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本愛德華嗎?哇塞,真的好帥啊,不過听說他的花邊新聞一直不斷,是個出了名的公子呢,不過那個站在他身邊的人是誰?雖然是個東方人,但看上去相當不賴,那臉有點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呢……」
「哦,你說那個男的……說起來,他以前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了,不過,可惜啊……」
「誒,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前?」
「就是啊……」
後面他們又說了些什麼,安景行便听得不大清楚了,雖然是頂尖貴族的晚宴,好像對愛德華感興趣的人還是大有人在,剛剛還好奇的詢問自己身份的那名女子笑著端著香檳杯,熠熠生輝的眸子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愛德華,那淺綠色的眸子里,散發的光芒是一種女人對男人的征服欲。
看到這一幕,安景行趕忙看了一眼身邊的eric,果不其然,eric的臉色,還真是冷的可以……
安景行沒有說話,心底卻暗暗的替愛德華捏了把汗,愛德華和唐千榮從樓梯上走下來,雙眸便在一樓的大廳里掃來掃去,應該是在找什麼人的樣子,她正打算拉著eric和伊麗莎白過去打個招呼,誰知,就在這時,那個穿著女敕粉色禮服的西方女子,忽然端著香檳杯走上前去,好巧不巧的,那縴細高挑的身影便擋住了她們這邊的方向。
安景行不知道那個女的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她顯然對愛德華有著極大的興趣。
愛德華性子溫和,對女士更是溫柔,見對方已經主動上前了,雖然沒有興趣,但還是要維持表面的和氣,就笑著跟她踫了杯。
安景行听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eric的臉色已經相當的不好看了,她本想替愛德華說幾句他也只是客氣什麼的,eric卻是眸光死死的看著愛德華和那個長裙女子的方向,忽然,臉色一變,相當不高興的從她們的旁邊走開了。
安景行順著eric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愛德華不知听到那個女敕粉色禮服女子說了什麼,正開懷大笑著,兩個人詳談甚歡的模樣,的確不像是普通客套的關系。
這下就算自己有心替愛德華開解,也沒有辦法了。想到這,安景行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是愛德華和eric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你不要費神。」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安景行笑了笑,沒有回頭,也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可是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真是不願看到他們之間產生誤會。」安景行的朋友不多,eric也算是相當重要的一個,好朋友的終身幸福對她來說也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有些誤會必須產生過,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線是什麼,兩個人在一起,只有知道對方最討厭什麼,才能心平氣和的長久下去,特別是像愛德華和eric這種人。」唐千榮冷靜的陳述著事實,手上卻也不停,將一盤看上去十分有食欲的壽司放在她手中。
「走,我們過去吃點東西吧,這個時間晚飯也應該消化的差不多了,我肚子都咕咕叫了,更何況你還是兩個人。」
說完,便不由她拒絕的伸手握著她的手,往一邊走去。
在從人群中走過的時候,一些流言蜚語的聲音自然也是遮掩不住的,安景行听見一些關于唐千榮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垂在一旁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還沒說話,唐千榮的聲音便從前頭傳來。
「沒關系。」
他的聲音不大,說的還是中文,安景行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他回頭看著她,又說了一句︰「我沒關系,這個世道本來就是如此,我已經習慣了……」
唐千榮的臉上掛著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唯有在看向自己的時候,才會露出淺淺的笑容,而那抹笑容當中的堅強,卻讓她不由得有些心疼。
「真的沒關系嗎?」
「說沒關系,其實是,有沒有關系,對他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他們不過是要一個可以茶余飯後打發時間的談資,哪怕那是一個人的人生。而且現在的我,沒有資格對這些嘲諷做出任何的反擊和回應,一個男人在能力不足的時候,就要臥薪嘗膽,積蓄力量,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忍不了,我也不會有曾經的輝煌了。不過……景行,這樣的場面應該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吧?」
唐千榮本來就不是很想來這個地方,但是愛德華說的那些也的確有道理。如果為了將來的目標,他的確需要這樣一個場所來建立自己新的商業交際圈,可是安景行本來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身處于這樣的流言蜚語當中,或許會覺得不快。
他忽然有些後悔答應剛剛愛德華要把安景行接過來的提議了。
唐千榮的眉心微擰,清俊溫雅的側臉,有著讓她不忍的自責,她從來沒有覺得為難,只要能站在這個男人身邊,她從來都不會在意身邊人的目光和聲音的,不論是身處于高處還是低處。
當安景行笑著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的時候,他只覺得掌心溫暖如抱著一個小火爐一般,回頭一看,她緊貼著自己身側,笑容如花兒般綻放。
他從未懷疑過她,哪怕一刻,只是,有那麼一點不想讓她在自己身邊跟著受苦。
她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而現在的自己還不能給她。
當兩個人手牽著手相依偎著走過這人世間最傷人,也是最能在無形當中兵不血刃就能將人推入毀滅懸崖的流言蜚語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卻是幸福的微笑。
而他們的臉上反倒讓周圍那些竊竊私語,原本議論著閑話的人愣住了,有的人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兩個問︰「那個站在gene旁邊的女人是誰啊?他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還有女人肯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