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夏听了這話,真想上去給這丫頭兩個耳巴子,但礙于這麼多人在場,她只是隱忍在心中。
香琴也沒料到林羽汐會這麼說,本以為只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想故意整整她們倆,可是她似乎這才發現那兩個丫頭竟然如此的不識抬舉。
在場的丫鬟們總算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不由的朝林羽汐和綠綺投去了同情的眼神,在府上這身份資深的丫鬟欺負新來的丫鬟也是常有的事兒,這也見怪不怪了,可是這香琴和巧夏做的也實在太過分了,瞧那兩個丫頭哭的梨花帶雨的,看著都讓人覺得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嚴格來說在府上,丫鬟們之間可以有攀比、可以口角,但心術絕對不能壞。
再說了府上的丫鬟的禁門令是亥時,而這兩個新來的明明就是在戌時回來的,香琴和巧夏這擺明就是難為她們倆。
可是縱然事情是那兩個新丫鬟被欺負了,可也討不了什麼好事,這誰不知道香琴可是張嬤嬤的親佷女,這下這新來的倆丫頭恐怕是要遭殃了。
這時,張嬤嬤扭著那肥胖的身子,睡眼惺忪的走了來,用她那河東獅吼的大嗓門問「深更半夜都不去睡覺在這兒干嘛?」
圍觀的丫鬟聞言,各自膽怯的跑回了自己的寢屋,張嬤嬤的性子她們是知道的,若是再不走就等著受罰吧!
臨走時還不忘深深看了林羽汐和綠綺一眼,好似再說你們好自為之吧。
待丫鬟們散去,張嬤嬤這才將目光看向了在場剩下的當事人林羽汐、綠綺、巧夏、香琴四人,看著林羽汐和綠綺雙眼紅紅眼角還掛著淚漬,想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她眼中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略顯陰冷,指著香琴問道︰「到底怎麼一回兒事?」
香琴眼底閃過一絲得意,道︰「嬤嬤這兩個新來的丫鬟不懂規矩,深更半夜出門,我們便將房門給鎖上了,想給她們一個教訓,哪知道她們兩人還不罷休,硬要把事情弄大,在門口大聲喧嘩了起來,吵醒了整個院里兒姐妹,嬤嬤這兩丫頭犯了兩條府上的大戒,您說這該如何處罰呢?」
綠綺聞言,急忙反駁道︰「嬤嬤不是這樣的……」
話還未說完,便被這張嬤嬤甩了一巴掌「混賬,這哪輪得到你說話?」言罷,便挽起了袖子凶狠的看著她們倆,欲準備下手狠狠的揍她們一頓了。♀
這張嬤嬤本來脾氣不好,經常打罵府上的丫鬟出氣,被打的丫鬟也不敢吭氣,所以這張嬤嬤越來越發的囂張了。
林羽汐自然看出了這張嬤嬤和香琴之間定有一層關系,不然怎會如此偏袒香琴,還縱容香琴惡人先告狀,根本沒有給她們兩個留下任何解釋的余地。
看著綠綺本來早上就被打紅腫的右臉,現如今是整張臉都腫的跟包子一樣了,可見這張嬤嬤下手有多狠,她真的怒了!
她快速的一腳踢向了張嬤嬤的肚子上,雖然她身子骨嬌小,但是正中張嬤嬤的軟肋,趁著張嬤嬤吃疼的捂著肚子時,拉著綠綺拔腿就跑。
張嬤嬤此時就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獅子,不顧身上的疼痛,快速的追了上去「臭丫頭,竟然敢踢我,抓到你們非剝了你們的皮不可。」
那香琴和巧夏見狀雖也想追上去看好戲,但她們只是丫鬟,現在時辰已晚若是跑出去被夫人或是將軍看到,到時候可要受罰,猶豫了一會兒便沒有追上去。
林羽汐憑著記憶中的路線跑進了‘庭竹院’里,張嬤嬤也追了進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的罵著林羽汐和綠綺,完全沒有顧忌到自己此時已經身處險境了。
林羽汐拉著綠綺躲在了一簇院里的草叢里,眼中閃著詭異的笑意,這傳說中的惡魔二少爺,馬上就可以從這張嬤嬤的身上得到驗證了。
綠綺害怕的看了一眼林羽汐,卻見她眼中的那抹笑意,心中忽然一下覺得這小姐怎麼變了?為何這個時候她還笑的出來?
此時,一陣陰風掃過,張嬤嬤那雙眼楮左顧右看,仔細的打量著整個院里可以藏身之處,只見那草叢中隱約閃出一塊淡藍色的布料,她冷笑道︰「你們這兩個死丫頭,我已經看到你們了,還不快給我滾出來,要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她便大步流星的朝那簇草叢走去,還差幾步之遙時,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黑影,擋在了張嬤嬤的前面,一把明晃晃的利劍早已架在了張嬤嬤的脖子上「打擾二少爺休息者,死!」
這冷冽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話音剛落,張嬤嬤瞪大了雙眼,張著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撲通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第一次見到有人死在面前的綠綺,竟嚇得暈了過去,林羽汐也被這樣子驚駭到了,這二少爺果然名不虛傳,這樣就把那張嬤嬤給殺掉了,那以後她也得千萬小心了,省得踫到這二少爺的逆鱗,怎麼死的葉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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