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女神成長史 第二章︰村口打架

作者 ︰ 虞黛玉

夏夜寂靜,星星在閃啊閃的,葡萄架下的藤椅上沉沉的睡著一個滿臉掛著淚痕的小女孩。♀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

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沾上了許多泥巴,頭上戴著一支白色的發卡,細長的眉毛中被天工點了一顆痣。剛要細看時,她在藤椅上翻了個身夢中囈語︰「我不是野孩子……」

說罷還帶著啜泣了兩聲,听得出那句話中帶著數不盡的委屈。

「海離……」母親坐在她身旁,臉上同樣帶著淚,心疼的將她抱進了屋子里。

葉母一向是知道的,她的這個女兒性格有些孤僻古怪,不愛說話,通常都是別人問一句她才答一句。如果沒人理她,她可以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一呆一整天,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

就在今天白天,傍晚時分鄉下學校里剛剛放學。葉母在家等了好久不見葉海離回家,直到太陽落山,正要出去找時,才慌亂亂的跑進一個小孩兒,拽住了葉母的衣裳說道︰「姨,你家的葉海離在田埂便把人打了!」

葉母一听心里「咯 」一下,或多或少有點不敢相信,她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打人,況且還是一個女孩子,不再多想,在小孩兒的帶領下就出了門。♀

在放學必經的一道田埂上,圍了幾個流著大青鼻涕的頑皮孩子,中間地上有兩個孩子正扭打在一起,應該是一個女孩子正在摁著另一個男孩子狠狠的打著。

正是一身白色連衣裙的葉海離,本來應該是天使一樣的小女孩,此時卻一手摁著一個男孩子,一只手握成拳頭狠狠的打著他的腦袋,嘴里怒吼著︰「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野孩子!」

男孩也是不服輸,不停地掙扎著,而葉海離卻如著了魔一般,完全不是平常好欺負的模樣。

葉海離突然停止了毆打,依舊用力壓在男孩身上,看著男孩無所謂的模樣心里更是惱火。拳頭變成了剪刀手,用力的向男孩的眼楮戳去。

男孩立即緊緊地閉上了眼楮,意識到了危險一般開始拼了命的,用沒被束縛的左手推搡著身上的葉海離。

她狠狠的摳著,兩根小手指頭掀開了他的眼皮,她得逞一笑,手指頭上的指甲一勾,便看見了那雙眼楮里流出了血和淚。

田埂上,全是那個男孩刺耳的嚎哭聲,其他的孩子哪里見得過這種打架,嚇的跑的跑,捂眼楮的捂眼楮,也有幾個膽大的孩子上前推倒了葉海離。♀

遠處的村莊里,跑出了幾個大人,一個腰上還系著圍裙的婦女一見這陣勢,立即狂奔過來,哭喊開了︰「哎呀媽呀!要老命了啊!」

婦女一把揪起了葉海離,「——」兩個大耳巴子,一腳踹進了一旁的水田里。葉海離如夢方醒一般,呆呆的坐在水田里,水和泥巴弄髒了她的白色裙子。

葉母跟著那個孩子這才姍姍來遲,看見正在地上捂著眼楮翻滾的男孩和坐在水田里的葉海離,腦袋頓時空了一般,愣在了一旁。

那男孩的母親上前又是掐住葉母的脖子,「——」又是兩個大耳巴子,哭著罵著︰「你們這城里人,一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是好人!果然才來不久就來害我兒子!」

說完拼命搖晃著葉海離的母親,潑婦一般罵了一些話,完全不顧地上的孩子。

「別動我媽媽!」葉海離突然爬了起來,手中多了一塊來路不明的石頭,狠狠的丟向了男孩母親的腦袋。

被打中的婦女轉頭憤怒的看向葉海離,不顧形象的跟著跑進了水田里,嘴里罵著小雜種,舉手就要打下去,葉海離害怕的閉上了眼楮。

「住手!」葉母終于開口說話了,憔悴的臉上帶著歉意和無奈,「我賠償。」

一旁的村民們這才上前抱起了地上的男孩,對著婦女勸道︰「還是先去醫院要緊!」

婦女這才放下葉海離,扭頭狠狠的對葉母說道︰「你別跑!我兒子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說完跟著大伙急急忙忙的趕往鎮上醫院去了。

人群慢慢散了,田埂上只剩下了她們母女二人,葉海離坐在水地里仰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夕陽的余輝金煌煌的照在了母親的側臉上,母親凝眉看著葉海離,許久才緩緩開口︰「跟我回家。」

說罷,也不扶起葉海離,便走了。

母親轉身那一刻,葉海離听見了她的一聲嘆息。她知道自己犯了錯,再次爬了起來,跟了上去。

一路上引來諸多行人側目議論紛紛,葉海離低著頭,看著母親的腳後跟,回了家。

「跪下!」母親坐在藤椅上,手里握著根竹板子。

這是葉海離第一次見母親如此的憤怒,一聲跪下震懾的她不敢多想,屈膝跪在了地上。

母親氣的身體跟著顫抖,質問地上的葉海離︰「為什麼打架?你一向听話的。媽媽听你解釋。」

「他總是欺負我!總罵我野孩子!」葉海離倔強的回答。

「就因為這個,至于弄傷別人的眼楮?!」

「我不是野孩子!」葉海離覺得自己有點理虧,抬頭看著葉母,「媽媽,爸爸呢?為什麼我沒有見過爸爸?!」

未得到葉母任何回答,一根竹板落下。

葉海離也不躲,咬著嘴唇挨著︰「你從來不說!或許我從來就沒有爸爸!我就是野孩子!」

「你再說!你再說!」葉母變得怒不可遏,手上的竹條一下下的落在了葉海離的身上。

最後,打的葉海離哭出了聲,她才扔下竹條,說道︰「在院子里跪著,跪到知錯為止!」

說罷,便回了屋,重重的關上了門。

月色朦朧,葉海離听見母親躲在屋里哭,她知道自己傷了媽媽的心,想了想,她起身走出了大門。順著屋後的那條小路,一直走。

夜太黑了,葉海離有些害怕,寂靜的田野里沒有一個人,但她依舊啜泣著走了下去。可是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在這里,沒有朋友沒有親戚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卻又不想回家。

于是,便圍著大大的村莊繞了起來,直到困了,才找了個草垛,窩在里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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