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
漪然按下心中的感覺,還是跟宇拓澤打了招呼,面上不動聲色,垂下的眼簾卻流過一絲狐疑。♀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宇拓澤這是什麼怎麼的呢,早上在公寓不還好好的,難道還在怨她不肯搬公寓?
奇怪呀奇怪……
宇拓澤點了下頭,態度說不上對漪然有多熱切,但時不時又會對漪然有那麼一兩個親昵的動作。
這番前後對比,細心的人發現了才覺詭異。
趙宣磊若有所思的琢磨著,不得要領。
「各部門注意,第一百一十八場次。」
場務過來打板,漪然斂下心思,轉換了表情。
陳立杰眼冒精光的看著場中的三人,精氣十足的喊了一聲,「action!」
與魔王大戰後,木赭身受重傷,昏迷醒來後,找到唐柯,竟然撞見他身後霧氣裊裊的現出身來一個白衣女子,心急的不顧傷情揮著寶劍砍了過去。
「大膽妖孽!」
小墨被身後的聲音嚇得一跳,原本就是想偷偷出現在唐柯身後嚇唬他的。
急急轉過身來就看到寒光逼到自己面前,一個閃身留下殘影,人已經移到旁邊。
「呼呼……你是誰呀?怎好一上來就要嚇人!」
小墨拍著胸口順氣,卻直覺這樣的感覺很新奇。
唐柯轉過身來,看到醒過來的木赭眼中閃過驚喜,見他竟然要傷小墨又肅正了臉。
「木赭,她不是妖孽,是這神畫的畫靈墨仙。」
木赭用寶劍刺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疑惑的表情看向小墨,不掩敵意。
「畫靈?什麼精啊怪啊的。那還不是妖孽。我看這神畫勞什子在那妖魔手里浸婬早就變味了,你別又是著了那些心機叵測的女人的道!」
听木赭意有所指,唐柯冷了眸子,身上溢出冰寒,看著木赭的眼神透著一種被觸踫到逆鱗的戾氣。♀
木赭張了張嘴,梗著脖子繼續說……
「cut!宣磊你怎麼的,怎麼沒說話,台詞,台詞!」
一旁趙宣磊的助理以為他忘記了台詞,趕忙拿著劇本上前來。
這里原本木赭該繼續說歌飛的不是,惹得唐柯不快,兄弟兩為了神畫差點打起來,可是趙宣磊吶吶的張了張了嘴看著一臉戾氣的宇拓澤,竟然說不出話來。
趙宣磊臉色僵了一下,沒人看出來他是被宇拓澤剛才散發出的冰寒戾氣給驚住了。
心中暗暗感嘆,這就是天王的演技嗎?
接過助理拿來的劇本,趙宣磊放松一絲臉色,對著宇拓澤,又轉向導演,敦厚的笑著,「抱歉抱歉~」
宇拓澤大度的回以一笑,放松站著,等著再來一遍。
漪然看看趙宣磊,又看看宇拓澤,心內犯嘀咕。
這也沒幾句台詞啊,趙宣磊雖然是動作明星,但也算是圈中的‘老人’了,不至于這都記不住吧。
草草的瞄了一眼劇本,趙宣磊暗暗的吸了一口氣,竟然生出些壓力來。
朝導演那方點點頭,陳立杰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各就各位,再來一遍。
……
「畫靈?什麼精啊怪啊的。那還不是妖孽。我看這神畫勞什子在那妖魔手里浸婬早就變味了,你別又是著了那些心機叵測的女人的道!」
木赭不掩敵意的看著小墨,話里意有所指。
唐柯忽然升騰起一身的戾氣看著他。
「……要不是歌飛,你還能失去那半生的修為……她就該下地獄!」
唐柯眼中的寒意更甚,本就凌厲的氣勢因著木赭的話,竟然帶出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魔性。♀
「不許這麼說她,不許這麼說她!」
「本來就是……就……她……」
「cut!宣磊你今天怎麼回事,不在狀態啊~」
陳立杰有些不滿的敲敲手中裹成卷筒的劇本,看著趙宣磊壓抑著些脾氣。
趙宣磊握了握拳,心中憋著一口氣,如此兩番的ng,他也忍不住急躁起來。
臉上的溫潤笑意帶著拉下臉的歉意,對著宇拓澤和一直在鏡頭里等台詞的漪然訕訕的致歉。
「拓澤,漪然,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總是進不了狀態。」
宇拓澤仍是大度的表示沒關系。
「趙哥,不打緊的。」
漪然善意的笑笑,狐疑的瞅了一眼宇拓澤,有個感覺他剛才是故意的,刻意放大了角色的性格情緒。
遠遠的陳立杰瞅著這方,眼角藏著一抹奸詐翻了個白眼。
「拓澤啊,你過來,來來~」
宇拓澤優雅的斜了陳李杰一眼,不緊不慢的跟兩人打了招呼,走了過去。
「陳導~有什麼事麼?」
陳立杰指著屏幕上唐柯夸大的人物情緒,用僅兩人能听到的聲音調侃道。
「你宇天王什麼時候有興趣這麼敬業了,昂?故意的吧你?」
宇拓澤挑了挑劍眉,斜眼看著陳立杰,似是不贊同。
「陳導,敬業不好麼?你不是總說演技這個東西進無止境。」
陳立杰嘴皮子抖了兩抖,有種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哼,你別給我叨叨那些,你老是這樣還讓不讓拍戲了,你可是有投資的!」
「要拍好了我的投資不是才會有回報。」
宇拓澤就不吃陳立杰那套,眼角睨著漪然站在趙宣磊身旁,不知道兩人又在說什麼。
陳立杰又哼了一聲,後知後覺宇大少爺這竟是一石幾鳥報復他呢,因為他把他家小新人推給了趙宣磊。
竟然使出壓戲這種見不得人的把戲,也虧得是天王啊,一般人想使也沒那個本事。
「得、得、得,真受不了你大少爺,我錯了還不行麼,給老子好好拍過了這場,看給你創造個機會?」
「嗤……隨便……」宇拓澤愛答不理的看著陳立杰,對他的認錯和主動示好沒有什麼動容的樣子。
走回了場地中心,看著認真記台詞的趙宣磊,宇拓澤語氣輕松的開口。
「導演說沒關系的,我們再來一遍吧。」
趙宣磊點點頭,直覺這會兒的宇拓澤沒有那種威壓,精神放松不少。
漪然在旁邊嬌俏的比了一個ok的手勢。
「action!」
唐柯眼中寒意更甚,手撫上腰間的畫軸,聲音魔怔。
「不許這麼說她,不許這麼說她!」
木赭見不得自己的兄弟變得那麼郁郁寡斷,心中不高興,梗著脖子繼續說。
「本來就是,要不是歌飛假裝接近你,要不是她使計讓你信任她,我們能在關鍵時候被那妖魔打到,我能傷成這樣?你還能失了修為落得現在下場!」
說罷木赭就生氣的要去奪唐柯腰間的畫軸。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看這畫,那妖婦在上面,你寶貝的護著畫著急趕回去,是不是想讓她復活!我要毀掉它,我要毀掉它!」
兩人大打出手,但是都負傷在身,交手一兩招兩人就喘的不行。
小墨在一旁看著,不懂他們說的話,更不懂他們在做什麼。
見兩人扭打著摔在地上,又發現唐柯表情痛苦後,橫眉擋在他身前瞪著木赭。
「唐柯,你怎麼了?是不是難受?」
唐柯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同樣不好受的木赭,聲音嘶啞。
「救他。」
小墨傲嬌的一扭頭,抬手釋放出法力輸進了唐柯體內。
唐柯緩和一些,伸手按住小墨,語氣加重。
「救他。」
小墨極不情願地釋放法力救了木赭,最後氣嘟嘟的一個旋身躲回了畫中。
漪然隔空對著趙宣磊比劃了一個施放法術的手勢,身體側著,抬高晃動的手很巧妙的並沒有遮住自己的臉。
陳立杰在屏幕前看著,眼楮一眯,心道這個小丫頭有兩下子。
接下來一個鏡頭,小墨起身站開兩步旋身消失,攝影機已經隨著視角調整了位置,陳立杰這才想起來並沒有跟他們仔細說過站位。
宇拓澤和趙宣磊都是老演員了,若是他們兩估模著沒什麼大問題。
可是這個漪然還只是個新人,怕是這下要走到鏡頭外面去了。
陳立杰盯著屏幕,卻已經做好了喊cut的準備,料定自己沒有事先交代好漪然,她必然無法準確到位的。
漪然收起手勢,氣鼓鼓的表情做到位,眼角睨著鏡頭的走向,站起身恰到好處的移動到鏡頭的留空處,瞪了兩人一眼,旋身。
攝像導演倒是沒想那麼多,鏡頭拍的很好沒問題,陳立杰站在屏幕前驚訝著,連忙喊了cut。
「cut~好~」陳立杰滿意的出聲,末了看著漪然露出一種獵奇和探究。
這個小丫頭不簡單啊,剛才這麼長的一幕,站位換了無數個,可她竟然都沒做錯,這可不像一個新人。
估模著如果有宇拓澤提前給她指導過,那還說得過去,要是她自己听了一遍就全都走對的話,那也太讓人驚訝了。
漪然接過艾妲遞上來的水松了口氣,其實她剛才是有一絲緊張的,好在憑著對鏡頭的感覺,並沒錯的太多。
「然然,我忽然發現你真的很厲害啊,難道以前在學校經常有機會站在鏡頭前嗎?我發現你的鏡頭感特別好,像是一種本能一樣唉~」
艾妲也是對漪然刮目相看,以前沒見過漪然拍戲,現在天天在現場了才發覺,漪然對于鏡頭十分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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