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明媚的陽光暖不進心頭,光線不強,卻刺痛了她紅腫的眼眸。♀
陳氏國際大酒店頂樓的陽台上。
楊若言站在圍欄外僅突出的一道台階上,反手扶著欄桿,迎風而立。
單薄的衣裙被無情的冬風吹起,露出她曲線近乎完美的大腿,不著任何褲襪,僅是那麼光禿禿的站著,居然連鞋都沒穿。
凌亂的發絲隨風飄揚,留下了一抹孤寂落寞的背影,好似訴說著她準備決然離開人世的絕望。♀
凜冽的寒風根本比不上心中的冰冷,她的心已經跌落進谷底,冰封在永不會融化的千年寒冰中,冰涼刺骨。
就在不到10小時的時間內,她經歷了升至天堂般的美好,卻又在幾小時後落入了十八層地獄中的煎熬。
人生的大起大落,悲歡離合,數不盡道不明,來的容易,去的更快。
「人生若只如初見,換一世懷念,一生忘卻,不如不見。♀」
她感慨著人生,吸著被冷風拂紅,失去知覺的鼻子,淚如雨下。
俯首望向腳下,30多層高的地面上,迎親的車輛駛進了酒店,酒店大門外站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听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也看不清他們是誰,只看得到黑壓壓如同螞蟻般的人頭,和到處掛滿大字的道賀橫幅,更有眾多的人影隱藏在一堆堆的氫氣球底下,每個氣球上都應該寫滿了祝福。
男友要結婚,新娘不是她,這是多狗血的劇情,在她執筆的小說中,類似如此的情景出現過多次,總算應驗了那句,寫書的人,往往寫的是自己的經歷。
而她卻是個未僕先知的網絡寫手,出的書倒是不怎麼吃香,情景卻如同電影般在眼前放映著。
「喂,我說,你這女孩子家的衣衫不整,站在那好一大會了,就不會覺得冷嗎?那麼想不開就跳下去啊?站了都快一個小時了,我看都看累了。」
站在她身後許久的男人,看到眼前的人影邊哭邊吟詩,早已頭痛,有什麼事那麼想不開要跳樓?
想死又不死的干站著吹風,他終于忍不住提醒她站在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好早點去死,省的礙了他看風景的眼。
楊若言木訥的回頭望了一眼,臉上除了受傷的表情外,再無其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痴呆,看上去就像個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
跳入眼中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一頭被喱水定型的黃色短發,配上一張英氣十足,能迷倒萬千少女的臉龐,加上一身雪白無暇的白色西裝,活月兌月兌的一個韓版美男子,可卻吸引不了她的眼球。
她沒有吭聲,默默的將頭轉了回去,依舊看著腳下縮小了n個鏡頭的人群和車輛。
婚車已駛進酒店門口,後座的新郎率先下了車,繞到了另一邊的車門邊,很紳士的打開了車門,抱下了一身白婚紗的新娘。
她看不清新婚夫婦的臉,卻也知道新郎是誰,看不到他們現在是如何喜慶的表情,卻已扎疼了她充血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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