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哪有不調皮的。♀*****$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皮實點才好。」
玄燁這孩子雖然是這佟佳氏所出,可是聰明的緊。平日里嘴也甜,對自個兒也孝順。得了什麼好東西也都不忘了自個兒,哀家也算是沒白疼他一場。但是這個耶布淳格這也太皮實了一點,蒙古長大的孩子也沒見這麼皮實的。真是一天不鬧都不痛快。以後定要好好給她找個教養嬤嬤。
「嫣丫頭啊,哀家看耶布淳格這個小丫頭你平日里得拘著點了。」
霆嫣苦笑︰「太後,拘著這個丫頭臣妾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布木布泰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了一會兒才笑道︰「是哀家糊涂了。這話哀家該提醒皇帝。對了,這兩個孩子如今了還住在一塊兒?」
「嗯,兩個孩子還住一塊兒呢。」
「這怎麼成。耶布淳格怎麼說也是女孩子,兩個孩子都五歲(虛歲)了,也是時候分開住了」布木布泰‘語重心長’的開始說教。
「是,臣妾曉得了。」霆嫣知道布木布泰這是想把兩個孩子送去乾東五所和西三所了。雖然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霆嫣私心里不想這麼早就將兩個孩子送過去。看來得想法子讓福臨點頭了。
「哀家知道你舍不得孩子,但是孩子總是要長大的,你總不能一輩子護著他們的。」
「太後說的是,臣妾只是舍不得罷了。」不論是出于真情還是假意,霆嫣是真的紅了眼眶。
「瞧瞧,這樣就紅了眼楮了?蘇茉兒和你的丫鬟可都在呢,沒得讓人笑話了!」
「太後!」
「主子說笑了,奴婢不會笑話皇貴妃的。」蘇茉兒和藹的笑著。
「蘇茉兒姑姑也笑話人!」對著蘇茉兒的嬌嗔里,霆嫣多了幾分真心。蘇茉兒,是個真正心慈的人。這兩三年來,她可謂寵冠後宮。在布木布泰這里,若沒有蘇茉兒變著法兒的給自己說些好話,恐怕她與布木布泰的關系早已經不能維持在現在這種狀態了。
「得了得了,哀家不說你了。去去去,把這名冊收好了,趕緊回承乾宮吧。哀家也要禮佛了。」
「是,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布木布泰這麼干脆的把名單遞給她了,看來是沒問題了。那她也不再裝客氣,布木布泰一說讓她走,她就行禮告退了。
「水冰兒,今個兒本宮給太後娘娘請安,你在一旁看著,可看出什麼了?」
出了慈寧宮,坐上了皇貴妃轎輦,霆嫣就問起水冰兒來。既是已經把她提到了大宮女兒,那這察言觀色就是她必上的一課。
「主子,您和太後娘娘之間」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但說無妨。」
「是。奴婢看著您和太後娘娘雖說是有說有笑的,可是奴婢覺著您和太後都不是真心的。」說完,水冰兒立刻就垂下了腦袋,好像自己犯了一個大錯一樣。
水冰兒的一舉一動都被霆嫣看在了眼里。這個小丫頭心細,就是膽子實在是太小了。
「你說的又沒什麼錯,低著個頭做甚?」
「嗯?」水冰兒迷茫的抬起頭看著霆嫣。
「哧,你這小丫頭什麼都好,就是這膽子也忒小了點。你方才說的不錯,那你知道本宮和太後為何會如此麼?」
「奴婢覺著是因為皇上。」
「真是聰明的丫頭。水冰兒,你有一個通透的心。在這深宮高牆之內,只有做到八面玲瓏才能活得下去。皇上就算再寵愛本宮,太後也是皇上的額娘。♀所以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行。面子上的功夫兒永遠都得做全乎了。」
「是,奴婢記著了。」
「主子,吳總管來了。」
「在哪兒呢?」霆嫣的轎輦剛到承乾門,小祿子就迎了上來。
「在正殿前邊兒候著呢。」
「可知道他來是因著何事?可是皇上派來的?」一邊向正殿走去,霆嫣一邊細細的問著小祿子。
「奴才不知。方才奴才問了,吳總管說是萬歲爺吩咐他來向您稟事兒的。所以奴才也就沒多問。」
「本宮知道了。」
「主子,那奴才就先去干活兒。」
「不,你陪著本宮一塊去兒。」
「。」
不是他張祿安心思大。作為一個沒了根兒的人,他現在知道的就是,主子說什麼,他做什麼。不自以為是,也不裝清高。那樣的奴才,主子不但不會全心信任,自個兒的小命兒也長不了。
「奴才給皇貴妃請安,皇貴主子吉祥。」坐在正殿外石凳上喝茶的吳良輔一瞧見霆嫣過來了,擱下茶盞就打千兒行禮。
「吳諳達起來吧。」
「謝皇貴主子。」
「吳諳達這個時候兒過來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兒?」
「正是。」
說話間,吳良輔已經跟在霆嫣身後進了正殿。
「吳諳達不是說皇上有事讓你來回了本宮麼?怎的不說了?」
「皇貴主子,這」吳良輔暗示性的看了一圈殿里的宮女兒。
「你們都下去吧。」
「。」
「吳諳達現下可以放心說了。」
看著這個承乾宮的大總管並未出去,吳良輔就知道霆嫣的意思了。皇貴主子這是在告訴他,這個大總管是她信任的人。
「是。萬歲爺讓奴才來告訴皇貴主子一聲兒,幕後之人查到了。是咸福宮的。萬歲爺說,這事兒怎麼做全由皇貴主子決定。」
「咸福宮?這麼說,是賢妃了?」
「是。奴才現在手頭上沒有直接的證據。人證已經死了,物證也沒辦法給她坐實了罪名。皇貴主子您看」
「這事兒是賢妃干的,還是和內大臣鄂碩也有干系?」那個綠蓮兒是從內務府出來的。鄂碩若沒有幫忙,賢妃是如何把人放進去的。
「照奴才查到的看,鄂碩大人並不知曉。其一,綠蓮兒的旗籍是蒙軍旗,不是瓖黃旗。其二,盛京那邊的探子回報說,這個綠蓮兒原來只是個滿軍旗下的包衣出身。後來家里得罪了滿軍旗的權貴,全家都被那些權貴弄死了。她活著是因為皮相不錯,那些人是打算把她弄進軍營的」
「軍營?」
「是的。就是軍妓。」
封建社會果然是有權有勢的人說了算。想歸想,該知道的她也得知道︰「你接著說。」
「是。中間出了什麼變故已經查不著了。但是探子查到是咸福宮的人將她帶走了的。至于這個軍旗,也是頂了一個失了蹤的蒙古包衣。所以這綠蓮兒進宮的時候,身份才沒有被懷疑。」吳良輔將查到的事兒原原本本的都交代了。
「這個綠蓮兒是什麼時候被那個宮里的人救走的?這麼說來,那個人蓄謀已久了?」
「是否蓄謀已久有待查證。綠蓮兒是三年前被救走的。頂了那個失了蹤的蒙古包衣之後,就一直在蒙古待著。直到今年老宮女兒出宮,新宮女兒進宮的時候,才混了進來。後來娘娘生了四位阿哥的時候,被內務府分到了承乾宮。」
「哼,真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董鄂氏,是我佟佳霆嫣低估了你。但是你既然敢做,你就得敢當!
「行了,這事兒本宮知道了。你回去告訴萬歲爺,這事兒怎麼處置本宮好好想想。咱們手上現在沒有人證,物證也不能證明是她派人做的。貿然處置了她,本宮還怕她反咬一口呢。」
「,奴才這就去回了萬歲爺。」
「主子,您真的不處置了那個黑心腸的東西?」吳良輔一離開,小祿子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怎會。小祿子,要知道抓賊拿贓。現在那個綠蓮兒已經死了,本宮和皇上也並未對外宣稱阿哥公主遭了人的黑手了。若真讓皇上一道旨意下去處置了。後宮這麼多人,如何堵住悠悠眾口?」心里已經想好主意了的霆嫣,現在說起話來不慌不忙。
「主子,吳總管方才不是說了,盛京的探子說這綠蓮兒就是被那人給救走的麼?」
「對,你說的沒錯。可是吳良輔後邊兒說的你沒听著麼?中間具體怎麼操作的,現在根本查不著了。那本宮問你,若以此給董鄂氏定了罪,她若問一句有何證據說是她安排的,咱們怎麼說?說因為這個人她救的?」
「那主子預備怎麼辦?」小祿子心有不甘。明明都擺在明面兒上的事兒了,就因為沒了人證,居然處置不了那個賤人!
「急什麼,她要除掉本宮還有阿哥和公主不就是為了皇寵麼?皇寵得還不容易,但是皇上已經知道是她想要害阿哥和公主,那這份皇寵她又能享受多久呢?」
經霆嫣這麼一點撥,小祿子豁然開朗︰「主子的意思是」
「本宮就是這個意思。預先取之必先予之。」
「主子果然是鐘靈毓秀、蕙質蘭心、秀外慧中。」小祿子挑著好詞兒討好著霆嫣。
「小祿子,你最近嘴皮子功夫兒見長啊。都是從哪兒學的?」對有些人的回報心里有了盤算。霆嫣也有心思開開玩笑了。
「哪啊,奴才沒別的本事兒。也就是能說些好听的哄哄主子高興兒。」
「你這奴才膽子是越來越肥了。敢情你說了那些話,都是哄你主子的啊!」
「嘿嘿,哪能啊。主子您要當不上這些,依奴才看吶,再沒誰能當得起了。」小祿子似有感觸的說道。
「去,就你能說。死的都讓你說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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