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還有這事?」
「原來如此。」
「……」
各大股東和高層們發出陣陣唏噓聲,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楊許豪還有這麼一出家丑,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本就是個喜歡拈花惹草的人。
「行吧,你就算是楊許豪的私生子又怎麼樣?楊許豪自始自終都沒有承認過你,你也沒有股份,楊氏根本和你扯不上關系,你來這里獻丑嗎?」
剛才 王應權的股東再次將炮對準了馬永俊,鄙夷的說著︰
「知道自己是個家丑,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他的話直接戳到的馬永俊的心里,永俊本就是個怕生羞澀的年輕人,頓時被他說的臉紅耳赤,氣鼓鼓的頂不上話來。
「你也說了,他是楊許豪的兒子,又怎麼會和楊氏沒有關系?」
門外,因急促而弄散了文件的周律師走了進來,站在了馬永俊的身後,為他挺起了腰肢。
當林薔薇見到周律師的時候,心跳加快的些許,眼角因惱怒而起的皺紋已經將她的年齡暴露,不過,她在一直找不到周律師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他會突然出現的結果,倒還按捺的住。
「呦,連周律師都站出來了,沒想到許豪的兒子,看上去年輕,倒比你那死去的爸爸更有手段,難怪我到處找周律師想問點遺產的事情,連人都找不到了。」
林薔薇的話語間,明顯透露出一種嘲諷和誤導,誤導所有在場的人,指責馬永俊是個心機頗深的家伙。
「原來,我家之前來的幾個高頭大馬,凶神惡煞般的男人,是楊太太叫來請我的人啊?恕我眼拙,差點以為是強盜或者劫匪了,害的我全家有家難回,不得不出去避避風頭。」
周律師絲毫不讓,他對林薔薇簡直是恨之入骨,有人欺負他還好,這要是敢動他家人,他一定和她拼命。
「是嗎?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林薔薇一臉的茫然之色,似乎完全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其實內心早已氣炸生煙了,她確實發了狠話去找周律師,可也沒讓那些蠢貨在這個節骨眼上為非作歹,真是所托非人。
「周律師,我看你也吃了那麼久的社會飯了,也應該清楚,這個社會上,很多時候不能只看表面的,不要被人誤導,負了良人,信了小人。」
林薔薇明顯話里有話,而且她知道,周律師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模凌兩可的說詞,只要點到為止,留下的就讓他自己去猜吧。
可這次不同了,不管林薔薇怎麼說,還是事情的真假誰對誰錯,周律師已經實打實的收了林澤楓的好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不是君子,倒也不至于是小人,馬永俊,是他鐵了心要幫襯的人。
「行了行了,這也沒什麼好議論的,怎麼說都是你們的家事和周律師的家事,我們要召開的是楊氏集團的董事會,私事先放一邊。」
王應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馬永俊到底有沒有資本參加這個會議,在場的所有人中,或許也只有他最不願意看到楊氏落入林薔薇的手中。
周律師急急忙忙的拿出文件,一開始他就把文件弄散了,現在一下子找不全,索性走到會議桌旁,將所有的文件和公文包都甩在了桌子上,一張張的找。
「林先生,馬先生,你們過來幫幫忙。」
周律師有些窘迫,這還是他做律師以來最狼狽的一次,不過身經百戰的他並沒有因為窘迫而慌了手腳。
提了提眼鏡框,耐心的尋找。
林澤楓走到他旁邊,洋裝這找尋文件,靠近周律師的手不由的放到了桌子底下,翹起來大拇指贊許。
是的,這一切都是他們使的旁門左道,目的只有一個︰拖延時間。
周律師手上的遺囑林澤楓提早看過,雖然遺囑內提及了馬永俊,可是,連他都能看出,單單只有這份遺囑還不夠支撐馬永俊在董事會上的地位,為今之計,也只能盡量的拖住他們,希望楊若言能趕緊出現。
時間過去了十來分鐘,只見周律師一邊擦拭著額頭的汗珠,一邊慌忙的和眼前的一堆文件做奮斗。
林薔薇看在眼里,樂在心里。
平時,周律師和林薔薇也很少打著正面,就算見到了,楊許豪也會讓林薔薇出去,因為他們要談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因此,林薔薇完全不知道周律師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力有多強。
不過從現在看起來,除了眾所周知都說他疑心病重意外,似乎也沒有一點可取之處,搞不好,連那份文件都已經不見了,那就真的天助我也了。
一旁干著急的王應權看在眼里,卻急在了心里,見他們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也自告奮勇的上前幫忙。
「周律師,你怎麼能這麼迷糊,真是聰明一世,難得糊涂,一糊涂就撞上了大事。」
他的語氣埋怨的很,順手就抓起了一旁周律師和林澤楓都沒有去看的文件,一看上面的標題……
得,他們埋頭苦找了半天,就是不動股東這份文件,不就是楊許豪的遺囑?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容我再找找,我們律師的文件,王先生你也看不懂,就不麻煩你了。」
周律師直接將王應權手上的文件搶了過來,在任何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跟他做了個皺眉微搖頭的表情。
猶豫兩人就靠在最外面的門邊,王應權所在的位置後面也沒人能看到周律師的正臉,唯獨王應權。
因此,他看的非常真切,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忽然明白了大致的意思,連忙說道︰
「也是也是,那周律師趕緊找找,大家還等著開會,必須保證文件齊全。」
「恩。」
周律師在心底呼出了一口氣,好在這個是王應權,換做別的人,怕是要揭穿了。
會議桌最上首的位置,林薔薇和一些股份較多的股東,幾乎已經磨滅的耐心,從一開始的觀望,變成了不耐煩。
而林薔薇從幸災樂禍也轉變成了焦慮急躁,不斷的看著手中的腕表,又看了看他們。
就這麼點文件,都找了快半小時了,居然還沒找到,她竟開始懷疑,楊許豪有遺囑這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置的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