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宇心頭一震,有些難以置信,難道他猜到他是誰了?不,不可能,先不說就他這麼個小人物沒有出現在天主面前的機會,就說在岑汐隨著水靈來到人界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岑汐怎麼可能會認識他,這樣一想,心里安了一點,想著,今天,這句話,不過是岑汐在試探。舒愨鵡
不過,他這句話什麼意思,想了想卻沒有想到是怎麼回事,不過,天主的心思也不是他可以揣測的。
斂了斂心思,開口道︰「岑門主這是怎麼意思?」
岑汐冷冷的面容嗤笑一聲,看著他的樣子就像是再看一個挑梁小丑一樣,可笑。
不屑將眼神浪費在他的身上,只一眼,岑汐就轉過頭,不再看他。
尚宇的心突地一窒,僅僅是一個眼神,那渾然天成的霸氣,再加上他說的話,即使在怎麼生氣,也不敢再說任何話。
「你說呢?你這次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來查看若兒的情況嗎?」岑汐冷笑的說著,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尚宇耳邊響起,就像是猛的炸起一道驚雷,心里突兀的厲害。
看著自己的意圖被識破,尚宇只能好好地按下心里的慌亂,想著自己所有的東西,這也算是有備無患。
這些東西本就是他在地球的時候才煉成的,所以,沒有任何的限制,即使,岑汐身為天主,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因為他知道,能力越大,限制越大。
想了想清楚,尚宇也不再裝了,撕開原本陽光的面具,依舊是那一張臉,卻是橫流的邪魅和肆意,眼底全是一種詭異和讓人感覺頭皮發麻的寒意,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一樣。
若是平常人,一定會在尚宇這樣的感覺下投降,但是,岑汐是誰,這世間僅次于天道的存在,即使他現在已經被天道收回了所有的技能,但是,那渾身的氣質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即使尚宇的氣勢很滲人,但是,對于岑汐這樣的人,一點都不在意。
可以說,尚宇和岑汐相比就是大樹和螻蟻相比。
或許是尚宇也發現了這一點,只能悻悻的恢復正常,不再故意擺出那些姿態。
「天主,好久不見。」尚宇斂開了所有的面具,自然也就不再裝作那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況且,現在到了別人的地盤,而且,他也沒有感應到具體的位置,剛才仔細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方位,卻發現他的靈識就像是被困在這個房間一樣,再也出不去,很憋屈。
同時,一種凝聚著的靈力限制著他的靈識,感覺很壓抑。
抬眸一看那依舊悠閑的,高高在上的一副姿態的岑汐,他就知道,是岑汐在壓抑著他,故意給他一種被壓迫的感覺,想要他攝于這種壓力,只是,他把他想的太簡單了。
「我見過你嗎?」岑汐冷冷的道了一句,絲毫不給他面子。
在之前,岑汐就已經說過,若是他不招惹他們,或許,在最後收盤的時候,他會給他留一個全尸,但是,現在,竟然就這樣招惹了上來,這豈不是在逼著他給他一個結局嗎,既然這樣,他也不會客氣,會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尚宇被岑汐直白的話一噎,暗自月復誹,只不過是客氣的說法,他竟然一點這樣的娛樂的心情都沒有。
心思轉了轉,也就明白了,岑汐只是知道他是害韓若的那個人,但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許,這樣,他還有一線的轉機。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岑汐不知道他的身份。
「只是先前有幸見過天主一面,天主應該不認識我。」尚宇放低姿態,對著岑汐低眉順眼的開口,只不過,其中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實在受不了岑汐那周身環繞的迫人的氣勢。
「呵,既然知道,還敢傷害本主的人,找死!」這一刻,可不再是之前那麼點的氣勢,而是真正的宛若地獄勾魂一般的氣勢,一樣的震人心肺,手腳開始冰冷,這宛若實體一般的氣勢就這樣完完全全的包圍在尚宇的身邊,將他一個人隔離在一個範圍內,出不去。
他的臉色一變,終于體會到兩人之間的差距,他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岑汐的靈力給包圍,動彈不得,之前,他還以為有著天地規則的約束,岑汐做任何事情都要受限制一點,但是,現在看來,即使受到限制,他的實力依舊是驚人的厲害,那是他感覺不到的高度。
自己不過是大乘巔峰,這年,和王余莿建立契約,從中吸取他的一般的功力,而如今,王余莿已經神志不清,自然也就沒辦法繼續修煉,若是讓他自己修煉,那可是到了十年之後都不一定能夠晉一級。
所以,在這一個月里他就一直保持著大乘巔峰,不動。
而現在,要被岑汐算舊賬,他有些恐慌,說到底不過是憑借這一種秘法吸取別人的功力,堅定別人的信念的邪術這才讓他有了如今的地位,而這些年,身處高位養出的那些氣質,卻也不是假的,只是,面對岑汐這個全憑著自己才能夠穩坐天主之位的人對比,絲毫沒有可比性。
能夠坐上那個位置,單單憑的,可不是他那邪術,還有他的頭腦。
韓若受重傷昏迷不就是再好的證明了嗎?
而今天,他太低估岑汐了,以為憑著他的法器能夠有些憑仗,誰知,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也是,岑汐好歹是天主,即使再怎麼受控制,他可是離天道最近的人,又怎麼會顧著天道這麼所謂的規則。
果然,是他太傻。
想通了,尚宇只能抬起頭直面的看著岑汐,回答他的話,現在自己連動都動不了,儼然也是強弩之弓,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想必天主也該知道為什麼吧。」決定了要全權的配合岑汐,但是不代表別的廢話他不會說,要知道,這說不定是個好的拖延時間的辦法。
岑汐黑眸中凝聚著點點的風雨,就像是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征兆,很明顯。
「我讓你說。」岑汐低啞的嗓子在這靜悄悄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的詭異。
只是,兩人都不是怕鬼之人,自然也就沒有影響,但是,那聲音里的威脅之感,卻不敢讓他在轉移話題。
無奈之下,他只能開口。
「我在五千年前出生,那時,剛好是水靈跳下輪回,祗琢隨之跳下,你開始不管不顧六界之事的時候,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在水靈跳下的那一刻,我出生了,所以,有心人就將我帶走了,而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將你和韓若各個擊破,全部打敗,實現了他們統一六界的夢想。
你是六界之主,而水靈,是輔助你的左右手,那時,水靈有天母的稱呼,這讓那些同意六界的,就把水靈也當做了一個潛在對手,而現在,韓若是水靈的轉世,他們曾經斷言,這一世的水靈的轉世,將是他們的大業最大的阻礙,而她周身的光芒也是最強的光芒,那種光芒,足以震懾六界的妖魔鬼怪,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鏟除韓若就是我最大的任務,所以,韓若出事了。」尚宇挑挑揀揀的說著,無非就是說出了一個事實,韓若阻礙到了他們,這才讓他們開始注意到韓若。
岑汐有些不耐煩,這些事情他都知道,說這些廢話有什麼意思,冷冷的掃視被困在他的冷氣中的尚宇,很不滿。
「說些有用的。」
這句話听得尚宇一喜,果然,岑汐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即使他和天道熟沒有限制他的靈力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讓他不能動用所有的技能,要不然的話憑借天主處理事務的能力,也該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這就足以說明,岑汐是不能了解他們的全部做法的。
而今天,是他太過于魯莽了。
要不然,也不會眼巴巴的自己鑽進岑汐設下的圈套,可以說,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現在,他好像是感應不到別的事情,這才有了這一幕。
只是,他可能和他說實話嗎?
感應到他心里的想法,岑汐冷笑,他不知道這些人的自信是哪里來的,竟然這般的狂妄,他好歹是堂堂天主,竟然別人這麼看不起。
不過,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他心里這樣肆無忌憚的想著,不就是同時能夠得到正確的答案嗎?
所以,兩個人各打著自己的算盤,只不過,很明顯,岑汐高出很多籌,因為尚宇那是自傲而不是自信。
他也不想想,堂堂天主,若是沒有什麼憑仗,怎麼可能會就這般輕易的把他請來這里並且軟禁。這就是要給他一個警示,但是,自大的他哪里能夠發現的了異常,只是一心的以為自己的能干,這樣,可不正是讓岑汐更加得意。
所以,在尚宇的自以
為是下,他開口了,開口敘述岑汐需要的‘故事’。
只不過,那其中的真假可就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