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陳國興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剛想發脾氣,看到躺在床上了無生機的兒子,一種後悔油然而生,都怪自己,脾氣太大了,最後的希望被自己給浪費了。
本來他並非舍不得那些錢財,只是連日的疲憊讓他的心智有些煩躁,若是為能夠救他兒子,整個公司他也願意。
說動就動,既已知後悔,那就去認錯,再說,能夠隨意說出自己意圖的人也不見得是無能之人,是自己剛才太果斷了。
沉聲,敲門︰「砰砰——」
「有什麼事?」剛才的事多少讓韓若對他有些不耐。
狠狠鞠下一個一百多度的躬,滿含歉意︰「對不起,韓小姐,剛才是我的錯,請您務必就我的兒子,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韓若沒有想到陳國興這麼快就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看來這玉石大亨也不是浪得虛名。
既然這麼有誠意,那邊給他個機會︰「進來吧。」
「韓小姐,只要您可以救我的兒子,我可以把我的65,的股份全部交給您。」說完遞上他早就準備好的轉讓書,做出恭敬的樣子。
听到這話,韓若剛想發脾氣,但是看著眼前的人動作,韓若一股心酸直涌心頭,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可憐天下父母心,什麼東西在父母眼前都沒有自己兒女重要。
「您站起來吧。」韓若扶手拉起他,這樣一個愛子深切的父親,自己怎麼能讓他失望呢?
將他手中的轉讓書拿起,在他的目光中直直的投進垃圾桶微微一笑,不等他說話︰「陳叔叔,您放心我會救您的兒子,我不要您的股份,只想讓您在我的公司有危難時幫一把。」
陳國興疑惑的看著韓若,似乎想要驗證她的話的真假,要知道,65,的股份,那可是幾百億乃至上千億,她竟然只是讓自己幫她的公司一把,再說雲景集團什麼時候會需要自己那樣的小公司幫忙?
「不瞞您說,我正在準備開一家玉石公司,和雲景集團無關,您是業界的老人,有您幫襯自然最好不過,當然,還有就是您的父愛感動了我。」這是第一次,韓若向陌生人訴說自己,連她也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就說出這麼點話,但是這還是難以置信。
「好。」陳國興不知道韓若有什麼沒說,但是他看得出來,韓若說出這番話是真心的。
再說,自己有求于別人,就算被人算計又如何,只要能治好兒子,他無所謂。
走在回房間的路上,陳國興還是不敢相信,就這樣,就把人請了過了,看著走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泰然自若的樣子,陳國興涌現一種感覺,自己老了,這麼年輕的女娃,竟然有這樣的氣質,那她日後又豈是常人可比擬的。
再看她身旁的男子,究竟是多愛,才會甘心隱在女子身後,遮掩自己的光芒啊!
看來這二人都非常人,只能友交,切不可惡交。
也罷,待阿翰醒來就把集團全權交給他吧。
韓若不知道就因為她的態度,讓商界巨鱷起了退隱之心,也在無意間為另一個傳奇人物打開商業之門。
但是就算她知道,也不會在意,每個人的人生都是有自己負責,和她毫無關系。
「鐘玨——」看著站在房門前等著自己的朋友,陳國興感覺越發感激。
顧鐘玨擺擺手,看向他身旁的兩個人,瀲灩著驚艷,瞬間恢復正常。
抬起雙手做恭敬狀,低下頭︰「多謝兩位道友出手相助,日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
韓若和岑汐的臉色毫無變化,但是陳國興心底各種酸楚啊,他的好友,為了他的兒子,放下隱世之人的高傲,這般求人。
今生今世,他,顧鐘玨將是我陳國興最為親近之人。
「你不必如此,我們既然來這里,必定是有條件的。」陳國興的激動韓若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那與自己何關?
「即便如此,也要謝。」顧鐘玨堅持。
要知道,隱世之人不多與世俗之人深交,一旦認定,便是一生,所以,為了他的好友,他不介意答應別人的條件。
「你應該能清除他體內的毒素吧。」
這樣的人太固執,韓若懶得同他講理,再說,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陳國興滿頭霧水。
顧鐘玨看向陳國興,看神越來越凝重,他終于知道為什麼好友最近脾氣越來越暴躁,他原以為是因為阿翰的病情,卻是因為金蠶蠱散發的氣體產生毒素。
暗惱自己竟然如此大意,轉頭看向韓若,他知道她本不用說的,但是卻說出來了。
要知道,隱世之人從來不多管閑事。
「多謝小姐。」淡淡的一句話,無限謝意卻涌上心頭。
「不必,帶我們去看看病人吧。」在外人面前,韓若從來都是這樣冷冷的淡漠,高高在上。
一瞬間,顧鐘玨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師尊,那樣的壓迫,讓他心驚。
在前面帶著路,心底卻無限遐想,這到底是哪家的人,為何自己從未听過,不像是哪個家族的小輩,那驚人的實力和淡漠倒像是一家老祖宗,莫非是閉關出來了?
但是,為何自己算不出來她的命途,就仿佛自己無權窺探一般。
若是這般,顧鐘玨冷冷打了個寒顫,那便是自己無法觸及的層面。
動作越發的恭敬了,在他的心里,已經將韓若認為是前輩了。
那一旁的男子,顧鐘玨偷偷掃視一眼,更讓人心驚,即使他沒有散發任何氣息,安靜的就像不存在一般。
但是他知道,他的氣勢更為驚人。
收回心思,走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了無生機的佷兒,心底也一陣發寒啊。
再看看好友,眼眶已經紅潤,輕嘆一聲,天下父母心啊!
轉頭看向韓若剛要說話,只見她直直的走到床前,臉色怪異,剛想說話,卻被岑汐拉住,搖頭。
韓若慢慢的靠近,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她認識,但是卻又想不起來他是誰,那種熟悉是骨子里傳出來的,就好像他們在幾億年前就認識一般。
輕輕的撫上他的臉,手不由的顫抖,熟悉感越深。
如玉般的臉龐因為生病卻蒼白無色,溫潤的五官卻並未因為臉色的蒼白而使了眼色。
整個人安靜的躺在那里,卻讓人不忍忽視。
直直的收回,這種感覺太讓人心驚。
扭頭看向岑汐,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解釋,卻見岑汐的臉色更不好,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先看看他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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