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抵死的纏綿讓玄鏡只覺得自己處于夢中,甚至不想清醒。
她深切的明白這是一次遲來的圓房。
直到後半夜她都沒有反應過來,昨天真的就這麼沖動摟了沉焰啃上去了。
她記得是自己把沉焰拉進懷里的。
但是後來被他反攻了一下。
還是太……沖動了啊……
玄鏡咬著被子悔三分,恨三分,驚三分,疼一分。
她是在後半夜醒過來的,自己被沉焰緊緊地抱著,更抱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他睡熟了,呼吸勻長,沒有吵她,但是這個姿勢真是……讓她不太敢動,她生怕一動就吵醒了他。
她隱隱瞥見沉焰肩頭上那塊傷口,血已經凝固了,傷口不深不大,但是足以讓她難過一陣。
忍不住要伸手去觸踫一下。
額上被輕輕一觸。
到底還是把他吵醒了。
「其實別的地方傷口的疼已經蓋過這個了。」
玄鏡微微抬眼看著沉焰,就看到他眼神往自己的手臂上瞥了瞥,玄鏡就順著看過去,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手臂上被掐的有點青紫,還有幾處用指甲掐出來的傷。
玄鏡猛地一下漲紅臉,咳咳……這……這是……她昨天晚上因為疼,手沒控制住力道就這麼掐了他。
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羞愧而死,只好緊咬著下唇隱忍著,默默的道歉︰「對……對不起……我沒控制好……咳咳……我以為……你說我們是夫妻,所以應該已經……」
她確實沒想到她同沉焰還沒有過這種事,她起先還害怕過萬一哪天沉焰想了,可她還沒做好這樣的準備,不過現在也不用準備了,本來就從來沒有過。
嘴唇被輕輕的含住咬了咬,下一刻又被翻身壓過,玄鏡輕輕的低呼一聲,手與他十指相扣被束在頭頂。
吻細細密密地落下,盤踞在玄鏡頭頂的那一絲清醒又再次「啪」的一聲消失殆盡了,只覺得這樣很好,她很樂意,就是現在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努力地回應著他,輕輕的幾聲嚶|嚀悄悄地溢出口中,直到她開始重重地喘息,他才松開她的唇。
他側頭咬了咬她的耳垂,聲音低沉︰「可我覺得……那時候更疼的是你……」
第二日風和日麗,因為晚上沒怎麼消停,玄鏡就累得很,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沉焰就陪她睡到了大中午。
玄鏡揉著有點暈的腦袋對沉焰道︰「不行,我得讓陌陌給我揉揉腦袋。」
揉腦袋的手一頓,玄鏡想起來一件事,僵著脖子看旁邊的沉焰,呆滯了一會兒,對他道︰「現在我是在華禹宮是吧?」
「是。」
「我們好像之前回太昊宮了吧?」
「是。」
「我們從造妖壺出來之後沒有回去吧?」
「是。」
玄鏡快哭出來了︰「那我們為什麼還能這麼篤定的在這里睡覺?哥哥和陌陌會擔心的。」
她早就該想到這事兒會誤事兒,還是這麼沖動,完了吧,還是誤事兒了。
要是她哥哥玄羲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她一定會被嘲笑到死。
不過……這種事……她怎麼會告訴他哥哥嘛。
玄鏡問久楠要了點藥給沉焰包扎,雖然手腳笨了點沒包好,可到底也是自家娘子親自動手包的傷口,沉焰也沒嫌棄,瞅著包的……唔……很嚴實的傷口若有所思道︰「嗯,應該還能穿得上衣服。」
玄鏡順手捏上他的傷口,瞪了他一眼︰「是你說不嫌棄的。」
沉焰抓著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她原地打了個圈兒就坐在他腿上了,手被他牢牢地束在身後,玄鏡看著沉焰那張似笑非笑又近在咫尺的臉,莫名其妙地……害羞了?
慌里慌張地從他身上爬下來,匆匆地收拾好,玄鏡催促著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的沉焰,他正慢條斯理地披著外衣。
「別急,玄羲又不會介意。」
玄鏡撓撓頭,撅著嘴去牽沉焰朝她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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