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男人每一次在自己面前,總是遷就著自己的一切,縱容著自己的任性,也許如果當年他並沒有從一開始就那樣,寵著自己,捧著自己。
在後來知道那些事情之後,她也不會恨得這樣深,恨得這樣痛了吧?
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愛德華,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你不需要取得我的同意或其他什麼的,你是我店里的客人,我沒有權利趕你出去,但我可以不伺候你了。你請便,我要去休息了!」
eric冷冷的丟下最後一句話,說完,便從沙發上起了身,朝著自己的房間里走過去,在進到房間里之後,她在第一時間就鎖上了房門。♀
盡管她很清楚,如果愛德華真的想對自己做什麼,這一道簡單的門根本阻擋不了他什麼。
重新回到自己的那張床上,eric換了睡衣躺下,床頭燈壁的大理石透著淺黃色溫柔的光,映著她臉上皺起的眉心,久久都沒辦法平復下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eric始終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曾經跟愛德華在一起的那些往事仿佛幻燈片一樣從自己的眼前閃過,就算她強迫自己不去想,但還是沒辦法將那些畫面趕出腦海。
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現在就躺在這個房間外面的沙發上,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失常,她不可能跟愛德華再有任何的糾葛,她很清楚。
她明明很清楚的。
緊緊咬著下唇,eric看著屋子里的天花板,莫名有些覺得想哭,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哭過了的她,竟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眶里有了濕意。
當年跟愛德華分手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一滴淚。
abby說,eric,他愛了你這麼久,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她也只是默然的看著她,冷冷的說了兩個字,讓開。
她是無情,她也曾這樣認為的,她本以為在離開了愛德華的房子之後,她變成了一個人就會哭的出來,可在那之後,她發現自己還是哭不出來,她寧願讓自己投身于忙碌的工作當中,腦袋里沒有一絲一毫一秒鐘的空閑和時間去想起那個男人。
等自己事業有成,財產不可悉數的時候,卻恍然驚覺,啊,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原來,自己已經這麼多年沒想起他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忘了當時的傷,當時的痛,或者換句話說,可能一切真的就像abby說的那樣,她很無情,她對愛德華向來都是不公平的。
可當這一刻,她察覺到眼角的濕意,當她察覺到那淚水滑過臉頰。
她知道,曾經的那一切不過都是她的自欺欺人罷了。
她只是反射弧比較長,她只是太過堅強了那麼一點……她只是,倔強的不肯服輸罷了。
*
eric第一次覺得夜很長,長的很難熬。
這一夜,她的听覺忽然變得很靈敏,仿佛在這座門之外那麼遠的地方的一舉一動,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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