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雖然也算是小別,但相較于其他的情侶到底是平淡了一些。♀
安景行見他臉色蒼白,神色疲憊,也不忍心再折騰他,細心的替他蓋好被子,躺在他的身邊,就像往常一樣靜靜的陪伴著,兩個人相擁而眠。
她從沒說過,其實這些天她睡得也不好,當你習慣跟一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等你再變成一個人,你就會發現原本大小適中的床大的可怕。
她不知道離開的唐千榮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但她的確是這樣。♀
唐千榮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霍德最後說的那兩句話,說實話他並不想失去霍德這個好朋友,好兄弟,那麼多年的情誼並不是說假的。
但是霍德看上去對安景行也是認真的,這還真是他所能想到的最糟糕的的場面了。
且不說他相不相信安景行,其實他真正不相信的是他自己,他曾經對安景行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被人恨到骨子里頭了。♀
安景行那一日痛哭的表情他一直記在心里,手腕上的傷疤他也會時常觸模,倒不是因為疼痛和那兩個不利索的手指,而是每一次都會讓他想起自己曾經多麼深刻的傷害過她。
他承受這一切是理所應當的,甚至可以說是遠遠不夠。
他從未奢求過當安景行知道這一切之後還能對自己敞開心扉,接受自己,這一切的幸福來得太快,快到讓他對未來充滿了不安。
安景行似是在他的身邊睡著了,綿長的呼吸緊貼著他,他幾乎能感受到她有節奏的起伏,一下,一下又一下。
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他一身疲憊,連續兩天不停的開夜車,只為了能早一些回來看見她,可為何現在他的心情卻是一點都輕松不起來了呢?
伸手撫上安景行的臉頰,唐千榮稜角分明的側臉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他幽幽長嘆了一聲,低沉的嗓音仿佛要隱匿在深夜當中,清淺而緩慢。
「安景行,你真的能原諒我嗎?」
*
第二天安景行醒過來的時候,唐千榮已經不在她身邊了,雖然知道這個男人的公務很繁忙,但他昨晚才剛剛回來,今天又那麼早就走掉了。
這讓安景行覺得有些失落。
距離他們原定好回碧城給母親掃墓的日子還有一個星期多一點,安景行決定在這段時間里將伊麗莎白的工作安排好。
然而,就在安景行剛剛吃完早餐,還沒等出門,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安景行瞄了一眼屏幕上公司的電話號碼,眉心一擰,lris辦公室的?
這個號碼她只接听過一次,lris找自己會有什麼事?
抱著有些奇怪的心情,安景行按下了接听鍵,下一刻,lris那滿是不悅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安景行嗎?」
安景行愣了一下,她雖然不喜歡lris,但不得不說在她手下工作,自己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所以也沒帶著情緒規規矩矩的應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