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開著七座的吉普車,繞著盤山公路一路開過去。
「好久啊。」
「有一個小時了嗎?」
西門在駕駛座上說︰「才開了四十分鐘而已。」
黃瀨涼太一輩子都沒有來過這種深山老林一樣的地方,好奇的往車子外面張望,除了森林樹木還是樹木,畢竟他是生活在大都市的孩子,看慣了水泥業林和高樓大廈,突然之間被塞到綠意盎然的青森,怎麼都會覺得有些害怕︰「會不會被賣掉啊……」
「把你賣了換錢。」涼子冷不丁的一句。
「……不要啊!!!」
大家對著黃瀨笑了起來。
「黃瀨君,冒昧的問一下,你是不是……從小一直被涼子欺負?」堂本一開口就是對著黃瀨進行了絕殺。
「…………」黃瀨決定再也不要跟這幫人說話了,他都有想哭的沖動了︰「不……其實,我是好男不跟女斗。」
米迦勒同情的拍了拍黃瀨的肩膀,因為他已經看到一邊的涼子目露凶光,全身的黑氣都能把車內剩余的空間都給撐爆了。
黃瀨被涼子連續肘擊打的只剩半條命,靠在座位上奄奄一息。
「其實他是個m吧……」大澤小聲的說了一句。
jr點點頭︰「我以前沒發現涼子是個s啊……」
涼子頓時有一種自己的真面目暴露的感覺,咬牙切齒的又在黃瀨胳膊上掐了幾把,黃瀨倒一邊流出了寬面條一樣的淚水,他到底是來青森修養療傷的還是來被涼子虐的雪上加霜的啊……沒準回去的時候,自己真的要坐在輪椅上打籃球了……
「好痛……tat,涼子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最痛……」
「因為你太蠢了。」
西門的家在到處都是樹林里的最里面。從小就生長在森山老林的感覺,虧他沒長成一個野人。涼子向著車窗外張望,神奈川是藍色的話,青森就是綠色,濃郁的綠,蒼翠的綠,淺黃的女敕綠,放眼望去,一切都是綠色的。
從車上下來,感覺夏日的酷暑在這個地方並不算太過炎熱,也許是在森林中間山的月復地加上海拔的緣故,反而顯得涼爽。
「打擾了。」一行六人說著初次拜訪西門家的話,魚貫而入。
涼子第一次到除了黃瀨之外的異性家里做客,比起好奇,不如說對像西門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生長而成這種疑問來的更加直接。靠進門的一邊牆壁的神龕,也和一般家里人供奉的神明不一樣。
「西門,你家的佛壇好特別。」大澤幫涼子問了這個問題。
西門嗯了一聲後︰「哪里供奉的是我家的祖先。」
「唉?!不是神明也能被供奉嗎?」黃瀨大概是這些人中離這種充滿傳統家庭文化氣息的房子中最無法適應的,他太現代化了,很多東西生下來就沒有接觸過,別說接觸過,有些東西,根本是不曾得見。黃瀨涼太覺得自己有一種鄉下人進城的感覺,用一句中國的形容詞就是劉姥姥進大觀園。
「當然了,你還有的學呢。」西門笑笑。
鄉下和東京,這是完全兩極的兩個地方,黃瀨不由自主的又多看了西門幾眼。這個打扮看上去時髦的完全不像鄉下人的西門,居然是在這種地方長成的嗎?
「大家辛苦了。」說話的是穿著傳統道服的中年婦女︰「遠道而來真是不容易。」
「這是我媽。」西門那麼說著,涼子對比了一下這對母子,這兩人真是長的不怎麼像,也許西門像父親多一點。
「伯母……你也在練習弓道嗎?」看著穿著道服的西門的母親,堂本好學不倦的開始問問題。
「不是,剛才我在上面。」西門的媽媽伸手一指窗外的家門口的神社鳥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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