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博拍了拍趙婉青的手,借勢掙月兌,他明顯發現看楊若言轉變的深情。♀
「她是我一個朋友。」
朋友?多麼親切的稱謂,好一個代替了她的名稱,一個抹煞他們之間感情的稱呼,否定了她本該有的身份。
她咬了咬下唇,心中五味雜陳,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好,我叫楊若言,是你準新郎的前任!你新郎官凌晨時分還躺在我的身邊!我現在來是要和你準老公算賬,是向他索賠我失去的愛!」
她知道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說這樣的話是多麼的挑釁,多麼的讓人發指,可是在見到他們恩愛相依,喜上眉梢的表情,她已經無法容忍了。
她也是個有知覺,有感官,有心跳的正常的女人,她也會吃醋,會嫉妒,會心痛,會不甘,會崩潰。
這本應該站在她身邊,應該娶她為妻的男人,背叛了諾言拋棄了誓言,弄得她傷痕累累,心痛欲裂。
他卻笑的陽光燦爛,滿臉幸福,接受著所有人,甚至廣大市民的祝福,這麼強烈的對比,是要讓她情何以堪。
他何德何能站在此地享受此刻的幸福喜悅,卻將她像垃圾一般的玩弄後,隨便丟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遺忘在世界的盡頭。
更諷刺的是曾經他答應過她,會將婚禮舉行在她生日的那天,不知是湊巧還是故意,今天是她的生日。
而他卻在新婚的凌晨,明目張膽的約她在同一個酒店,過了一個讓她此生難忘的生日。
而他在滾完床單後告訴她,今天是他結婚的大喜日子,他要迎娶別的女人。
都是她柔弱的個性慣養出他膽大包天的性格,今天她的到來就是為了索要她失去的一切,也絕不讓他好過。
趙婉青見楊若言來著不善,鄙視的瞪了一眼身邊的陳毅博,定是他外面惹來的風流債,這大膽的女人才敢鬧到她的婚禮上來。
面對著眾多媒體記者虎視眈眈的眼神,她只能尷尬的笑著,臉色已經煞白了不少,即使涂抹了濃厚的胭脂水粉,依然掩蓋不了她驟變的神色。
「毅博,你這位朋友倒是挺會開玩笑的!」
趙婉青環顧著四周饒有興趣的炙熱目光,慌忙掩飾著。
開玩笑?
難道她的表情很像在開玩笑嗎?楊若言冷冷的看著這‘會說話的女人’。
面對兩個即將爆炸的女人,陳毅博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掃了一眼身邊的助理。
助理會意的點了點頭,趕忙下去驅趕面前較為靠近的新聞記者。
氣氛顯得緊張了起來,陳毅博只能附在趙婉青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見趙婉青原本煞白的小臉越來越黑,楊若言也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
「你自己看著辦吧!」
趙婉青語氣暴躁的低聲訴斥後狠狠的瞪了楊若言一眼,憤憤離去。
陳毅博嘆息的看了會,拽著楊若言的胳膊,將她拉到舞台的角落。
他眉頭緊蹙,實在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低聲怒道︰
「你瘋了嗎?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楊若言直視著他惱怒的雙眸,一汪心痛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緊緊的盯著面前她曾深愛的男人,心中的委屈又該如何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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