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行亦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雷傲天,在那曾經的歲月當中,雷傲天在她的記憶里,哪怕是在雷家落魄之後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他的自尊不允許他低頭,但是今天,他卻對她低了頭。♀
心頭一軟,安景行又想起自己今天在警局里看到的有關安瑾慕的死亡報告,眸光便是一凜,雖然沒有說話,但往外走的腳步卻停了下來,眸光落在雷傲天抓著她的左手上,眸光微沉。
雷傲天順著安景行的目光看去,只見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自己的左手上,雷傲天頓時仿佛被什麼東西燙到一半,忽然擰起眉頭,將自己的手從安景行的身上拿了下來。♀
「如果你覺得我們離開太久會讓唐千榮不高興的話,我們就回去吧。」雷傲天十分不自然的說了一句跟剛剛完全相反的話,從安景行所站的位置看著這個男人的側臉,總覺得他的臉色蒼白的十分可疑。
見此安景行原本就吊在胸口上的一顆心瞬間變得更加沉甸甸的,她沒有移開視線,反倒抬起眸子看著雷傲天的側臉,許久,一字一頓地說著︰「傲天,你昨晚,人在哪?」
听見安景行的問題,雷傲天原本蒼白的臉色似是變得有些透明了,但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半分動搖,他停滯了幾秒鐘,最終深呼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安景行勾了勾唇角,碧綠色的眸光卻泛著冰寒的冷意。♀
「景行,你懷疑我?」
這樣的一句反問,已然是帶了幾分心痛和質問的味道,安景行本來也不打算拐彎抹角,因為不想單獨跟雷傲天在外面見面,所以才處心積慮的制造眼下這樣的局面,經歷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安景行已經充分意識到了,人心叵測,不論是曾經多麼和善的面孔,在經過時間的洗滌之後都可能變得面目全非。
自己已然不是當初的那個安景行了,雷傲天又怎麼可能如初?這樣的說法也許在某些人看來或許太過殘忍了,但事實就是如此,你可以逃避卻永遠都不可能否認。
有些人,只能活在記憶里。
「我只是想確定一些事。瑾慕無論如何也是你的妻子,但是你今天卻這麼自然的來跟我們吃晚餐,作為一個剛剛喪妻的丈夫,你的表現實在是讓我沒辦法不去懷疑。」
警方的資料到現在應該還是保密的,而且她也不想給那個蔣資默惹什麼無端的麻煩。
听見安景行的話,雷傲天的臉色似是略有些緩和,但眼前這個男人畢竟不再是當年那個少年了,就算是現在的安景行,也很難窺探出對方的心事一二。
「也許我的說法會讓你很失望,但我覺得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景行,你那麼了解我,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做這種事,昨天晚上我在酒吧喝酒,目擊證人數不勝數,只是,你的懷疑,讓我很難受。」
看著雷傲天那碧綠色的眸光里閃過一抹受傷的痛楚,這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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