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滴在了唐千榮的傷口上,眼淚里的鹽分本來就很刺激傷口,唐千榮一時之間痛得臉都白了。♀
而安景行更是手忙腳亂的移開腦袋,但看著這男人咬牙強忍的表情,又忍不住破涕為笑,趕忙拿著棉棒替他清洗傷口。
「你不是說不疼嗎?不疼手還抖什麼?」安景行下手已經很輕了,但還是能感覺到男人手掌的輕顫。
「……」唐千榮說不出話來,因為此刻手掌上傳來的疼痛已經夠他受的了,畢竟這里面傷口牽扯著筋骨和血管,消毒的感覺真是非常的不好受。
沒听見唐千榮的回答,安景行也安靜了下來,小心地替唐千榮清理完傷口,她按照白天跟護士學的手法用紗布將他的傷口再完好無損的包扎好。
就在唐千榮以為她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時候,安景行卻沒有松開他的手,將他的手緊緊地攥在兩個素白的手掌心里。
許久,她低著小腦袋,輕輕的說了句。♀
「唐千榮,如果你的手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將來我就當你的手,如果你拿不了筆,我就幫你拿。」安景行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子倔強的堅持。
唐千榮知道她並不是在開玩笑,這對安景行來說已經可以算是一輩子的約定了。
但他還是不忍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背負這樣沉重的罪惡感,正因為知道這個小女人的固執和堅持,所以他一開始才跟李成賢說不準告訴她自己受傷的事情。
只是,最後還是瞞不過。
「你確定……要當我的右手?」將身邊心情凝重的小女人攬入懷中,讓她側著身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小腦袋靠著他的胸口,他一邊用左手拍撫著她的後背,一邊說了句。
安景行在他的胸口用力的點了點頭,沒說話,但他卻能明顯感覺到她這一刻的舉動有多用力。
嘴角情不自禁的微揚著,唐千榮故意沉了沉嗓音說了句︰「可是我怕你會很辛苦。」
「我不怕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安景行想也沒想便說了一句。
唐千榮笑容更深,伸手用左手環過她的身子,握住她的小手,忽然低下頭來,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那我現在右手不能動,你是不是也要替我做右手該做的事?」
不知為何,听見唐千榮這麼說,安景行忽然覺得身邊的氣氛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但她仍然沒察覺到自己正一點一點的掉進唐千榮的語言陷阱當中。
「當然!」
「那我的右手小姐,你可以先幫我解決一個重要的人身問題嗎?」唐千榮依舊貼著她的耳朵,淺淺呢喃的語調像極了情話,但月兌口而出的話語卻又十分正式。
安景行擰著眉,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不對勁!
每當她听見他用這種口氣說話的時候,好像……結果都是……
果不其然,還沒等安景行回答他的話,她便感覺男人的左手抓著她的小手一點點的從他的身上往下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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