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窗外忽然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警笛聲。
男人的動作停滯了幾秒,而安景行便覷著這個時機抓住浴缸邊緣的陶瓷瓶子,用盡力氣朝男人的頭上砸過去。
預計的痛擊聲並沒有傳來,手腕上劇烈的痛感告訴她,她又一次偷襲失敗了。
這一次,男人的手勁並沒有手下留情,她感覺自己的手腕仿佛要斷掉一般的痛著,而身前的男人在听見警笛聲越來越大後,動作一頓,低沉的咒罵了一聲。
「該死!」
因為之前這個男人說的都是英文,安景行沒想到這一刻,男人月兌口而出的竟是字正腔圓的中文,微微一驚,然而,就在這時,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一抹身影從門口處顯現。
安景行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著見到那個男人。
而當唐千榮的身影映入她眼簾的時候……
她只覺得整個人被那個人狠狠一拽,下一刻便從浴缸里落入了他的懷中。
與此同時,她的太陽穴也被人抵上了一抹冰涼的管狀物體,她不用看便知道,那是一把手槍。
「放開她。」
男人的聲音應聲而來,安景行第一次感覺到眼淚不由自主涌上來,模糊了她視線當中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gene,嘖嘖嘖,你的女人真夠味。」男人粗鄙下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濕漉漉的身子上春光乍泄,似是在說明著什麼。
整個場景都透著一股子詭異的曖昧,讓她說不出話來。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話語當中帶著一股她以前從未听過的氣勢。
「呵呵,我也想放了她,只可惜,我手上的槍不答應。gene,談場交易吧。讓我看看,這個女人在你眼里值多少?」
「你想要什麼?」唐千榮的表情看不出多大的變化,依舊是那波瀾不驚的樣子。
就算是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他的衣著也是一絲不亂。
這個男人永遠是那麼沉靜如佛,仿佛泰山崩于前,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好,好爽快,我要毫發無損的到屋頂上去,如果有一個警察敢到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就斃了這個女人。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
安景行總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听上去有些熟悉,但卻怎麼也想不起是在哪里听過。
听見他的要求,唐千榮沒有立刻回答,深邃的眸光落在安景行的身上,仿佛在審視一個貨物的完好度一般,上下來回看了好幾遍。
安景行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的眼中,有著怎樣的價值,但也明白要真讓這個罪犯完好無損的去了屋頂,怕是他早已留好了退路,屆時便可逃之夭夭。
安景行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也感覺得出,他跟gene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過去,而正因為這段過去,他之前才會對自己那些事。
「好,我答應你。」
唐千榮的回答沒有太多的遲疑,但也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感情,這讓安景行有些捉模不透。
然而就在那個男人挾持著她往樓上走的過程當中,安景行幾次對上唐千榮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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