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浩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楊若言淡定的目光。
他從加州的醫院費勁千辛萬苦跑出來,為的只是來見她一面尋求解釋。
在愛的小屋外的最後一眼,他有了覺悟,可強烈的不甘心督促他非要得到她的親口解釋。
可她的解釋卻是沒有解釋……
這幾個月來,他瘋了一樣的不接受治療,絕食,亂砸亂打,為的只是要擺月兌老巫婆的束縛,對她安排的婚禮做反抗,因為心里慢慢的都是楊若言。
但當他冒險的跳下了醫院三樓的窗戶,躲進景唯早已準備好的車上逃出後來到這里,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她,她卻讓他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些天天在新聞里報道的楊氏逆天,那些天天上娛樂雜志頭條的甩新歡寵舊愛……
這都是楊若言要自己相信的一切嗎?
他頹廢的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那失望和傷心的瞳孔里,倒映著的都是楊若言滿滿的身影,卻再也填不滿他的心煩。
楊若言看出了他顛簸的樣子一定是腳上有傷,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手上的傷眼楮完全的拆封後又怎麼會把腳弄傷了。
很想下去關心他,看他每走一步都好像要跌倒一樣,那心里就跟被揪著一樣的疼痛,一股酸意沖破了腦門直接溢出了眼眶。
她強忍著呼吸,逼迫自己的眼淚回到淚腺內,理智告訴她演戲要全套,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讓眼淚出賣自己。
「對不起,我知道你很無法相信,我也承認,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對你的情也是真的,可我對金錢的需求一樣是真的,你媽媽開了一個讓我難以抗拒的條件,我反復的琢磨後,覺得愛情可以重來,但楊氏,覆滅了之後想要再絕地逢生,那就太難了。
倘若有更近的一條路讓我帶領楊氏走上商界的至高頂點,對于情情愛愛的事情相比較,根本不值一提。」
楊若言冰冷的話語猶如利劍般,每一句都扎在李銘浩的心中,那淌著的鮮血,讓他疼的逼出了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的淚似乎變的一文不值,只因她的口中,將自己和錢相對比,就變得一文不值……
「是嗎?原來你也是個虛偽的人,口口聲聲說愛著我,可一旦踫到錢,你就失去了方向……」
溫熱的淚從李銘浩的臉頰滑落,和他本身無法遮擋的高貴氣質,是顯得那麼不配,俊美的臉上,雖然更顯憔悴,被眼淚一修飾,卻變的更為滄桑。
楊若言無法用自身所學的形容詞來概括李銘浩現在的表情,除了痛苦、失望到絕望,她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詮釋他此刻的樣貌。
「好!好!好啊!也難怪,你從小被後媽刻薄,從小缺錢,又出生在這種下三流的豪門里,對于錢的渴望是與生俱來的,所以老巫婆稍微給了你一點甜頭,你就跟狗一樣跑到她面前搖尾取憐……」
李銘浩的面容開始變的猙獰,連話語都惡毒了起來。
在他的心里,應該認定了自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了吧?他相信了自己所說的一切,信任了他母親所說的話,也相信了現在鋪天蓋地的緋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