地非工作人員不得進入。」守在門口的保安,看到有陌生人走過來,盡職的上前攔住劉奕瑋跟海藍,不讓進。
「我是這里的負責人,這是我的出入證。」
被保安攔截,劉奕瑋並沒有不高興,也知道這是保安的職責。快速的從衣兜里掏出一張證件給保安查看,保安看了一眼,確定證件的真偽後。恭敬的沖劉奕瑋點點頭,狗腿的找了兩頂安全帽給劉奕瑋。隨即回到崗位上,讓劉奕瑋跟海藍自行進入工地。
「原來是劉總,快請進。工地里又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保安負責守門衛,看到前面聚了不少人,猜到可以出了大事。但還是盡責的守在門口,沒有湊熱鬧跑過去看。知道出了事,卻並不知道具體又出了什麼大事。
還沒擠進人群,看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海藍就听到了大家口中的議論,什麼誰誰誰挖地基的時候,連人帶挖機突然掉進了抗里,生死不明。除此之外,還有數個作業的工人,也被牽連掉進了去。
越過人群,海藍很快就看到了前面出現了一個五六米寬的黑漆漆的大洞,隱約間還能看到挖土機的部件。走進看,海藍發現洞口撲面而來的陰煞之氣,居然讓海藍感覺到一股陰冷。利眸掃視了一眼洞底的情況,當看清里面的清況時,海藍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
好多的骨碎,由于時間久遠,這些人骨不斷都損壞。但,這些碎骨龐大的數量,才是海藍震驚的原因。密密麻麻,萬人坑也不為過,能產生如此濃郁的陰煞之氣。要是海藍沒有猜錯,這些死去的人,可能都是冤屈死去,日積夜累才凝聚出如此之多的陰煞之氣。
大補啊!
咽了咽口水,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海藍真想跳下去。立刻就開始吸納這些送上門的陰煞之氣,要是她能成功煉化。別說練氣十層,就是練氣大圓滿都有可以突破。
撞大運了,塞翁失馬焉知福禍。海藍壓根就沒有想到,無可奈何的陪劉奕瑋逛一圈,居然能遇上這樣的好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鄭經理你過來,解釋解釋這里是什麼情況。」眼尖看到焦急的團團轉,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鄭力銘。劉奕瑋臉黑了黑,板著臉厲聲質問。
「劉總?你不是,劉總不好了,工地出大事了。剛才開工沒一小會,小吳還有五個工人突然掉進了坑里。而且,而且有幾個靠近過洞口的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暈倒在地。整張臉青黑好像是中了毒,被送去了醫院。」
「劉總這下面有點邪氣,您還是別靠的太近,免得出什麼意外。掉上去的工人半響沒聲傳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劉總,我們現在是打電話報警,還是自行處理救急。」
正六神無主,慌了神的鄭經理,看到劉奕瑋的身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也顧不上理劉奕瑋板起的臉, 里啪啦的將工地的突發事件告訴劉奕瑋。工地出事可大可小,要是出了人命,說不定負責人可是要做牢的。
而且,這事還卷進了六個人,六條人命可不是說笑的。
「什麼,你說下面掉里了六個人進去,該死,前幾天的事還沒處理好。現在又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下面是什麼情況,你讓人探清楚了沒有。洞有多深,有沒有危險,人下去救人,有沒有塌方的危險?」
劉奕瑋詛咒歸詛咒,腦子到是轉的快,一下子就問到了事情的關鍵所在。
隔著十數米,遠遠的瞥了一眼陰森森的坑口。再想到鄭經理的提醒,不知為何,劉奕瑋感覺整個人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手腳也跟著冒出了一粒粒雞皮疙瘩。
再想到海藍之前的提醒,劉奕瑋忍不住想,這里頭該不會真的有什麼古怪?
嘆了口氣,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不是追究誰是責任人的時候。而是想著該怎麼把掉進坑里的人救出來,能不能保住命才是正事。出點意外,賠點錢安撫就行了,但要是出了人命,這還沒建起的新樓盤。要想賣出高價可就懸了,甚至賣不賣的出去都是未知數。
畢竟,哪家買樓不是一輩子的大事,誰會想買間晦氣死過人的地方。
「劉總,這、這個還不是很清楚,不過這突然出現的坑應該不會太深。只是,這坑的全度還不確定,劉總,依您看我們現在該怎麼抓主意。」槍打出頭鳥,有了職位比他更高的話事人。鄭經理聰明的沒有把話說死,將事情的責任一股腦的推到劉奕瑋身上,讓劉奕瑋自己做主。
到時,若是救人的時候,真要是又出了什麼意外,就跟他沒有太大的關系。
事到臨頭,責任這玩意,還是能推就推。
「你,算了,先報警讓專業的救援隊的人來處理,免得人沒救到又有人陷進去。」
劉奕瑋怎麼可能看不出鄭經理心里的小算盤,只是,也知道現在不是推卸的時間。咬牙切齒的瞪了鄭經理一眼,想了想,劉奕瑋松口讓人去報了警。將救人的事交給專業人員來處理,現在,劉奕瑋只能祈禱掉進深坑里的工人只是受了傷,並沒有生命危險。
「好,劉總我這就報警。」被劉奕瑋冷厲的目光盯著,像是看穿了他心里的主意。鄭經理有些心虛的別開視線,訕笑兩聲,飛快的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報警?眼尖听到劉奕瑋的決定,海藍眉頭擰了擰。怕劉奕瑋把這塊寶地給弄沒有,破壞了地底下的陰煞之氣,忙追問道︰「劉奕瑋,你們打算怎麼救人,是要將下面的坑全部挖出來嗎?」
「這個還不知道,要看救援人員用什麼方案營救。要是有必要,沙土不松的話,將這個坑挖開也有可能。」對海藍的疑問,劉奕瑋雖然心里直上火,但還是耐著性子好言好語的解釋。
「這樣,既然你還有事要處理,那我先回去了。得空,我們再聯系。」
听到有這個可能,海藍眉頭頓時打了幾道死結。事出緊急,救人如救火,海藍也不能為了自個的私欲阻礙別人救人。可是,又不想浪費了這個極品寶地。靈光一閃,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一會趁亂先遁到下面,將這些陰煞之氣吸收了再多。
多少不論,能多爭取些時間,多吸收陰煞之氣也是好的。
「好,你回去小心些,我這里有事走不開。下次,我們再一起好好聚聚。」
出了這樣的大事,劉奕瑋也沒心思再些這些事。見海藍確實遷怒,加上工地亂,人也多,而且安全也存在隱患。想了想,劉奕瑋也不勉強海藍再跟他在工地上呆著。叮囑了句,便同意了海藍的提議。
「我知道了,你也小心點,別靠這里太近,呆久了對身體不好。」
不露痕跡的將沾到劉奕瑋身上的陰煞之氣吸走,以免劉奕瑋也出意外。普通人身上沾了這麼多的陰煞之氣,就算身體強健當場沒事。回去日子久了,必定會大病一場。處理好這些,海藍這才匆匆轉身離開。出了工地,找了個沒有關注的地方,海藍捏了一道地遁訣。
直接遁入地下,飛快的潛向事發地。感應到陰煞之氣的吸引,海藍丹田自動自覺的運轉了萬靈訣,將四周散發出來的陰煞之氣吸納。這陰涼的感覺,隨著體內的陰煞之氣不斷的轉化成靈力,海藍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通體舒暢。
這不只是周邊滲出來的陰煞之氣,這要是到了陰煞之地的凝聚點。海藍無法想象,這陰煞之氣該有多濃郁,想到這,海藍泛著精光的眼楮更是亮的幾分。無視地底的黑底,快速的遁往萬人坑埋骨的地方。
海藍修為好歹也到了練氣好期,速度不算太慢。千米不到的地遁,只花了幾分鐘便順利的到達。
濃郁的形成黑霧的陰煞之氣當頭沖來,饒是海藍現在修練還算過的去。而且又可以吸收陰煞之氣,可是被這股龐大的陰煞之氣涌入體內,還是免不得冷的整個人直打哆嗦。臉色也跟著染上了一抹灰白,直到慢慢適應還感覺好受些。飛快的盤腿坐下,極限的運轉著體內的萬靈訣,將這些如洪水奔騰的陰煞之氣轉化。
片刻後,修為也上漲了少許,感覺體內的陰冷漸漸散去,恢復了往日的溫度。海藍這才睜開眼站起身,不再以打坐之勢極限的煉化陰煞之氣。
放眼望去,看著這個深埋在地底下,可能已有千年之久巨大的深坑。腳下踩著厚厚的骨頭渣子,海藍無法相象開始之初,這里大慨曾有多少人命喪于此。更令海藍驚嘆的是,這里四處散落的丟棄了不少的鎧甲,還有簡陋的兵器。
數量還不少,目光沉了沉,靈機一動。海藍很快就想到了這些埋骨在這里的大坑,都坑的是些什麼人。要是海藍沒有猜錯,這些應該都是古代戰死的兵。可以走的急,而且戰死的數量過大,干脆就直接挖了個大坑,將死尸全部埋在這里。日積夜累,這些戰死的人怨氣大,凶煞之氣也重,慢慢就形成了如此恐怖的陰煞之氣。
就在海藍的感慨間,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逼近。
顧不得吸納陰煞之氣修練,海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留意起四周。她太大意了,被狂喜沖暈了頭,怎麼忘記了凡事有異的地方,絕對不會是表面上看的這麼簡單。
而能產生如此濃郁的陰煞之地,更是不容小瞧了去。
只是,這里的異數會是什麼?
就在海藍驚疑不定之際,突然迎面撲來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黑暗海藍看到了一條水桶粗的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殺氣騰騰的沖她撲來。
「見鬼的,這里居然藏了條成精的花斑蟒。」
海藍先是嚇了一跳,多年的對戰經驗,讓海藍很快就冷靜下來。祭出蘊養在丹田中的飛劍,無所謂懼的迎了上去。蟒蛇很聰明,懂得利用自己的尾巴做鞭子甩,而不是一味的只知道纏繞勒死敵人。雖然看著身材粗大,但行動速度卻一點也不慢。
吐露著腥紅的蛇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似在嘲笑海藍一般。
「孽畜,找死。」重重的喘了口氣,捕捉到巨蟒眼中的不屑,海藍氣的想飆血。這花斑蟒實在是太狡詐了,速度快的跟泥鰍,每次都險險的躲過她的攻擊。修為沒有達到築基,能御劍飛行,在海藍看來對戰有太多的弊處。
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海藍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懊惱的淺笑。真笨,她怎麼忘記了這點,雖然不能御劍飛行,但可以御劍攻擊。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只知道蠻橫的近身攻擊。
掐出一道法訣打在劍上,以意念控制著飛劍御空襲向巨蟒。仿若一道流星,直沖花斑蟒襲去。
花斑蟒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神情緊繃,發出嘶嘶嘶的叫尖。飛速的逃竄,只是花斑蟒的逃竄速度快,而飛劍在海藍的控制下更上一層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輕松松一劍刺中了花斑蟒的七寸處。
「吼。」被刺中了要害,花斑蟒如同發瘋一般,瘋狂的扭動咆哮。臨死的反擊,血紅的眸子惡狠狠的瞪著海藍,掙月兌開飛劍的鉗制,凶猛的張開血盆大口沖過來。意圖想將海藍一口吞進肚子。
「孽畜爾敢。」察覺到花斑蟒的意圖,海藍臉色一變,腳下加持了一道輕身術。以z字形躲閃,另一外則控制著飛劍砍向花斑蟒的頭。
只是海藍還是錯估了這頭花斑蟒的機智,居然甩尾將飛劍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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