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恨,我心里一直都不能因為哥哥的死和那個人的背叛真正釋懷過,我只是在騙自己忽視了而已!我恨他們!」
看著懷中傷心痛哭的人兒,南牧離只覺一顆心又擰了起來。♀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多久了?他幾乎忘了難過的感覺,更忘了眼淚是什麼味道。可這小女人卻一再的勾起他這些早該消失的感受。
「都會好起來,不要對自己太苛責,我喜歡看你有內心快樂,微笑的樣子。」那麼純粹,那麼干淨美好,好似看到她,他內心的黑暗就能被淨化。
窗外的雷聲漸隱,雨聲也漸漸的小了。
嗚鳴咆哮的夜慢慢安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夏寶兒的情緒也逐漸穩定。
抬頭望著一直陪伴她的人,感覺不好意思起來。也暗暗驚訝自己竟這麼自然跟他提起這件事。
哥哥死後,這個話題在他們家就是個忌諱,而她也發誓過不會在提及。
「你怎麼……,對不起哦,我……」她有些尷尬垂著頭,不自在的揪擰著他被淚濕的衣領。
唉,這下子他一定又要對自己大發雷霆了吧。
「不需要說對不起!」他抬起她的下頷,迫她仰首對上他,堅定的說︰「無論什麼時候,在我面前都不準隱藏,我喜歡坦白真實的你,無論任何,我都不會歡喜。」
有些迷惑的眨了眨淚水滋潤過的水亮大眼,夏寶兒思緒,再次被他霸道的話給模糊了。
不過她懶得去深究,反正他就是這麼一個狂妄霸道,外表冰冷卻時而溫柔的男人,他不會傷害她,這就夠了。
仰望著他的頸子有些酸,她身子在他懷中扭了扭,蹭高了些,小臉與他對齊,一只手枕在耳朵下,盯著他問︰「你老是這樣對我,那你呢?你從來就不讓我了解有關于你的點點滴滴,這麼久我除了知道你名字外根本對你完全陌生,這很不公平吶!」
「嗯?」
她瞪他,不悅的抱怨︰「我從來沒有听到你說任何關于你的事,在這棟別墅里只有佣人和管家,你其他的家人,父母呢,都去哪里了?」
陌生的話,讓南牧離的眼底一片蕭冷。
而夏寶兒也發現她一問完,他的臉倏地變得森然陰沉。
難道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問了不該問的了嗎,他……
「死了!」面無表情,說這句話的南牧離沒有情緒波動。冷冷淡淡,渾身都是不讓人接近的陌生。
「啊?sorry!」愕然的看著他,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南牧離眼神冰冷,語氣不帶一絲情感,冷漠的低下眼簾,淡淡的道︰「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全都不要我了。」
很小的時候,那他這麼多年一個人,又這麼冷漠不讓人接近,一定很難過很獨孤吧。
望著他冷冷的臉,她說不出的難過,莫明的覺得心慌。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背,皺眉看著他堅定的說︰「不要用這種事不關己的口氣說話,要是你難過了就哭出來,我不會笑你,真的。」
人難過了,就要讓毒液流掉,這樣才能更清明的看到光亮,充滿美好的未來,不是嗎?
「我是個累贅,他們不需要我,所以他們選擇一起死去,把我一個人仍在冷冰冰的世界里,反正都沒人在乎我了,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了。」後面的話似乎帶著偏激的賭氣,他的眉峰是難過的,嘴角卻是那麼倔強的緊抿。
「你不要否認!每個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是父母的心頭寶,他們可能不是不要你,而是想要保護你活下去呀!」雖不知他與父母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誤會,但他們把他留在這個世上,是想讓他好好活下去,不想讓他這麼小就陪他們到冰冷的地下世界吧。
南牧離忽然諷刺的笑,笑得讓夏寶兒手足無措。
「不,他們是討厭我,不要我!」他說得沒有感情,仿佛置身事外。只有太在乎,會因為難過到極點才能說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怔怔看著他,她不了解,卻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像是有根細不可見的蠶絲,正將她的心髒一點點的繞,越抽越緊,不可名狀的難受。她感覺到他肌肉的緊繃,體溫似乎又降了幾度,凜絕的俊臉如覆冰霜般。
他越是如此冷靜疏離,她越感覺害怕,身子一顫,她的手踫到他的,那種寒人的冰冷感覺幾乎凍著了她。
心中一急,她猛的拉過他僵直的手掌,用自己暖暖的兩只小手圈圍起來,呵氣,似乎想用自己的體溫驅走他的冷意。
他說過他喜歡她暖暖的身子,這樣溫暖他,一定不會讓他這麼難過了吧。
「你的手好冰好冰,你怎麼了?別這樣嚇我,別露出這種絕望的眼神好不好,我怕……」擔憂的她暖著他的收,口氣語無倫次起來。
綿綿的溫暖一點一滴的滲進他手掌,南牧離面無表情的任由她把他手掌放在掌心里捧著,呵著。
大腦一時間忘了運轉,只是奇怪的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心型的可愛小臉。不知不覺,被他封藏的回憶被挖開。
嘴角微微張開,試探了好幾次,那無法說出口的話從他嘴里緩緩道了出來。
「那個混蛋經常打她,罵她不知廉恥……」低低淺淺的敘說,南牧離的目光慢慢空洞。唯有他腦子里的畫面格外清晰,深刻的記憶正倒帶回到那不堪的童年。
那些他零碎的童年……
「滾!你這個不要臉的,滾出去找你的人,不準帶著這個外種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小小的他常常听到類似玻璃碎裂的聲音,眼里全是細小尖銳的碎瓷片四處飛射,昏暗的客廳很快在他面前變得狼狽至極。
往常母親總是抱著他承受男人的毒打謾罵,可這一次她拉開門,風吹起了她飄逸的長裙,吹亂了她的長發。她不再保護他,而是走了……
「媽咪,媽咪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他記得,他淒厲的哭喊,緊緊的攥著母親的手。她卻像垃圾那樣,嫌棄的將他狠狠,無情推倒,而後絕然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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