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白馬褂的身份
煙花站在大廳看了看周圍,三更時分這里顯得格外安靜,只有那塊木板孤零零地吊在那里,煙花轉身走向了三層,手中的紅燈籠在黑暗中留下了一絲光亮。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被白馬褂送來的死人就住在甲十一號。煙花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那扇門。
三層的房間區別都不大,都是那麼的精致富麗,燭光溢溢,只是死人的氣息時刻提醒著房間的用處。
死人就躺在那個雕刻精致的床上,紅色的指甲成為她身上最有氣息的地方。煙花在桌前坐上,隨手將燈籠和肉菜放在了上面。
「吃飯了。」煙花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個雞腿放在了面前的碗里。
死人那嬌女敕慘白如雪,身子直挺,沒有任何動向。
煙花只是冷笑,起身走出了房間。
死人的手指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身子緩緩地坐了起來,道︰「今天的菜看來很香啊。」
死人桃花般的笑容立刻充斥在整張臉上,她伸手夾過了雞腿,絲毫不在乎那油漬漬的東西沾在自己美麗的紅甲上。♀
「我的手藝,你一定喜歡。」煙花又回來了。
死人的手僵在了半空。
「這雞腿很好吃,你慢慢吃。」煙花在笑。
死人也笑了,繼續啃食著。
煙花在看著她,看著她吃、看著她笑、看著她牙齒間的咬合。
煙花放下了手,低著頭看著兩只手交錯的扭動著,嘴中輕輕地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死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緩緩地看向了煙花。
煙花溫柔的笑了。
死人倒在了桌子上,鮮血順著她那油乎乎的嘴唇流了下來。
煙花恢復了冷漠,她端起了桌上的肉菜,提起了那個紅燈籠,走出了房間。
「事情辦完了?」聲音來自于煙花的身後。
「辦完了。」煙花轉過了身看向對方。
對方的白馬褂仔細看起來似乎並不合身,臉上的皮膚也似乎有點太白,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他已經是自己人了。♀
「我們還有一些人要解決。」煙花道。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錠銀子。」白馬褂幽幽的說道。
「伍米,你這些天有什麼發現嗎?」煙花突然叫出了白馬褂的名字。
伍米突然笑出了聲,道︰「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伍米了。」
煙花卻沒有笑,只是淡淡的說道︰「但你不要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就成了。」
「當然,這兩天很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門響了,隨即開了,是甲三號。
煙花和伍米互望了一下,同時愣在了那里,他們心里清楚,那間房間住著可是一個真正的死人,而且那個死人就是李百。可是現在這個門卻開了
「誰」伍米第一個發出了顫音,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舌頭有些打結。
沒有聲音,那間房里只有一個死人,死人又怎麼能發出聲音。
煙花向前走了一步,伍米立刻伸手拉住了她。
「有什麼可怕的,那里只不過是個死人,也許門是被風吹開的。」煙花嘲笑的看向伍米,伍米尷尬的笑了笑。
可是當他們走進屋子的時候卻誰也笑不出來了。
李百不見了。
十五、來到了哪里?
李百不見了。但是卻留下了記號。記號是紅色的,鮮紅的讓人想起血。血的味道充斥著整間屋子,也點綴了那面如雪般的白牆。「走。」煙花毫無預示的冒出了這句話。伍米驚出了一聲冷汗,他受不了那麼炫目的顏色,甚至他感覺自己就要尿褲子了。「哼!」煙花斜著眼楮瞪了伍米一眼。「我」伍米羞愧的低下了頭。「我們該走了。」煙花已經邁開了了步子。記號指向了一道暗門。暗門本來是供桌前的一面牆。牆開啟了,帶著一股陰沉之氣露出了那幽黑的長道。煙花本來以為那是一個密道。那也的確算是一個密道,只不過它只有幾步長的路。水面上的波紋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幾縷寒風吹過,讓人不免感到有些傷感。一艘帶著棚子的小船停在了岸邊,長長的桿子支撐在棚子的旁邊。一盞紅色的燈籠搖搖晃晃的掛在了桿子上。這本來是家世上絕無僅有的客棧。客棧的位置是在地上,這一點是確定無疑。煙花從來沒想到在這里竟然會見到水。水路並不寬,但是卻延伸成一條小路流向遠處。這里的一切都很靜,靜得有些出奇。「似乎已經有人事先安排好船了。」伍米靠近煙花,眼楮卻時不時的觀察著四周,沒有人。煙花犯難了,這里是哪?這里為什麼讓她感覺那麼奇怪?她應該繼續前進還是停下來?「是時候上船了。」話音還沒落的時候,一個人已經走了出來。「你?」煙花有些意外的看向對方。「我叫顧瘋。」他看起來有些瘦,那張死人般的臉笑起來讓人看到總感到不舒服,他就是其中一個抬過尸體的人,也是客棧的伙計。「你怎麼會在這?」伍米的手指一直指著顧瘋,甚至都忘記放下來。顧瘋只是一笑,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上船吧。」煙花冷眼看著顧瘋,顧瘋原本只是個伙計,可是現在他是誰?是個什麼身份?本來顧瘋是跟煙花一路的人,可是現在他卻像是一個謎。「你隱藏的可真好,那他哪?」煙花並不急于上船,而是繼續的問下去。「他就是他。」顧瘋知道煙花問的人是另一個抬過尸體的伙計,不過顧瘋也清楚的知道那個伙計現在就倒在桌子上,他喝醉了,也喝得太多了,所以他是永遠都不會再醒過來。煙花沒有出聲,她明白了不管她問什麼,都不會有結果,但是她在上船之間還是會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要帶我們去哪?」這個問題是任何人都會想到的最普通的問題。顧瘋沒有理由不回答煙花,所以他抬起頭用那雙迸發出異樣光芒的雙目看向煙花道︰「去找一錠銀子。」船開了,帶著那個搖擺不定的紅燈籠飄向了水的深處。一錠銀子,對于煙花和伍米絕對有足夠的誘惑力。那雙刷著紅指甲的手動了動,緊接著她的腦袋抬了起來,她用那雙刷著紅指甲的手擦拭著唇邊的血跡,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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