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白搖搖頭,把自己詭異的念頭拋出腦海。♀湊到顧遠身邊不顧滿身的臭汗往顧遠身上一撲,就緊緊的貼在了他背上。
「阿遠啊,這就是宴遇嗎?除了這些裝修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也不過如此啊。」來小白貼在顧遠耳邊輕聲嘀咕。
很久沒有與他人有過這麼親密的身體接觸,對方還是當年刻意疏遠自己的來小白,顧遠咬著牙忍著心里的不適才沒有把來小白從身上甩下來,來小白的那一身臭汗讓他完全不想開口。
倒是年輕的酒保听到了來小白的話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一層當然就是這樣,雖然已經是外面那些不能比的了,但主要還是為了糊弄糊弄外面。」他環顧左右,此時的吧台上只有顧遠和來小白兩個人,就偷偷指了指花草掩映的角落的一個小門,又飛快縮回手指。七八個身材壯碩,目露精光的保安就鎮守在那里,時不時有人上前又在保安的阻攔下悻悻地無功而返。
「這里真正的大玩家都上二三層玩,那里才是宴遇真正精彩的地方。」酒保的語氣里有著毫不隱藏的炫耀。「看到沒,那些家伙腦子里都有一本相冊,除了相冊上的和他們帶的人誰也上不去。」
來小白一听到這樣的秘辛,立刻興奮地湊近腦袋,「上面玩什麼,刺激嗎?」
當然刺激,拿顧遠曾經見識過的滾香床來說,需要十數個妙齡少女果(你懂的)身成向後下馬狀排成一排,一張紅紗輕覆其上,體驗者蒙住雙眼悠閑的躺在上面,全靠身下的少女輕晃腰身來挪動。
手下薄紗和少女細膩肌膚的獨特觸感,耳畔環繞著少女勾人的輕喘,還有那似有若無的處(你懂的)子香汗的甜味,那是怎樣一種勾魂攝魄,魂骨具酥的美妙滋味啊。顧遠只是在一旁觀看就已經差點把持不住了。
更不用說段數更高更加香艷的「點朱唇」,「吹仙氣兒」等。宴遇能成為皇城里大大小小太子們的心頭好正是憑了層出不窮,花樣百出的「貼心服務」。
酒保斂去臉上的表情,伸出一只手指頂開來小白的腦袋,「小孩子家家打听那麼多干什麼?都還是高中生吧,看完熱鬧就趕緊回家睡覺。」
來小白不甘心被酒保小看,正好看到一伙人在保安的護送下暢通無阻的進了小門。指著他們和酒保爭辯,「看,那個白色衣服的不是比我小。」
酒保飛快地拍下他肆無忌憚的手指,臉色一改剛才的輕松變得嚴肅,「手指規矩點,剛才那幾位可是這幾年皇城里的新貴,雖然不知道能貴多久,但也不好招惹,你們少去招惹。」
來小白非但不怕反而來了興致正想再和酒保扯兩句,卻被身旁的顧遠扯住領子臉色差點漲成茄紫色。
顧遠半拉半扯的把來小白拉出宴遇,中途武力鎮壓了來小白無數次反抗。
宴遇門口來小白狀似瘋狂的掙扎終于讓他從顧遠的手中掙月兌,在即將英年早逝之際避免了自己一次愚蠢的死亡。
「阿,阿顧,我,我是,我是怎麼得,得罪你了,你,你,你要如此的害,害我!」
「我……」顧遠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事實上,從見到那伙人的第一眼開始他就陷入了一種手足無措的狀態。在重生過來的那幾天了,雖然明白重生前的事在這一生很有可能在重演。但在顧遠的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不時地響起,「這或許真的只是個夢,因為這個夢太過真實詳細所以才產生了錯覺。」
但是今天在宴遇那幾個人的出現徹底打破的顧遠的奢望,因為在重生前的記憶里他見過他們,聞一人,霍思寧,簡紹還有那個被來小白指出的白衣少年周洲。
他們都是新興派的領袖人物的子弟,顧遠重生前因為父親的立場而對他們的身價背景了如指掌。
酒保的一時之言說中了點︰一,他們都是所謂的新貴;二,他們確實沒有貴多久,前後也只有只有短短六年。六年的富貴權勢之後剩下的只有樹倒猢猻散的淒慘和悲涼。
所以,顧遠一看見他們腦子就轟的一聲炸開了,什麼也無法反應,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逃開,遠遠地逃開。
來小白看著顧遠復雜的神色,似有所悟,「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急著回去?」
顧遠的重生不僅帶著重生前的記憶還帶著重生前一年車禍留下一激動就心口發痛的毛病。前幾天見到父母和來小白,林響時發作了幾回,把所有人都下了一跳,反復進出了醫院好幾回,又被迫臥床休養了很久檢查無恙後,才被飽受驚嚇又心疼兒子的顧媽媽放出來。
顧遠接住來小白自動替他找好的借口點點頭,順勢皺著眉頭捂住胸口。
來小白果然不再計較剛才「謀殺」之罪,小心翼翼地將顧遠護送回家。
顧遠回到家中,空無一人的房子里一片漆黑,顧遠的父母不知有去赴了哪位權貴的宴請。
洗過澡後,顧遠仰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吊燈默默地思考。
今晚看見聞一人他們幾個無疑將他從逃避的保護罩里生生拉了出來,祈求這是一場夢境已經毫無可能。
博弈失敗後父親被當成犧牲品,新興派冷血狠辣的手段和自己家破人亡的慘狀還歷歷在目,要想不再重蹈覆轍,只有想辦法讓父親不要再加入新興派的陣營。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父親向保守派,國家的老牌勛貴靠攏。
到底有什麼方法讓父親選擇保守陣營呢?顧遠覺得這個晚上真是令人輾轉難眠。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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