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你這是什麼話,一切不過是因為我愛多管閑事罷了,怎麼能去怨別人。」即墨無心出口訓了初音一句。
再看向男子時,她的臉上便只剩下了柔和,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塞到了男子的手中,「這錠銀子你拿去治傷吧,你的傷口可不能耽誤,萬一留下什麼後癥可就不好了。」
瞧,多麼柔和美妙的聲音啊,初音在一旁怨念的看著,心心可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好的語氣跟他說話呢。
嘴角是和善的笑意,若是不知即墨無心秉性的人,定會以為她是什麼好心的大善人。可惜,她不是,不僅不是,還是一只誘拐小綿羊的大灰狼。好吧,貌似用小綿羊來形容男子有些不合適,但即墨無心這娃卻真真正正的是一只大灰狼。
「我走了,有緣再見。」轉過身,向著巷子口走去,那里已停留著一輛馬車。初音走在一旁扶持著,畢竟那一刀可做不得假。
男子怔怔的看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直到她正準備鑽進車廂之時,男子開了口,「將來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無論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惜。」
身子微微頓了一下,卻是什麼也沒說,下一刻便接著進了車廂去。
看來還不夠呢。
馬車內,初音臉色有些不好。
傷口在肩上,初音本想幫即墨無心將上邊的衣服褪下,光著上身處理傷口,卻被即墨無心阻止,改將衣服微微向下滑落了幾分,直露出了那受了傷的一側。
傷口正好在鎖骨下方,即墨無心側躺在榻上,香肩半露,若不是那有些蒼白的臉色,怎麼看怎麼都有著幾分的意味。
畢竟是醫者,初音的身上隨時都帶著一些藥,小心翼翼的拔出匕首,涂抹了一些防止血液漫出的藥,又找了紗布綁好,這才罷手。
「傷口剛綁好,衣服就暫時不要往上提了,抑著傷口就不好了。」說完這句話,初音便退回了車廂右側。
他的頭微微低垂著,昏暗的光線映照在他臉上,添了幾分陰影。
「看你有些不開心,怎麼了?」即墨無心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好,開口。
沉默了幾下,右側這才傳來了回音,「心心如今還是信不過我是不是?」他向來聰惠,又對即墨無心了解甚多,今天的事他要看不出來他就是傻子了。
這麼些年,他一直對心心真心相對,難道還換不來心心的一個信任嗎?
「如何扯到這個問題上了?」
「若是心心信得過我,今日行事時,便會將原委告知與我,而不是把我丟在家中,單獨行事。」嘴抿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身子雖不至于太弱,卻終究與尋常人不同,這一刀下去,你如何受的住?再萬一,若是這刀刺得深了些,或者偏了幾分……」他幾乎都不能想象那後果。說到最後,他怨的不過是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罷了。
「我行事有分寸的。」她手下的人還不至于會手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