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好像走錯房間了。♀」安景行有些尷尬,剛一說完便看見自己換下來的衣服還放在一旁的沙發上,頓時僵住了。
「你沒走錯,的確是這間。」唐千榮合上手中的書,抬眸看她,深藍色的眸子悠遠綿長。
「可……」
「睡不睡了?我困了。」
男人向來就是不喜歡解釋的人,安景行熟知這一點也沒有再問,最後也只好關了燈,模著黑上了床,心里卻是怎麼也沒想明白,這男人怎麼放著大美人的屋子不去睡,跑自己這屋了?
心思百轉千回,但介于前幾次的親密接觸,她還是不敢離他太近,這男人太危險,雖然自己那晚喝了酒,今晚沒喝,但也不代表他就不會忽然‘獸性大發’?
雖然這樣想著,但當她看見他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的那一刻,她還真有一種,他們兩個人是一對夫妻的錯覺,他在床上看書等她,她去廚房倒杯水。♀
睡覺的時候,共枕而眠,有時候什麼都不做,也會很有安全感。♀
被自己腦海里的想法嚇了一跳,安景行忙灌了一口水下去,便匆匆爬上床,似是想要掩飾什麼一般,將被子拉到臉上,說了句晚安,便閉上了眼楮。
雙人床上的席夢思床墊是有彈簧的,一個人稍稍挪一子,另一個人都會感覺到,唐千榮在黑暗中感受著那小女人緊張兮兮的貼著床邊邊睡的樣子。
眸底閃過一抹笑意,也有幾分欣慰。
帶安景行來到洛杉磯之後,唐千榮一直希望能借著這個機會讓她的心理創傷稍稍恢復一些,畢竟在那十個月當中,她所經受到的痛苦,他是最直接的施害者。
說他是補償心理也好,春心萌動也罷,自從看著她懷著自己的孩子,日日郁郁不樂的生活在那牢籠當中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看著她的眸光里帶了一抹心疼。
他想給她一個全新的生活,他要讓她重新快樂起來。這是在他抱到她給他生的孩子之後,腦海里萌生的唯一一個想法。
為了這個未來,他不介意用謊言為她堆砌一個全新的世界。
將手中的那本法文書放在床頭櫃上,唐千榮關了自己這邊的台燈躺了下來,剛閉上眸子,旁邊卻響起安景行悶在被子里,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來。
「唐……先生,你晚上不去張小姐的房間嗎?你們看上去很久沒見了,好不容易來一次是不是……」
安景行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想到這個男人跟那個張小姐在一個房間,她便覺得人家沒節操,處處留情。
現在這個男人睡在自個房間里了,她又覺得尷尬別扭,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而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像一對戀人了。她感覺到自己的動搖,更怕自己會對這個男人再產生更深的感情……
想來想去,她最終還是覺得他應該去另一個臥室更好些。
因為沒有了燈光,所以她也看不到這個男人的臉,這樣的方式讓她的膽子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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