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拖鞋,從臥室里走出來,卻看到他圍著圍裙,站在蹭光瓦亮的新廚房里,面前是地地道道的中國炸醬面,醬汁剛好被他從鍋里盛出來,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氣。
安景行肚子里的饞蟲被完全的勾了起來,而正坐在一旁的嬰兒椅上的唐樂臻正拿著自己的小玩具在玩,看見安景行走出來,他高興的晃了晃手中的玩具,露出粉女敕沒有牙齒的牙床來,支支吾吾的喊著媽媽。
看著這樣的場面,安景行有一種自己正置身于一個平凡的家庭當中的錯覺,她心頭微暖,先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當她再一次在餐桌前坐下來的時候,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洛杉磯被這個男人奴役的那段時間來,不由得有些奇怪。
「你居然會做飯?」
唐千榮笑,拿起叉子用醬料攪拌面條,調好了之後才放到安景行的面前。
安景行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下一刻便被這面條的美味驚訝的睜大了眼楮,好不容易吞下這一口面,她看著唐千榮心底更是不解︰「你做飯這麼好吃,那段時間干嘛還吃我做的那麼爛的早餐?」
在她還是唐千榮保姆的那段時間,唐千榮曾明令讓她負責他的早餐。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的手藝差到連自己都難以下咽,可這個男人一丁點都沒剩下。
「用我暫時的痛苦,換來未來樂臻和樂珠的飲食安全,我覺得這筆生意還算劃算。」唐千榮淡淡的說著,安景行花了好半天才弄明白他話語當中的意思。
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忍不住紅了臉,感情這個男人早就知道自己的手藝欠佳?那段時間根本就是為了鍛煉自己的廚藝,故意逼著自己做早餐給他吃?提高自己的廚藝?
難怪等自己的手藝勉強剛好可以算上是飯菜的時候,這個男人轉眼就雇了一個負責一日三餐的保姆,當時自己剛好也進了唐人工作,只當是這個男人受不了自己手藝的摧殘,後來也漸漸的忘了這事。
可現在想起來,她怎麼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抱著不軌的心思了呢?
吃完了炸醬面,安景行很有自覺地攬下了洗碗的工作,就像天下千千萬萬的普通夫妻那樣,偶爾沒有保姆,沒有佣人,就這樣他們一家四口單獨的生活在一起的感覺,其實也挺好的。
唐千榮也不是那樣矯情的人,听她說要刷碗就直接去了書房,也許是工作上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她只听見他出來倒了一杯咖啡,之後就只剩下打電話和鍵盤的聲音了。
安景行一邊洗碗,腦袋里便不由自主的冒出自己到洛杉磯之後跟唐千榮之間發生的那些事,不知為什麼,現在回想起來,怎麼想怎麼覺得這男人根本就是一開始挖了個坑等著自己在往里跳呢?
雖說是有點不甘心,但是走到今天,安景行心里更多的卻是甜蜜和滿足,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肯花盡全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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