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葉筱筱後,楊若言揮了揮手,提議休息下。
羅德顧忌她現在是有孕之身,就宣布中場休息10分鐘。
楊若言趁這個時間走進了廁所,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沾了點水,打濕了臉。
面對鏡子里的自己,她有些恍惚,鏡子里這個不苟言笑,滿月復心機的人還是自己嗎?
她揚起了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原來她也可以做的如此心狠。
面對鏡子里連自己都不認識的自己,她沉默了,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不知道自己的改變到底是對是錯。
無謂的對別人好,又有什麼用?到頭來依舊害的自己千瘡百孔,這難道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砰砰的心跳聲好似述說著剛剛的驚慌,她其實很無措,只是見到葉筱筱的時候,有那麼一種莫名的憤怒促使她要討回一個公道。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捏著拳頭倚在水槽旁,垂著腦袋喃喃的自言自語。
揚起頭,迷蒙的眼神穿透了鏡子,仿佛看到了當年藝術學校中的三人。
當年的葉筱筱何等的風光,何等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她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攀權附貴,最後,高傲的揚起頭從她和可可身邊走過,是那麼的目中無人。
呵呵,其實葉筱筱就是那麼一個jian人,可笑自己卻還在胡夢可面前幫她開月兌,總以為只要有改過的心就應該給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當時,她不是沒有想過葉筱筱會利用自己往上爬,只是她甘心被姐妹利用,因為姐妹這次代詞,在她眼里代表的是她最親的人。
她沒有要求葉筱筱回報自己什麼,可她卻傷透了自己的心。
「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狀況下,不要妄想對別人好,扶起了別人傷害了自己,你那不叫善良,是叫愚蠢。」
耳邊,仿佛傳來了羅德的忠告。
那天,她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領悟到了一些。
為了自己,為了今後的孩子,楊若言深吸了兩口氣後睜開眼楮。
她已經做好了單身媽媽的準備,她要堅強起來,她要帶著自己的孩子過上幸福的日子,那麼她就必須一舉成名。
她受夠了別人眼中的同情和不屑,她不想自己今後的孩子和她自己一樣永遠活在世界的最陰暗一面,受人嘲笑受人擺布
「言言,你還好嗎?」
頭一次,胡夢可這麼客氣的和楊若言說話,她有種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眼前的楊若言,讓她看著有些害怕,這不應該是楊若言能讓人產生的感覺。
楊若言定下心後,看了一眼鏡子里面的胡夢可,沒有回頭,沒有笑臉,只是甩了甩自己弄濕的手,點了點頭冷漠的說道︰
「恩,沒事!我很好!」
她沒有正眼看過胡夢可,只是看著衛生間門外,從胡夢可身邊擦身而過。
胡夢可怔了半天,為什麼?為什麼言言對自己也變的那麼冷漠?他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你還不走嗎?時間差不多了!」
「哦,來了!」
胡夢可高興的轉身,以為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言言這不是叫自己了嗎?
結果當她回頭的時候,楊若言沒有等她,已經徑直一個人走回了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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