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麼說,我通過測試了?」
伊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終于可以站上榮耀的競技場,堂堂正正的將莫爾菲贏回去了!
「可別高興的太早,剛才的‘噬靈’只是個玩具,一旦面對真正的人,以你現在的三腳貓功夫,一定要以保命為先。」听到這話,伊曼默默的點點頭。
「你手上那個就算是我送給你的臨別禮物吧。」
看著手中的那個透明球,伊曼擺弄起來,但卻並不知道要如何去使用。
「臨別禮物?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你在哪里?咱們怎麼去金蟲大人那里?」
伊曼的疑問並沒有得到答案,這次無論他如何呼喚,那個聲音始終都沒有再出現。
正當伊曼焦急的四處查看的時候,地面上的粘液開始慢慢變多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過了腳踝,傳來冰涼的觸感。
頭頂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過來,還沒等伊曼弄清周遭的情況,無數的液體從頭頂傾盆而下,他整個人瞬間被卷入了粘稠的液體海中。
伊曼使勁憋住呼吸,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透明球,但卻完全無法控制身體,湍急的液流將他沖的到處亂轉,根本就無暇顧及自己要去的地方,此時他的腦中就一個想法「一定不能被淹死」!
肚子突然被什麼猛烈的撞到,劇烈疼痛讓伊曼忍不住大叫一聲,但是聲音還沒發出來,令人惡心的液體就趁機鑽進了他的嘴和鼻子里。♀
窒息和瀕死感讓他身不如死,不一會便失去了知覺。
「伊曼?伊曼!快醒醒!」昏迷中的伊曼恍惚間听到了熟悉的聲音在呼喚他的名字,他努力睜開眼楮,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令人懷念的聲影。
「師傅……」英俊灑月兌的身形,右手拿起頗為精致的酒壺長飲一口,一雙狹長的美眸憐惜的看著伊曼,嘴角淡淡的微笑在這一刻仿佛能治愈他身上的所有傷痛。
眼前的這個青年男子竟然是與伊曼失散的秦藥師。
「師傅!你沒事太好了!」看到秦藥師微笑著看著自己,伊曼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恨不得立刻沖到師傅身邊,免得再次和師傅分離。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伊曼的手腳完全不听使喚,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坐起來,卻一點勁都用不出來。
「師傅你快過來幫幫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全身一點勁都沒有。」焦急的伊曼,向著對面的秦藥師大聲呼救。
但是出乎伊曼的意料,秦藥師依舊坐在那里,保持那個微笑的表情。♀
伊曼又嘗試了數次,秦藥師仍然對躺在地上的他沒有一點反應。
仿佛他們兩個人被分割在不同的兩個世界里,伊曼可以看到秦藥師,但是秦藥師卻看不到他。
「師傅!師傅!」伊曼試圖呼喚,可是對方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保持著微笑,雖然是面朝伊曼,但是目光卻仿佛穿透了伊曼的身體在看向別處。
而且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一直在笑?
不行!一定要讓師傅看到我。
好不容易的機會,如果失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
也許說不定……
想到這里,伊曼想盡一切辦法大聲呼喊著,並不斷扭動還未痊愈的瘦弱身體,試圖掙月兌無形的束縛。
也許是伊曼的努力起到了效果,秦藥師緩緩站起身,將手中的酒壺別在了腰間,向著伊曼的方向走過來。
「師傅!我動不了,快來幫我。」就像一切悲劇的故事一樣,伊曼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對結局。
秦藥師走到伊曼身邊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向他伸手援手,而是不停向伊曼比劃著什麼。
大腦處于一片混亂的伊曼完全沒有看懂藥師想要表達的意思,一系列古怪的手法,似乎蘊含著什麼深意。
藥師不停重復著那套動作,一遍又一遍,完全不管躺在地上都一直在努力呼喚試圖與自己對話的呀iman,不知道過了多久,伊曼漸漸放棄了掙扎,開始默默看著秦藥師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夠師傅想傳達給他的意思。
就在伊曼將對方的姿勢一個個印到腦中的一刻,秦藥師也仿佛了然般收起了架勢,還是沖著伊曼笑了笑,轉身向著遠方走去。
「師傅!你要去哪?你不要走啊!好不容易才能見到你,最起碼和我說句話吧!」絕望的伊曼對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大聲呼喊。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伊曼的呼喚,秦藥師遠去的身形停頓了一下,隨後慢慢轉過身來,在秦藥師再次與伊曼相照臉的面一瞬間,伊曼驚呆了。
那個,面容,是他自己!
隨即遠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霧影重重的白色煙塵中。
那個是……
就在秦藥師隱沒的地方,伊曼似乎發現了一絲異樣,三對紅色的光點在白色煙塵中若隱約現,詭異的氣息不斷從未知的前方不斷襲來。
一陣怪風刮起,伊曼被吹得睜不開眼,在狂風歇息的空擋,伊曼驚恐的發現,前方的光點,已經變成三只凶殘的野獸。
殘暴的眼神射出凶狠的血光,咧開的獸嘴里,露出白森森的利齒,液體順著嘴角貪婪的在前行的地面留下三行軌跡。
「不會要吃了我吧,可惡,身體偏偏一點都動不了,這下真的要變成盤中餐了。」這一幕讓伊曼全身的汗毛豎得若擎天柱一般。
三只看似饑餓萬分的野獸,逐漸加快腳步,向著地上的伊曼沖了過來。
「快給我動起來!動啊!」伊曼朝自己吼著,努力去爆發出所有的力氣,可以仍然于事無補,眼見跑在頭里的一只一躍而起沖向他。
難道就在這種地方不明不白的死掉嗎?
心中想著,伊曼卻已經死死閉緊雙眼,等待著下一刻襲來的死亡感覺。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伊曼突然感覺一雙手將他猛地拉向後方,他整個人好像都飄了起來。
心中一驚,趕忙睜眼,想要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發現,一個士兵模樣的背影拖著他,不知道要向哪走去。
身子被拖著在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拖痕,伊曼嘗試著動了動身體,出人意料的是這次居然可以自由活動了,只是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沾滿粘稠液體的感覺。
「快放開我,這麼被拖著好痛!」伊曼大喊著掙月兌了被人拉住的衣領。
「我還巴不得放開你,要不是必須把選手帶到金蟲大人那里,而你又意識不清,誰願意踫那個惡心的消化液。」說著,士兵猛地就松開了手,來不及反應的伊曼「 」的摔在地上。
年青的士兵就這麼站在一旁,從口袋中掏出一塊布,滿臉厭惡的擦著沾滿粘液的手。
「意識不清?剛才我一直是一個人?」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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