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將她的腰身攬貼在身上,另一只手掌使力將她按向他,不得退縮。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這種姿勢……令亂扭的她不僅臉紅耳赤,還尷尬不已。
她小臉羞窘漲紅,也幸好燈光不明,角落也不起眼,大家也各跳各的才沒人注意到他們此時。否則她一定會羞得血滴三尺,直接暈過去算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給我滾開了!」又羞又氣的低罵。她身上每一個高低點都與他矯健結實的身軀那般默契。
被他懲罰的含住耳垂,心開始撲 、撲 ……節奏紊亂加快,幾乎掌控不住的跳出心口。
委屈的抬頭,他卻回了一個冷冷的眼神。
「不想這在丟臉的話,你最好跟我走!」俯首在她耳邊低聲警告,他成功感覺到小女人的顫抖。
恨恨的瞪著他,舞曲已接近尾聲,待會燈一亮,大家都會看到她丟臉的一幕。暗自衡量,在他帶她離開舞池時,夏寶兒便識相的沒有掙扎。
他都算計好了,她明知道就是拿他沒有辦法,恨得牙癢癢的。
穿過人群,兩人避開著到人群稀少的回廊,繞過一棵巨大的古木後面,背對著大廳。
夏寶兒的小心肝跳得特別厲害,手心都緊張的冒出了涼涼的汗水。
他們到達的這兒地處隱密,少有人會過來。而此時參加宴會的人不是急于尋覓過夜的對象,而是把握機會認識名人。對于不適當的時間里,沒有人會精心打扮之後把自己浪費在這不顯眼的地方。
潑墨般的夜空顯得清冷高遠,星輝如織,半圓形的月冷冷地灑下銀白色薄輝。
此刻布景浪漫的玫瑰園像是被罩上了層輕紗,幽謐雅靜,又宛如是蒙著面紗的仕女,有著一股子抑制不住的心動。
沒有燈光,沒有人干擾。花前月下的這兒,是最適合幽會的好地方。
然而站在這里,相互對峙的之間卻火藥味十足。
南牧離冷冽的目光直盯她。
小東西上了淡淡清雅的妝容,恰好勒出她一身所有的優點。水亮亮的嘴微開,眼神帶著點純真無辜。就這麼怒氣的瞪著他,別提有多迷人,他恨不得含住一親芳澤好一解相思。
輕輕呼吸,嗅著她波浪卷的公主發型沁來的陣陣清香,渾然天成一般的清純和味道,如此適合她。♀出塵的氣質簡直就像童話世界里走出來的仙子,令他不自覺的忘了生氣,只想將她抱在懷中呵寵。
「喂!你到底把我帶來這想做什麼!」甩開他的桎梏,夏寶兒有些不耐的皺起眉。
她對他,已經討厭到糟糕的地步了!
單薄的身子在有暖氣的室內當然不覺得寒冷。但出了室外,她便感到一陣陣涼意襲來,加上身邊有個冰山男……
抑制不了,她不住地在他面前打了個噴嚏,而後害怕似的下意識環著手臂。
「出盡風頭的代價!」冷哼一聲,下一秒,一件帶有陽剛的男兒氣息外套披在她肩。
愣了愣,夏寶兒遂不領情的扯了下來,狠狠的丟還給他,「算了吧,我們之間連陌生人都算不上,我不需要你這麼假心假意!」
望著地上的西裝,南牧離臉一沉,口氣不由地嚴厲,「你說什麼!」
抬起眼角,她好笑的對上他冰冷的爆發視線,涼涼的笑︰「說什麼?難道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有話快說,沒話別婆婆媽媽,我還要去陪他,沒時間跟你這個高大上的土豪少爺扯淡!」
撿起西裝,南牧離的眼神瞬間犀利,「穿上!」
「我說了不要你沒帶耳朵嗎?憑什麼這樣命令我,你算什麼東西!」她揮開,退避數步,揚著冷冷淡淡的小臉。她寧願凍死,也不接受他的虛情假意。
這場局里,她已經輸掉了太多,她不想再被人當成猴子那樣,玩得團團轉!絕對不要——
眉頭擰成了川字,表示南牧離很不高興。
他可以容許她發脾氣,但他在不許她是在自虐的前提下。
倏地攫握住她的手臂往懷中一帶,他不由分說的將外套披在她身上,並以兩臂圈攏著她,不許她有掙開的機會。
「可惡!你不準抱我!放手,我嫌髒你听到沒有!」掙扎不休,委屈難過的心在糾結中毫不客氣的怒罵。
「髒?」
「對,我也說過我討厭你,我怕你怕得想逃開,你不知道嗎?我只想讓你離開我遠遠的,我根本不想看到你,每天都在祈禱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你現在知道了嗎!」
「我不準!」他茫然的怔著,動作都僵了。
「不準?哈,你別搞笑了好嗎?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對我說不準?要是我拒絕的話你是不是想殺了我全家殺了我啊?你還沒有玩夠嗎?還覺得我很好玩嗎!」心里好壓抑,難過得她想哭。♀
可是她不哭,她不想再他面前哭。對一個一直玩著自己的人面前,她還不屑流眼淚的傷心難過,證明自己曾往心里在乎著……
「我不可以踫你,別的人,這個那個都可以了,是嗎?」他陰怒的質問。
她無情的話,字字句句戳入他的心,心口的酸已滿得快溢了出來。怒火在竄燒,幾乎要令那嗆人的酸液沸騰起來。
夏寶兒抬著蒼白的小臉,眼眶一酸,諷刺的笑了︰「是啊,誰都可以,只有你不行……」話還沒說完,只覺陰影籠罩下來,一雙大掌捧住她的臉頰。
「唔……放開……」
凜冽懾人的氣勢瞬間將她包圍。
她可以感受到他駭人的怒火正在她口中爆開,可怕滴使她心顫。全身更像是力氣被抽盡,完全無一絲反抗能力。
她的臉,被他頑固的錮住,被迫接受他。
他好蠻!
蔓延的呼吸卡在腔內,一陣陣的空白了開來。
夏寶兒意識到自己的思想開始離開大腦,神智游離在巔峰的邊緣。他憤怒得像是要將她推出懸崖,粉身碎骨。
涌起怪異的悸動,她空白的腦子里,竟一時無法分出是痛苦還是別的……,無力的任由自己墜落,若不是他強壯的臂膀牢牢圈住她,她想自己不是化成一灘泥便是摔得支離破碎了。
感受到她脆弱的模樣,南牧離放柔了動作。
她正在一點一點的抽離開他的世界,這樣患得患失的冰冷讓他想要更多,想要不顧一切抓緊。
不記得有哪個女人還能讓他如此迅速投入。
只一個眼神,便天雷勾動地火,忘懷一切,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兩人……
「唔……」她害怕的掙扎,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不要臉的臭人!他到底還要這樣她多久……
微弱的力道推不開他,她覺得無比的委屈……
倏地,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怔愣的抬起頭。捧住她小臉的手指中,有溫熱的濕潤流淌穿梭。那是……從她眼角處滑落出來的淚水。
「你……別哭。」
「嗚……」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刺激了她。哇的一聲,淚如急雨傾盆而下。
對于臉上的妝也毫不顧忌,夏寶兒哭得無比的委屈難過。淚水如決了堤似的,止也止不住,哭得急了,還被嗆住,氣息一抽一咽,可憐兮兮的。
抬起她弧線完美的下巴,南牧離難得慌了手腳的想要拭去她的淚,,動作是前所未見的慌張與溫柔。
「別哭!」
他安慰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她就像個破了洞的小淚壇子,仿佛不把里面的淚水流盡誓不罷休。
「你走開!我不要你踫我!」她扁著嘴,像個小女孩似的推著他,「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不想跟你說話,不想我的世界還有你存在,你走,走開啊……」
臉色灰冷,南牧離握緊的手掌,半響。「我怎麼可能不管你。」輕輕蹙眉,他不高興她抗拒他的話。
抽著顫動的小肩膀,吸吸哭紅的小鼻頭,夏寶兒哽咽的嚷罵,「我不要你管……我從來不想被你管,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只是怕你……你難道不知道嗎,還有,你都有未婚妻了,還來招惹我做什麼,我對你失望透底了……嗚嗚嗚……」
「我沒有。」他皺眉,冷下了嗓音。
「騙子!大騙子!你不止花心,還敢做不敢當……」對他又踢又打,末了,她還抓起他的手,張口狠狠的咬著他的虎口。
南牧離維持著姿勢,動也不動,憤怒冰冷的眸子里一片灰暗的空洞。他忽然安靜得出奇。
全世界,都不要他了……
直到血流出,直到感覺牙齒酸了,直到哭聲轉弱,夏寶兒才松開。
咬不痛他,害她覺得好挫敗,淚眼朦朧的她抱怨似的哼哼︰「為什麼你的肉這麼強,是不是跟你的心一樣做出來的!」
嘴角一愣,忽然輕輕揚起,滿眸的寵溺。
破裂的氣息里,因她突然說了句很不著邊的話,有些緩和。
「我的肉的確不好動,但這里是溫暖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眼神帶了幾分戲謔。
夏寶兒怔了下,頓時更覺窩火。
她直覺認為他是故意挑釁自己!她像撒潑的小貓,齜牙咧嘴。可惜夠不著他,踮了踮腳,嘟著小嘴,「你低下頭會死嗎!」
他二話沒說,立馬往旁邊的台階坐下,然後將她抱坐,好方便讓她懲罰。
沒有絲毫遲疑,本就單純的夏寶兒兩只小手捧著他的臉,恨恨的露出潔白閃亮的俐牙,當真往他魅惑的嘴上咬下去。
顯然是真的有氣到了,一點心疼都沒有,狠狠的將他嘴咬破了皮才罷休。
奇異的是,比起他,這樣做仿佛更能平她的情緒。
她以為他人是冰冷的,但血液卻是熱的。
她有絲迷惑,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窩在他懷里,寒冷也變得溫暖了起來。
抬起被淚水洗得晶瑩淆亮的水眸,她直愣愣地盯住他,絕美的小臉蛋上淨是迷惑,像個迷路的天使。
眼神瞧見他嘴上的鮮血,她秀眉輕輕垂了垂,伸出手指沾上了那溫熱的血液,有些失落的笑︰「原來你的血也是熱的呢。」
她的反應讓南牧離心尖一疼,這樣的感覺很糟糕。
他沉默的望著她,那只觸踫的手指,像撥動了他的心弦地隨之一顫。
「為什麼你的血不是黑的?」她似困惑般,又笑著補充了這麼一句。
拇指拭去她還掛在臉上的淚,他安靜的輕聲問她,「咬夠了嗎?」
皺著眉,她依舊是那樣冰涼的笑,「你這麼壞,我以為你的心是黑的,血也是黑的才對。」不滿的表情像是發現了什麼錯誤的事實,她苦惱的皺眉。
「那個女人,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只是一個棋子。」沒計較她孩子氣的話,他只是再一次重申。
「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嘍。」反正她不過是被玩的那一個。
「你不相信?」
「你也沒有反駁。」
「……」南牧離沉默了。
「听說你們有錢人家的公子爺都很喜歡玩一種游戲呢,對嗎?」她嘴一扁,一副泫然意泣的楚楚可憐樣問他。
「你听說了什麼?」他抓著她下巴,聲音穿透她耳朵,是那麼的涼。好似被人給點破了什麼似的。
夏寶兒嬌滴滴的笑,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只是听別人說了一些事情而已。」
「別听他們胡言亂語!」
他這麼激動,這麼緊張干什麼?
夏寶兒不再說話,只是低下了頭。他似乎不知道有句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呢,呵呵……
南牧離的眼神都暗了。
就算她再怎麼罵他,打他都可以。但他終于明白,他們之間是不能有任何誤會。
因為誤會讓他們之間,忽然陌生得好好遙遠……
她這次,是真的不要他了。他的世界,自始至終,都應該是孤獨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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