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景行失蹤的那一刻已經不見了,如果自己不能把那個唐千榮找回來,那麼安景行才是真正的危險了。
愛德華的聲音不小,但是唐千榮卻仿佛沒听見一樣坐在原處,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不遠處的某一個點,整個人看上去沒有絲毫活人的氣息。
「gene,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見到這樣的唐千榮,愛德華的心頭怒氣更甚,月兌口而出的話語也越發的不留情面,可是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坐在沙發上的唐千榮卻仿佛是一個聾子一般,聞若未聞,毫無反應。
看到這樣的唐千榮,愛德華恨不得沖上去打他一拳,但是在那之前,他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道精光,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唐千榮一直坐在沙發上,不想跟人說話,也不想吃東西,自我嫌棄和厭惡的感覺已經快要將他逼到絕望的臨界點,這些天在監獄里度過的日子,雖說他早有計劃但也不能說一點觸動也沒有,曾經那麼自大狂傲的自己,說實話,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被人陷害關進監獄的一天,被雷傲天剛剛抓進監獄的那段日子,說實話,他一開始真的是沒有多少準備,在雷傲天和那些人面前沉穩冷靜的一面,很大一部分都是裝出來的。
在商場上混到這樣的地步,戴面具這項功力他早已經練就的爐火純青,之後進了牢房,他開始有大把的時間思考,他開始計劃自己怎麼才能月兌離困境,跟律師的見面,通過秘密手段告訴他們自己的計劃,包括讓李成賢回國,一切的安排和打算,全部天衣無縫,自己也如計劃一般月兌了身。
只是他沒想到,雷傲天卻在自己離開監獄的那一天,帶走了安景行!
他居然忘記了,雷傲天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安景行,他怎麼可以這麼疏忽大意?被雷傲天抓了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自己還算什麼男人!
強烈的自我厭惡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當中,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已經頹廢到了如此的地步。
愛德華離開的腳步聲很重,唐千榮看著地面享受著再次恢復的平靜,但是這樣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他就听見愛德華的腳步聲再次走了回來,而且于此相伴的,還有一陣嬰兒車在地面上滑動的聲音。
听見嬰兒車的聲音,唐千榮想起了樂臻和樂珠,眸光有一瞬的觸動,下一刻,愛德華推著里面坐著樂臻和樂珠的嬰兒車再次出現在唐千榮的房間里,他冷冷的看著坐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唐千榮,忽然將手中的嬰兒車用力向前一推!
里面坐著兩個天真無邪,還未長大的孩子的嬰兒車忽然像是涉車壞掉了的貨車一樣,向著房間的另一端橫沖直撞過去,原本目無焦點的唐千榮,听見動靜,不由得擰起眉心朝著愛德華的方向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