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低沉而輕緩,落在安景行的耳中卻仿佛是鎮定劑一般,讓她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她高舉著啞鈴看著眼前的男人,眼楮瞪得渾圓,剛想說話。♀
誰知對方卻用手在她唇間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用手做了個手勢,指了指臥室,小聲的說了句。
「臥室有人。」
唐千榮的臉色萬分凝重,安景行僅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那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善類,但她又不由得有些好奇,唐千榮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是怎麼躲在這,這麼久還沒被對方發現的?
事情有些奇怪,但是看著屋子里的狀況,安景行也沒時間想太多,整個人便仿佛是驚弓之鳥一般緊繃著,警惕著。
唐千榮緊緊抓著她的手,那滾燙的掌心略有些潮濕,她也緊緊地回握著他,自從剛剛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不知怎麼比剛進門的時候放心了許多。
哪怕是剛剛听見他說臥室有人,她好像也不怎麼害怕了。♀
唐千榮的腳步放得很輕,每一步都好像走的小心翼翼的,安景行被他護在伸手,另一只手緊緊地抓著唐千榮的小臂,手掌下男人的肌肉緊繃在一塊,模上去相當有安全感。
她輕輕地呼了口氣,跟著他走到臥室的門口,臥室的大門關著,在唐千榮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的那一刻,安景行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下一刻,他忽然一把推開了大門,屋子里的情景頓時豁然開朗。
安景行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滿面猙獰的歹徒,可當眼前的情景漸漸清晰之後,她才發現,屋里頭整整齊齊,跟自己昨天和伊麗莎白一起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哪里有什麼人?
安景行呆愣了一會,等回過神來,整個人卻已經在唐千榮的懷中,他輕而易舉的抱起她的身子,攬著她一起倒在了屋子中間的那張大的雙人床上。
當耳邊響起唐千榮低沉的笑聲的時候,安景行的臉頰才一點點紅了,抓這男人的手移到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你耍我!」
男人的笑聲還在繼續,似是對她的惱怒感到十分得意,見她的臉色真的有些怒了,這才歇了笑聲,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
「之前在我面前說的那麼信心十足,怎麼剛剛還抓我抓得那麼緊?」這一回,唐千榮沒有再笑了,但是表情還是十分柔和的,他早就看穿了這個小女人表面堅強,實際上有些膽小和逞強的外殼。
他不介意縱容她,但必須要在確保她完全安全的情況下。
「我……我只是情勢所迫,就算你不在,我也不會膽小的。」
「如果我不在,你絕對不能一個人進來。」听見安景行的話,唐千榮忽然收了臉上的笑意,語調也跟著冷了下來,一雙深藍色的眸子死死的看著安景行,那表情竟是少有的嚴肅。
看著唐千榮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的變了臉,她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深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