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有些失控,即使他們再怎麼不在意或者是刻意的忽略俗世的事情,但是,卻也知道首領每一屆四年任期,在任期內,不會隨意的辭職,畢竟,沒有任何人想要把這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萬人之上的職位再送出去,拿到這職位,為之付出了多少沒有人知道,但是卻也知道不易,所以,首領說出這話讓郭旭很驚訝,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舒愨鵡
而且,現任的首領即使再怎麼樣的在外界傳的慈祥和善,但是,這權—利卻不是讓他輕易能夠放下的,那個東西會讓人上癮,難以自拔,況且,就單憑他連任兩屆就能看得出來,他放不下這些。
只是,現在應該不是他自動要退位,而是被人逼的,只是,這樣,和他有什麼關系,他本就不是善良的人。
所以,在驚訝過後,郭旭恢復了正常,只是,嘴角的邪笑越發的明顯,他開口︰「首領,你是在玩我嗎?」
隱隱的帶著一點怒氣,很不滿這樣被人耍,通常,這樣讓郭旭引起怒氣的人,下一刻,都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首領在來這里之前也對郭旭進行了詳細的了解,從通常的做事風格來看,他絕對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而現在,郭旭若有若無的故意透漏出的一點怒氣卻是讓他明白,這個人,他生氣了。
努力回想之前所有的事情,再想起自己所說的話,首領終于明白自己之前的那些話是出在什麼關鍵點上。
他表明了絕對不會干涉隱世的事情,這是建立在還是首領的情況下,而現在,卻是說在這之後就要卸任,這無論是誰都會認為這是在耍他,所以,郭旭很不開心。
夫人也想到自己那句話帶來的性質,郭旭渾身修真者的氣質只是微微的釋放出千分之一不到,就讓三人有些受不了,只是,首領只能頂著巨大的能夠把他壓得趴在地上的壓力開口,很艱難。
「郭總裁,我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雖然就要卸任,但是在我還沒有卸任的時候,我還是有權利給國家頒布這樣一條規則的,而剛才那句話,不過是內人無心之失,只是,她這樣說出來,也讓郭總裁知道以後你們要面對的人改變了,所以,這也算是提前打個預防針。」
首領呵呵的說著,心里卻是冷氣越發的加重,果然,郭旭生氣了。
夫人雖然也受不了這樣的氣勢,但是她只能默默的承受著,這一次,是她做錯了事情,丈夫非但沒有怪她,還幫她解釋,所以,為了丈夫她只能保持沉默,她不敢再說話,害怕有什麼話再一次說錯。
華建峰仔細感受著郭旭的威壓,和當初的韓若對他的威壓差不多,但是,卻是略遜一籌,那已經是兩個月前,所以,韓若估計現在應該是成長到更高的地步,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
郭旭冷冷的掃視他一眼,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大爺似的開口︰「你說得輕巧,若是你卸任了,那些人不認賬了,我找誰說理!」
首領被郭旭有些匪氣的聲音噎了一下,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于那群陽奉陰違的人,他也不敢保證什麼。
就在空間沉默的時候,郭旭開口了。
「下一任誰掌權,叫他來和我談。」
首領抬起頭,心里有些矛盾,果然,這一次,失敗了,他原本還想著在他退休之前能夠做出一些讓他自己心里滿意的事情,但是,沒用了,他果然老了。
心里微微的苦澀,這就是他拼了一輩子的事業,就這樣,否定了他。
「下一任,不出意外,副首領掌權。」首領心里很清楚,這一次的事情是副首領策劃的,所以,他必定會上任。
說罷,不等郭旭在說什麼,站起身,依舊是牽著夫人的手,緊緊的握著。
低下頭,「郭總裁,我們現行告退。」
說完,就要往出走。
華建峰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郭旭,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只是低著頭,往出走。
郭旭眼神復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緊握著的雙手,眼神里閃過一抹異色,邪肆的開口。
「呵,就是那個蠢貨嗎?」
聲調不變的聲音卻讓三個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首領心
里跳的厲害,立馬轉過頭,眼底有些激動,有些難以置信,開口︰「您…這是什麼意思。」
郭旭不像是那種會隨便罵人的人,這般毫不避諱的罵人,只會降低他的格調,除非是那個人讓他很不滿,他才會罵人,首領很清楚。
所以,在郭旭罵人的時候,他心里有一種想法,卻不敢說出來。
郭旭看了他一眼,對于他心里的想法有些不喜,沉默著,他很不滿意別人對他的利用,所以,這會,對著首領也不再有什麼好的臉色。
「怎麼,開始想要利用我了?」郭旭的語氣很不好,嘲諷的看著他,原以為他會有些不同,卻沒有想到,竟然也是這樣,果然,岑水門之外的人都是虛偽的。
果然,再一次,郭旭有很明顯的說明了他的喜怒無常。
首領對他的眼神有些微微的尷尬,收回心里所有的心思,低下頭,道歉︰「抱歉。」
隨後,主動開口︰「在我再次回去之後,就會卸任,所以,這一次的事情,我回去之後會盡快匯報,還是希望郭總裁能夠給華夏國一個機會,也給全世界一個機會,畢竟,這可是幾百億人。」
說的語重心長,再也沒有任何留戀,離開。
這一次,是真的,他也不再奢望著讓岑水門給他做依靠保持住首領之位,若是首領之位都被岑水門人給掌控,那麼,整個華夏國將是岑水門的天下了,而華夏國,將是一個傀儡,被岑水門覆蓋的傀儡,即使他知道岑水門不會把華夏國禍害,只會讓它越發的蒸蒸向上,但是,若真的到了岑水門的手里,那將是再一次淪落到皇權的境地,那麼,將是歷史的倒退,不,絕對不可以這樣。
首領身體一寒,走的步子越發的快,他都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難道,真的是被權—利唬住了眼楮,什麼也看不到,只想著自己。
不行,不能夠這樣,看來,他只有卸任才能夠好好地處理這些反復的心情。
忽然,首領想通了,看了看在一旁一直跟著他的夫人,依舊是高端典雅,但是眼底的擔憂卻是看得很明顯,他這最後的幾年,有夫人陪伴就好。
看到首領看向她的眼神,夫人回以一笑,相伴三十多年,自然知道首領心里的想法,而她,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心,她的丈夫,終于,回來了。
郭旭重重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許多年前,他的父母,也是這般的恩愛,只可惜,他們再也不會出現了。
收回眼神,身影一閃,豪華的辦公室內那道灰色身影消失不見,和剛剛的熱鬧很明顯的對比,寂靜。
——
「神上。」一個轉瞬的時間,郭旭在一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出現的不再是京城的分部,而是岑水門總部的辦公室。
看著那個獨獨的站立在床邊的蕭瑟男子,郭旭心底頓時閃上一陣的心酸,兩個相愛的人如今成了這般,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在為誰造孽。
「恩。」聲音低沉,卻是滿滿的孤獨盡顯,就像是月光下的孤狼一般的寂寞。
「現在該如何處理。」郭旭盡量簡潔的說話。
剛才,原本在首領說出那番話後還想要再次刁難的時候,耳邊傳來的話,就是岑汐說的,所以,即使岑汐在距離京城十萬八千里的岑水門總部,他依舊是能夠了解所有的事情,只是,這也僅限地球,可以說,他能夠掌控地球,有權抹殺一切不適合的存在,也就是說,現在,地球是他的獨有的星球。
這是這一次韓若重傷,岑汐拼命救治之後的回歸的潛能,但是他知道,岑汐寧願自己沒有拿回這些潛能。
因為這一次的付出是巨大的。
「幫助他,扶持他,只是為了讓華夏國好一點,切不可讓他做任何事情,這是若兒的母星,我要讓若兒的母星保持最好的狀態,這一次,是我魯莽了。」岑汐喃喃的開口,他不怕郭旭听不到,若是身為元嬰期連這幾句話都听不到,不說岑汐,就是郭旭也不待見自己。
岑汐懊惱,他擔憂韓若的狀況,恨不得把地球上這些不知好歹的人全部殺死,所以,他不顧所有人的感受,自顧自的把岑水門所有的產業停止,他要讓所有的人為那些愚蠢的做法付出代價,要讓全部的人為韓若去找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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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魔怔了。
但是,當首領夫人說出那句天道的時候,他清醒了,他不能這樣,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他無怨被天道懲罰,但是,若是韓若因此被牽連,他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所以,他這才松了口。
只是,對那些直接害若兒的人的懲罰是絕對不可能撤銷的,但是,他也不願讓所有的人敵對他的若兒,他不會抹殺所有的人,但是,也絕對不容許讓任何人有機會把這一個月的事情算到若兒的頭上。
所以,他認錯,是因為他在一次差點毀了若兒的希望,她這般的努力,不就是為了把那些人趕出地球之外,給父母和夏家人一個好的生活環境,但是,差點被他毀了。
回想起首領和夫人離開前,兩個人緊緊相握的手,這是他所希望的,這是真正的相濡以沫,這是他期盼的。
每一次,想起若兒,他的心就鈍痛的厲害,整整三十天,一個月,若兒一直保持那樣的狀態,這讓他心又痛又恨。
那些人都關在地牢里,就等著若兒去處置他們,那群該死的人!
好好地人生,這樣算計有意思嗎?
岑汐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堅持,天主這個位置真的就那麼讓人眼饞嗎,為此,即使付出巨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所以,他雖然不懂,卻也不會輕易地放棄,因為他知道,當他放棄天主之位的時候,就是他和若兒魂飛魄散之時,他不害怕自己的生命消逝,只是怕若兒的生命被那些人給掌控。
若兒當初因為短暫的生命差點走火入魔的情況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所以,現在,他不會做任何若兒不開心的事情,只因為,她是他的若兒。
任何人都不可以觸犯的神!
郭旭領命,現在,岑汐做出任何的決定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他事事都會以韓若為先。
對著死命忠誠韓若的郭旭而言,這可是最好的情況,所以,他一點也不會反對。
得到了答案,郭旭就要走,實在是岑汐身上的怨氣他受不了,所以,只能躲避。
然而,對他的怨氣,郭旭只能說,沒有當初也就沒有現在,他保持沉默,要說可憐,韓若現在才是最可憐的人,所以,他不對岑汐的心情做任何的開導,因為他也為韓若而生氣。
「屬下先去做事。」郭旭轉身,直接離開,只留下岑汐一個人在這空空蕩蕩的房間里感受冰冷。
若兒,他的若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若不是他的防範不周,她怎麼會受傷,若不是他太過自信,認為在他嚴謹的丁凝下不會讓王余莿鑽了空子,又怎麼會讓她受傷這麼嚴重,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背後那個人,現在,他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最好,不要再做錯事情,要不然,下一次出現的,就是致命的打擊,他,說到做到。
而且,不會顧及任何人的面子,直接將他的面具撕破,不過是跳梁小丑,自以為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卻沒有想到所有的一切被人掌控,可笑至極。
在他掌控地球這件事情上,是若兒的付出換來了他的潛能,至少,天道是這樣說的,對此,岑汐越發的怨恨他,只想罵,可惡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