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榮自覺自己已經見過不少美人了,身處這個圈子,他雖然很少出面應酬,但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樣貌總是不會太差。♀
縱然如此,當他看見白嬈仙帶著安景行從旁邊的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在那一瞬間,還是忍不住微微失了神。
他一直知道她有一雙很美的眼楮,卻沒想到在精心打扮之後,她的美竟是能如此驚心動魄。
眸光微閃,白嬈仙看出唐千榮的失神,嘴角的笑容更深,唐千榮是個藏得很深的男人,就算是白嬈仙若不是跟他認識的時間夠久,也是絕對揣測不到他的心思的。
他們兩個人並非情侶,已不是姐弟,如果非要給他們之間的關系加一個定義,那麼他們彼此應該都會更傾向于一個詞。
知己。
唐千榮不是個習慣抱怨傾吐的男人,每當他不高興到無法忍耐的時候,最多也就是一個電話叫自己去喝兩杯酒,還是絕對節制不會讓自己醉掉的那種。
白嬈仙曾笑他,活的這麼累,連喝醉都不敢。♀而他卻只是深沉的看著手中的酒杯,許久,才一仰而盡。
對于唐千榮家中的情況,白嬈仙多少還是了解幾分的。畢竟像唐家這樣的顯赫一族,多少也是某些人茶余飯後最喜歡的談資。
唐千榮有一個大他三十三歲的母親,父親早逝,他也算是在母親的嚴格教育下長大的。
唐千榮的母親是個中國人,白嬈仙沒見過她,但在報紙上見過幾次照片,只覺得是個很嚴肅認真的前輩,便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但對于唐千榮來說,母親二字,不過是兩個冷冰冰的鉛字堆砌的中文詞匯。他從未真正體會過母親的溫暖,更無從得知。
或許正因如此,才讓這個男人養成了如此淡漠的性子,仿佛整個世界都不在他的眼中,他恍若遺世的白蓮,妖嬈**,卻不準任何人靠近。
而今天,白嬈仙卻是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情緒變化。
實屬不易,若是這個女孩真的可以改變他……或許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吧?
*
在eric的店里,安景行從屋里面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出什麼情緒波動,她尷尬的站在原地等了許久。
卻只听見他風輕雲淡的吐出兩字。
走吧。
仿佛自己跟剛剛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一般。
這讓她不由得松了口氣,心底的某個角落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她告訴自己那只是錯覺。
黑色轎車從梅爾羅斯大道駛了出來,安景行看見街道口的一家賣美式煎餅的小店,在這個時間客人蕭條,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在網上看過的,來美國必吃的美食之一,就是這家店。
她曾跟雷傲天約好,若有一日他們能一起來洛杉磯留學,一定要來這家店嘗嘗味道。
可是如今,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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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行宴會的地方離梅爾羅斯大道,大概只有四十多分鐘的距離,一路上安景行沒有跟唐千榮說話,對方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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