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撤離,表情沉凝,眼神的熱度冷卻了下來!
就是這樣子,很多時候,他也許並不想這樣,但是這樣才是他不是嗎?這樣的他才能保持著自己一貫的作風不是嗎?
心中翻著很多不知所謂的難受,可是這就是他!他不會輕易就妥協!他也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能保持清醒。+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他冷著臉退開她,神情陰郁駭冽,一言不發。呼吸一窒,夏寶兒忐忑不安的覷著他。
拜托,這又怎麼了呢!別總是制造這種陰沉沉的氣氛,很可怕的!
她不安的挪了一下,試探地輕喚,「離先生……」
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緊緊的,將他的指關節都泛白。
不用多說什麼,夏寶兒知道他在生氣,生怕怒火失控,會失去理智才這般。
他一聲也不吭,沉默半晌,她才無聲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去鼎盛上班。但是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就是為了努力去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嗎?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想當個無所事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米蟲。沒有奮斗的心,思想就會衰竭,精神會變得頹廢,靈魂會空虛,人生會變得單一狹窄,毫無樂趣。這樣的生活我不喜歡。」
她其實有自己的打算,她也知道她不可能去他那里上班,經歷過被人帶去那個灰冷的區域之後。不僅她不願意去他身邊,他也不會讓她去,更別說……
心一緊,南牧離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他不喜歡听到她嘴里說出一些可惡的字。
見他不語,眉頭皺出了陰郁的紋路,她些許心疼的抬起手指,向他的眉峰。「你不用擔心,也不要生氣好嗎?我答應你,下班的時候我會按時回來,然後給你打電話。」
「我不喜歡。」他還是皺眉,悶悶的吐出幾個字。「你可以去我那里,什麼都不用做,我養你,養你的父母。」
「不要!」她拒絕,「我……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而且、而且我並不希望我父母卷入這些事情里,你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無聲,皺著墨眉,「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事情盡量處理好。」
夏寶兒搖頭,「我見過他,我知道他是個可怕的人,我不希望你去冒險。」那天宴會,那個男人流露出來的壓迫力。不是正常人可以抵擋的,因他面子來的那些大官員和黑暗勢力就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麼的讓人驚恐。
「你放心,我只是見不到你,不喜歡。」
「你在擔心什麼?」她一問,他又沉默了下來。
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表情,過了一會,她緊著牙,開口道︰「昨天他,對我說了一些話。」
無動于衷,看也不看她一眼。她只好繼續說︰「他說要追我,還有……」
顯然這句話頗具威力,瞬間將南牧離冰酷的俊顏炸裂了。眉頭鎖得更深,他轉眸瞪著她的眼神,暴戾浮動。憤怒匯聚成一股危險的醋意,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之中。
果然,那種事還是發生了。
腦海中,一些不堪回憶的畫面再度躍上腦海。
冷汗涔涔,背脊發涼——
身子一顫,夏寶兒被他可怕的表情嚇到了。心顫顫地暗咽著恐懼的口水,她實在沒有勇氣去直視他的黑面。那種表情,那種森寒的眼神,殘冷得像要將人碎尸萬段。
在他還沒發火之前,她趕緊補充︰「你不要這麼生氣,我已經當場嚴詞拒絕了。我告訴他有男朋友,心里裝不下第二個人。」如果他不信任她,那不管她在哪,做什麼,他都不相信。她只是想告訴他,她不會輕易背叛感情。
她小心翼翼的覷著不說話的他,小小聲的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沉默——
「不要再去了,我說過他不是好人。」他冷著聲,嚴肅的開口。
「我知道。」她耐心的做他的思想工作。「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沖突。兩個人在一起,是要學會互相信任、給彼此空間。你相信我好嗎?」
「都知道他不是好人,你還是要去?」他用力甩開她的手。看見她吃痛的輕呼一聲,他頓時心疼,但他還是強撐著那股脾氣。
竟然這麼生氣啊。
有些埋怨的看著他,他依舊冷凝著一張臉。她簡直拿這個愛懷疑亂吃醋的他沒轍。
「他問我,那個人是不是你,我覺得……他在調查我,跟蹤你。」他不應聲,她只好接著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所以我想在那里觀察。」
南牧離驟然轉過臉,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這麼做,還有別的目的嗎?」
垂下眼,爾後她才說︰「他,是你……未婚妻的哥哥。♀雖然你說過你們不會結婚,但我心里也會有不安。」抬眸迎上他的視線,她堅定的說︰「我選擇相信了你,不是嗎?請你也相信我,我不需要每個人時時刻刻都想保護在深閨中,有些事情我也可以分擔。」
她向他傾身,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一手捧著他的臉,他余怒未消,沒听到她的妥協,臉未緩。
就在他即將回應她時,她卻離開了他,他頓時惱怒的瞪著她。
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她柔聲勸哄,「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了好嗎?放心讓我留在那里。」
眉頭似皺了一下,他不悅的揮開她,瞳眸浮現著狠酷地冷霜鎖視著她。
他的蠻橫和無法溝通讓夏寶兒漸漸失去了耐心。她俏臉微沉,脾氣也讓來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又不是去跟他什麼的,我只是想搞清楚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不準你去,不準其他人圍繞在你身邊,他的目的我們管不著,隨便他好了。」他低吼。完全不似平時那般冷態自若。
原本以為往事可以封了,但卻沒有。那些記憶,一直躲在某個黑暗的角落,像一朵大大的烏雲,黑鴉鴉地沉在他的心口,看不見任何明朗的事物。
藍與之……義父,那個人……。全都讓他喘不過氣來。
當她入那一抹驕燦的暖陽,破開裂縫照進他心里,他迫切地想要留住,想要全部擁有。他無法想象被分享和失去。
神情冷若寒冰,眼神凝霜般的殘酷陰凜,更有幽茫。
又是這樣的神情,像封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將失去什麼般。眼瞳浮現一股極端,猶如不惜一切也定要抓住什麼的絕望神情令夏寶兒看著很難受!
同時,她身上每一個毛孔也拉起了警報,她害怕的想逃開他視線。
不安的退開了些距離,她輕聲的說︰「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再談下去也沒什麼結果,只會讓我們都不舒服。」她說著,悄悄的將手移到門鎖邊。
小動作再度引起了他的不安。他扯住她,壓抑的低吼,「我不想讓你離開我,為什麼總是要我放開你?不讓我保護你呢?這麼想離開我嗎?」
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她張口想說些什麼,但她覺得此刻他一定什麼都听不進去,除非順從他。
心底有些怨氣,為什麼他總是想把她圈養起來,他不在乎她的感受和想法,從來都自我妄為。
將她按在座位上,南牧離不由分說的拉起安全帶系向她。然後放進車鑰匙,準備就這麼把她帶走。
又是這樣,強制的捆綁又來了!
她叫嚷,「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能不能成熟一點的把我的話听進去?我不是你的專屬玩偶,你不能總想這樣隨心的控制我!」
「我只知道我不能把你扔在他身邊!」他一口堵住她的所有理由。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她又不能跟他說不只是她想搞清楚藍與之的把戲,他做完還拿父母威脅了她,她也沒辦法呀!
他乍然沉下陰郁酷顏,不給她任何回應。
見狀,夏寶兒氣沖沖地吼︰「如果你不能夠擺正你的心態,我想我們很難再繼續下去。」
「你說什麼?」他臉驟變,陰驚的瞪進她的眼眸。心仿似墜入了萬丈深淵,再次被冰封了起來,「你敢再說一遍!」
他切齒,真的怒了。
咽了咽口水,她有些顫然的看著他,「我、我終于知道了,你根本不是愛我。我認為,暫時分開,彼此冷靜的想一想最好……」
「住嘴!」他厲聲打斷她的話。銳凜的目光久久瞪著她,最後暴戾地吼道︰「你要走就走!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他對你怎麼樣,你也不會告訴我,你去見他啊!」
夏寶兒一怔,心像被人悶捶了一下,難以言喻的疼。
望著他一臉怒容,她認為他是在氣頭上,她也不想在說些什麼。
輕嘆一聲,她默然地解了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下車。
看著她離開身邊,南牧離心一緊,恍若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正從心間抽離,抓不住……即將失去,讓他恐慌。
「夏寶兒!」
低吼在嚎叫,她卻不想去回應了。可能真像別人說的那樣,幸福來得太快,真的會讓人抓不住。
見她什麼也不說的下車,南牧離的怒焰燒得更熾。
想也沒想的跟著下車,氣怒的跟在她身後,「你走!走啊!我不是非你不可!說什麼暫時分開,說我無理取鬧!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心里還愛著別人,你一定早就計劃好,離開我你求之不得!對不對?對不對?」
看著他一臉妒意,那生氣的模樣,完全離了自己的形象。
詫異之際,她也哭笑不得。
他不是冰山美男嗎?怎麼能夠一次說出這麼長串的話來。
而且啊,還那麼幼稚!表面上趕她走,卻又緊跟在她身後抱怨個沒完沒了。這少見的一面讓她覺得很稀奇。
不知道是他酒沒醒,還是病情又惡化了?
她存心不理他,一直往前走。
「你走,我不會听你的話的!我不會吃藥、還要把酒全部喝光,把煙全部抽光!」
夏寶兒一愣,特想笑。額頭一片片黑線浮起。剎住腳步,她沒好氣地轉身瞪他。
她停下,他也跟著靜止。
他依然冷著一張酷顏,但氣勢倒是一樣的懾人。如果沒開口說那些話,或許她還有絲怯意。但此刻看著他,她竟覺得心情忽然好了,特別想笑。
都說男生骨子里都有小孩的一面,然後會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毫無顧忌的曝光,說得還真是沒錯。
她很想忍住笑意。可是嘴角,有可疑的上揚弧度被他給捕捉到了。
「你笑什麼!覺得很可笑嗎?」他怒氣匆匆的質問。
自然,她不敢在發怒的老虎跟前去招惹,所以她很識相的搖搖頭。
真是沒想到,真是讓她跌破眼鏡,怎麼會有人用自己的健康來威脅人,還是听說讓黑白兩道嚇得兩腿發軟的人物?不可思議!
「你不是要走嗎?怎麼還不去那個混蛋身邊?」他怒瞪。
「是你自己說不想見到我,叫我滾的,吼什麼吼。」她一臉無辜。
想起來,這好像是他們認識以來這麼認真的吵架吧?以往她發現跟這個人真的吵不起來,他總是用狠手段恫嚇她。這次,他竟然連耍賴的招都用上,真是越來越好奇他的真面目了。
「走啊!」他兩眼瞪穿她。
臉陰沉得嚇人,他慪氣的口氣卻像在賭氣的小男孩,真是讓人無法對他生氣。
「你自己跟在我身後,走不走關你屁事。」她想笑,卻不屑的吼他。
「……」一時語塞,南牧離冷怒的俊顏,隱掠一抹可疑的窘。
心里無奈的嘆氣,她只好折返方向走去。
沒想,身後的男人又亦步亦趨地跟上。
打開車門,夏寶兒坐入車里,心情倒是真的好太多了。
南牧離疑惑的看了一眼,眉輕蹙,心底卻似輕了一口氣。他默默的上了車,並將車門全上了鎖,為防止她反悔地再次離他而去。
「走吧。」她輕聲道。
他不解地看著她。
「送我去公司。」
聞言,一張才緩和下來的俊顏又凝重起來,兩道眉不悅的擰緊。某只心里明白,他多皺出一條紋線,就代表著怒氣更多了一分。
「給我去公司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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