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听到他這句話,也就明白,他認命了,要向岑汐招供了,只是,兩個人之間,終究是結束了,四年的感情,終究是結束了,夏梓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一步,一步,艱難的心里絞痛,讓人發虛,愛了四年的人,到頭來,才發現,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只不過是帶著面具的虛假之人罷了,夏梓沒有向任何時候一般的絕望,悲哀莫過于心死,心死了,也就不會再有什麼痛了。舒愨鵡
他傷害了韓若,于她而言,韓若和他都是她最重要的人,誰知,他竟然會傷韓若,若是他只是單單要殺自己,或許,她還不會像今天一樣攻擊他,甚至于不會怪他,愛情里的女人就是這麼傻,但是,他針對了韓若,就不同了。
只是,兩個人都是她最重要的人,而今天,讓自己對他絕望,這才能夠下了狠心,對他攻擊,只是,每每攻擊他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看著他全身的衣服破爛,她心痛,但是,她必須要給韓若報仇,不然,她心里不安。
而現在,她每走一步,兩個人的世界便隔開一點,她不想,但是,他們之間終究是結束了。
推開門,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再也不往回看一眼,踏步,離開。
她不知道,身後,尚宇眼神帶著濃濃的不舍,心里狠狠的揪痛,在看到她頭也不回的踏出那道隔離他們之間唯一聯系的門,他想開口,只可惜,傷的太重,剛才的開口已經是強求,現在,更是難事,只能在他那絕望的眼神下,目送著她離開。
等到岑汐出現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場景,看著尚宇傷心欲絕的樣子,岑汐勾唇冷笑,現在才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不覺的太遲了嗎?
剛才尚宇說的話岑汐都听到了,能夠對著他愛的人說出那句話的人,難道不知道那句話說出來才是最傷人的嗎?又怎麼可能轉瞬間就知道了自己的愛,果真是虛假之人。
不能說岑汐監視他們,而是現在的地球全部都在岑汐的掌控中,剛才的查看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誰知,他竟然見到這樣的人。
岑汐口中默念,片刻以後,尚宇身上的傷一點都沒有變化,只是,卻也沒有那種沉重感,能夠開口說話了。
不要以為岑汐是好心,能夠身為天主,並且幾千億年屹立不倒,這就說明,他對于那些不在意的人,有多麼無情。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讓他能夠說話。
尚宇也清楚岑汐是怎麼想的,所以,也不等他說話,自己就開始說。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每一次見面,他們都是蒙著面,而且他們的精神力遠遠高于我,直接屏蔽了我窺探他們的精神力,而且他們全身包裹的很嚴實,我一點也看不出來異常,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太過于謹慎,才露出了馬腳,那一次,依舊是他們來我這里查看進程,因為每一次他們做事太張揚,將我門內的弟子絲毫不放在眼里,壓迫慣了,總要有反抗,那一天,他們一行人剛出房門,就被一個風屬性的修者直接攻擊,朝著他們的面門,想要一擊取勝,即使他們手段過快,阻擋了所有的攻擊,但是風是大自然本就固有的,是沒有辦法阻擋的,所以,他們的頭套被風吹落,露出了他們的樣子,雖然很快被蓋上,但是,那額頭上一閃而過的金色的狐狸頭的印記卻是讓我看的很清楚。
雖然後來他們把所有的看到的人都給殺了,但是,沒有人想到我,因為我站在他們的後面,只不過,在他們的正對面,是一面我為了闢邪的八卦鏡,因此,才讓我躲過一劫。
其余的,包括要對付韓若這些事情,我都是遵命行事,再也不知道什麼。」
狐狸狀的印記,岑汐沉思,這個好像很熟悉,他隱約記得在作為天主的時候曾經見過,叫做佐羅門。
每一個門派的成立都是在他的默許下才能夠成立的,當然,也包括一些邪門歪道,因為,天下,必定是要有正有邪,才能夠正常的發展,若是一些門派不符合這樣的規則,他就會降下天罰,以示懲處,所以,這樣的事情,必定是要冷心冷清之人才能夠做的。
而當時,他記得,這個狐狸狀的標志本就有些邪肆,正好,當時仙界也缺少一個邪門,而且當時正值水靈要到人界尋找真愛,所以,他心慌的厲害,只是匆匆掃視一眼就同意了。
現在一想,也就明白了,在那時,果真是當時這佐羅門成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對他們的計劃,也是因為自己的心慌,一點也沒有仔細察覺他們的心里,就這樣,被人鑽了空。
不過,這也說明
在他們之後,必定有神界的一個人在後面,因為水靈要離開的時刻配合著佐羅門成立的時刻,很詭異的吻合,而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只有神界的人,他們周圍的人,不過,這樣的人,他排除不出來,因為水靈太過于親民,熟悉她的人太多,而且,知道她要離開的人也很多,所以,一時間不能說清楚。
看來,這件事情,只能從佐羅門入手。
「你是誰?」岑汐能夠清晰的了解尚宇的所有想法,但是,有些被刻意掩蓋的,不屬于地球的記憶在被摘除之後,就不會出現,因為,天道對他很嚴苛的,只能掌控所有的屬于地球的事情,所以他才會問出來。
「修真界龍門派掌門緹茨。」輕輕的說出這個久違的名字,整整二十三年,都沒有再听過。
一听到這個名字,岑汐這才明白,原來,人界龍門派的改變不是偶然,而是刻意的,將所有的弟子變的不學無術,不識好歹,這樣等到真正用到的時候,就很容易掌控,同時也不會在他們沒有時間理會的時候被人滅掉,能夠在這隱世有一席之地,不會讓人察覺到異常,果然是好計策,想到這里,岑汐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戾,果然,他因為王余茨遷怒龍門派是對的,要不然,他絕對是後悔的。
岑汐身上若有若無的冷氣讓緹茨渾身一顫,但是,他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呆呆的受著,這是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壞事應得的。
「地球上還有沒有你們的人?」岑汐對比著他看得到的緹茨腦海中的記憶問著,記憶會有偏差,就是不知道,這人,能不能再說實話。
「有,我們公司的副總,龍門派的長老,修真大會的大長老,器宗的長老,藥宗的二長老,陣宗的五長老……」
一連串的人,全部說出來,足夠讓岑汐明白,他們,已經把自己的人滲透到隱世各個角落,那些位置,都是在門派內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也想明白為什麼岑水門會讓人這麼排斥,原來,少不了他們的‘幫忙’啊!
好大的野心!
整整二十二個人,不包括已經被捕的王余茨,緹茨。
其余的,修真界龍門派的人算數被說了出來,在緹茨說出來的一瞬間,岑汐只一個念想,那些人就被連反應也反應不過就被轉移到岑水門地牢,身邊充滿禁制,動彈不得,也看不到別的景象,只能自己深思,卻也很安靜。
「他們的人,在這里的,你知道的有誰?」雖然猜到他不一定知道,但是岑汐還是想要問一問,因為這里畢竟是韓若的家,早日將這里潛在的敵人收拾干淨,也就能夠把戰場轉移,畢竟,能夠少毀壞一點算一點。
果然,緹茨搖了搖頭,岑汐並不相信他,但是卻能夠感覺出是在說謊還是在說實話,很顯然,是實話。
想來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在修真界會見緹茨的時候都要悶著頭,裹的嚴嚴實實,而像他們的長相這麼嚴密的事情,他又怎麼會知道,果然,是自己太過于心急了。
查看了他的記憶,又想要問一問,得到的結果卻是一樣的,不過,今天,也不算才忙活,至少,有了一個方向,雖然,他已經忽略了一個致命的重點,他不能出人界。
得到答案,緹茨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岑汐就要把他送到地牢,只是,還沒動,他就先開口了。
「能不能,讓我見一面韓若。」語氣底下的很卑微,只是,讓了解他心思的岑汐很不屑,岑汐看著這個方才才毫不猶豫的傷了夏梓,現在卻想挽回的人,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緹茨明白他在笑什麼,看不清皮膚的臉一紅,即使看不出來什麼顏色。
他確實是要挽回夏梓,不過是通過韓若,韓若對夏梓的重要性他也知道,而剛剛再說出那句話以後他就後悔了,而且,按著夏梓的決絕,他們之間,她是絕對不會再同意和好的,所以,只能借助于韓若,現在的他,已經月兌離那所謂的高高在上的身份,在他決定招供的時候,他就已經放下了,決定全心全意面對自己的愛,知道他傷夏梓太深,所以,他要好好彌補她,而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夠幫助他的人,幫助他給他們牽線的人。
只希望岑汐和韓若看在他這麼配合的份上給他一個機會,只可惜,他高估了岑汐和韓若的善心,也低估了夏梓在韓若心底的地位,所以,他注定要失望。
岑汐惡劣的勾起唇角,不等他說話,就把他移到地牢,心情不錯的玩笑︰「在地牢,或許能夠見到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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