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入冬的d市已經到了入夜便降溫的現象,與白天的氣溫的溫差最高可以達到了十幾度,這對怕冷的舒然來說,想要打開車門擦拭掉了車前窗上的那口口水,實在是個不小的考驗!
「舒然,沒事吧,要不,我下車幫你擦!」林雪靜眉頭皺了皺,別開眼去,生怕再看一眼那車前窗上的那口痰就會將剛才吃下去的東西都給一口氣給吐出來,她捂著嘴打了個干嘔,邊嘔邊低罵,「沒素質的野人!」
剛才開過去的一輛大車,有人直接拉開窗戶劈頭就吐下一口痰來,從天而降‘啪’的一聲直接落在了車頭的車前窗上,像一朵雨花似地炸開了。
「你該慶幸,落下來的不是大便!」舒然呼出一口氣來,覺得今天自己出門應該看看黃歷的,她整理了一下圍在脖子上的絲巾,將車靠邊停下,看了看車窗外,見後面的來車還遠,便解開安全帶打開了車門。
死尸干尸都模過,還模不得這個?
一下車,裹在真絲薄襪子里的修長小腿就被室外的一陣涼颼颼的風吹得打了個哆嗦,天空下起了零星小雨,舒然那有著三厘米防水台的高跟鞋在車門口一站定,隙開的羊毛大衣的領口也被灌進了一道涼風,舒然縮了縮脖子,咬咬唇決定速戰速決,扶著車門就下車,這一代是不允許長久停車的,她可不想遭罰單。
她從身上掏出一包紙巾繞到車前面去,用撕開的紙巾直接鋪在上面,車外的光線沒有車內的好,也免了她看清楚了心里作嘔,她用手將髒東西擦干淨,又用紙巾反復擦了擦。
說不惡心那是騙人的,只是她沒有林雪靜那麼敏感罷了,舒然強忍住內心的不適感,擦干淨將紙巾收在垃圾袋里,正準備上車時,後面一輛車車燈一閃,速度奇快地從旁邊的車道上飛奔而過,速度之快快到了舒然明明剛剛才見到這道車燈在前面百米之外,倏然一聲就 了過去,刮出的風讓站在路邊的舒然急忙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臉,頸脖上隨即一涼,絲巾的溫暖也瞬間消失,她大驚,自己脖子上隨意搭著的絲巾已經飛了出去,舒然急忙松開捂臉的手,轉臉一看絲巾已經飛走,她急忙跨出步子就追了出去,夜風里只留下林雪靜扯破了嗓門的大喊聲,「舒然,你干什麼,你小心啊--」
那條長方形的絲巾在半空被吹展開,上面是一副有著名族風情的苗家姑娘的側影的抽象絲繡圖案,仰頭一看,路燈昏暗的光透過那絲質的巾面,柔光柔得像似曾相識的月光,讓她腦海里一陣恍惚。
只是那似曾相識的溫暖越來越遠,快得她快追不上了!
絲質輕柔風一吹起就吹得老遠,舒然眼見得就要追上抓住,她此時什麼都不想,只想著自己能不能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一陣刺眼的車光一照,她眼楮一陣眩暈,伸手要抓絲巾的動作還保持著,就听見那邊傳來林雪靜的一聲尖叫,「啊--」,伴隨著林雪靜這聲尖叫聲,一輛黑色的轎車穩穩地停了下來。
而那條絲巾,落在了那車的引擎蓋上,被雨刮給卡住了!
「舒然,你嚇死我了,你干什麼啊?一條絲巾而已,你不要命了啊!」林雪靜沖上來抱著舒然就往路邊拖,舒然呆呆地任由她拖著往路邊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剛才那一幕給嚇住了還是怎麼了,林雪靜目測那車離她僅有不到五厘米的距離,她很難想象,萬一舒然的運氣真的背,這車剎車失靈或是慢了一步,她會不會被直接撞飛出去!
「等等,雪靜!」舒然掙月兌掉好友的手,極快地往回走,走到那輛車前先是敲了一下車窗,她看到開車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而後面,好像也坐著人。
「對不起,我想取回我的那條絲巾!」她輕輕地敲著車門,在車窗被滑開時禮貌地說道,車窗一開,里面的那股暖暖淡淡的香氣便順著空氣融進她的呼吸中,出人意料的陽剛魅力,經典的木質香調讓人感受到了高貴之美,又增添了一絲神秘感,光是嗅著這股香氣就能聯想到一個人的高雅來,舒然的神經被這一絲氣息瞬間主導,目光不由得朝車後座看了一眼,只不過因為光線暗,她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感覺到自己的這一舉動有些失禮,她移開目光站遠了一些,拉緊自己的衣領,本來是想自己去取下來,誰料那名西裝革履地司機先生已經親自下車為她取下那條絲巾,遞給她,笑道︰「這條絲巾一定對你很重要,但你的生命更重要,小姐,以後請小心!」
本以為會遭到對方的痛斥,如果是這樣,舒然也就認了,誰叫自己這麼莽撞呢,真要是出了事,最大的過錯也是她,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彬彬有禮,倒是讓她有點過意不去,剛遭到人吐痰,覺得d市人素質低下的舒然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觀點了,舒然連聲道謝,目送著那輛車緩緩啟動離開,她站在原地看著那輛車的車牌號碼,在心里念了一遍之後感覺自己的這個舉動有些莫名其妙,但捏著手里的絲巾,她總算是松了口氣,拿在臉上挨了挨,卻意外地嗅到了那絲巾上的淡淡香氣。
這香很淡很淡,就是那車里飄出來的香水氣息,舒然腦子里有些恍惚,因為這香氣讓她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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