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是這個意思。♀」南牧離抓著她縴細的肩膀,話語沉穩而嚴肅。
他知道這麼說她會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但事實就是這樣!
關于夏浩翔的事情,現在他還不能準確的跟她說出答案。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他現在完全沒有知道最終的答案是什麼。
他掌握的事情,跟夏浩翔在一起的那個人的的確確是蕭司沒錯。
只可惜,上次他去見義父時被帝王暗殺。
自然的,見不到義父,也見不到蕭司。
如果真是蕭司一手引起來的事情,背後肯定還有義父的支撐。
不然蕭司絕對無法動用那麼大的面子去擺平這件事。
更別說夏浩翔還是臥底——
也正因為夏浩翔的敏感身份,所以他還是有顧慮的。
幫著一個警察去義父哪里討要真相,怎麼說都像是去跟他們撕破臉。
好處到不會拿到一分半點,但他要是不回去。
義父主動出手,那就沒有一點機會了。
「離先生?」見他沉思著久久沒有說話,夏寶兒下意識的,便是抓緊了他的衣領。
這樣沉默的他,似乎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那般。
但他依然在她面前屹立著,是不想讓她擔心吧?
「沒事。」環抱著她,南牧離輕輕的拍了拍,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我是不是現在就該回去別墅里呢?」她知道他有他要去做的事情。
而他要做的事情,她也明白自己是幫不上忙的。
那樣的戰場,她不會無理取鬧的逞強著說什麼一起分擔。
那只會害了他分心分身,還要照顧她,拖累他。
這絕對不是所謂的愛就要共同並肩作戰。
那些美好的話和情感,有時候只會害人。
她能做的,就是等他回來。
事情都發生到如今的地步,夏寶兒知道自己能幫到他的,只有安分守己的等他。
讓他放心,全心全力的去。
「嗯,我送你回去。」看看天色,南牧離知道該暫時的分離。
他還是個昏迷中的角色。
帝王不會這麼傻的去告訴義父他暗殺了他。
他只會騙義父說他狡猾,背叛了義父逃掉了!
車子從半空劃過,很快停留在安靜,卻暗藏著不可抗拒威壓的別墅門前。
夏寶兒從頭懷里抬頭,看著沉默的他。
小手忽然放入他面頰,從他飽滿的天庭,輕輕的畫下來。
溫暖的指尖蔓過他挺直的鼻梁,落在他薄薄的嘴角。
忽然朝他嬌俏的笑出來,「離先生,我在家等你。」
南牧離想要抱緊她,小女人卻泥鰍一樣從他懷里滑落出來,給他一個無辜的笑顏。
「這個擁抱,等你回來再給。」
他一愣,心中充實著無比的溫暖與愛意。
跟著她下車,有些不舍,卻只能緊握拳頭不能去抱住她。
往前走的夏寶兒忽然轉身,飛快的跑回來,用力抱住他。
在他錯愕那一秒,她踮起腳尖飛快在他嘴角咬了一口。
「離先生,記得你說過的要回來給我一個答案,我等你。」
沒有給他擁抱的機會,她往前跑去。在門邊時,狠狠跺腳,轉進了別墅。
南牧離凝望著許久,松開了拳頭。渾身的力量無窮無盡,比從前的自己更自信與強大。
「少爺,走吧。」雲修在身後輕輕的說道。
「嗯。」
沒有再多說話,車子再次行駛,漸漸的消失。
樓上落地窗邊,一直看著他的車遠離,夏寶兒才松開手,跌落在地板。
不!她相信他。
他說過的會回來陪她,就一定不會違背諾言!
怕自己胡思亂想,她蒙著頭,不讓自己在繼續揮發著腦子里的多余空間。
xxx……
市中心繁華地段某處。
奢華的房間內,一片貴氣橫生。
暗紅色的真皮沙發中,坐著一名高大的男子。
午後的暖陽有意思落入玻璃窗中,從玻璃窗折射下來的光線,在他身上鍍出一層金色的光線。
薄薄的,朦朧的跳躍在他眼眸中。
看起來,無比的妖孽!
他的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身材也是十足的好。
這樣一個人,一個男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吸引眼球的強大磁場。
這個比耀眼的明星還要光芒萬丈的男人,就是幾次陷害夏寶兒的帝王。
修長的指尖跳躍。
他端起放在面前的水晶高腳杯,血紅色的葡萄酒落下。與冰塊撞出好听的音符聲。
「帝。」軟軟的嗓音傳來,指尖他身後,一雙小手伸出來,落入他肩膀。
他手用力一拉,女人跌落在他懷中。
大半的臉被她手臂遮擋,竟是一時無法辨認出來這張臉什麼樣子。
不過女子此時,著著真絲的黑色睡衣。♀
那身子,勾人的半隱若現,格外的誘人。
帝王看著有些激昂,咽喉滑動。
他將口中的葡萄酒緩緩的,灌入女子嫣紅里。
「唔……帝……」女子低聲的求饒,就像是沾染了毒液的果實。
明知道染上會有什麼效果,但還是讓人不顧一切的品嘗了起來。
只听把控傳來撕裂聲,一室的火熱高漲。
「對了,你應該知道夏寶兒在什麼地方吧?」
得到滿足後,兩人相擁躺在沙發中,帝王輕聲的開口道。
「夏寶兒?」女人輕輕念了這個名字,想著什麼,然後沒有再說話。
「怎麼?難道你也找不到她?」
帝王微微皺眉,有些煩惱的樣子。
「我幫你找,你知道,我是可以……」
帝王封住她的話,自信的點頭,「當然,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帝……」
「嗯?」
「為什麼要找她呢?你跟她不是不認識嗎?你們這樣,讓我覺得好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我有些不舒服。」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本來就是一個超乎想象力的存在。
雖然沒有什麼科學研究表明過第六感是標準的,但往往精準得讓人瞪目結舌。
所以,女人的話,自然很清楚,就是女人的不安全感。
帝王當然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抬著她小臉,認真的看著她,「你不相信我嗎?再說,我只是替人將事情交代給她,我沒有對她有非分之想。」
女人嗓音有些哽咽。
「我相信你,你不用對我發誓。」
戀愛中的女人和男人,智商都在以迅速衰老的狀態下降。
看起來信誓旦旦的男人,眸中劃過一幕冷漠。口氣確實柔情似水,激動不已那樣的抱緊懷中的女子。
「謝謝,沒有什麼比你對我信任,讓我覺得開心滿足了。」
「噓……你不要說謝謝。」謝謝是客氣的說法,也就是無法交心的。
還有一種謝謝是真的對人感激的。
但對戀人來說,這兩種謝謝,都不會想要。
相擁的人安靜了下來,不久,室內的氣溫再次升高。
窗簾一角,輕輕的搖擺著,似乎也被那一幕給刺得害羞了起來。
xxx……
回到別墅後,夏寶兒就這麼昏天暗地的大睡了一覺。
躺著那麼大半天,就算是不想睡覺,到最後也自然而然就睡著了的。
她是被母親揪著耳朵弄醒。
一睜開眼,就看見母親和父親在她面前,一副研究的眼神對她打量。
她被他們看得不好意思起來,有些郁悶的嘟著小嘴嚷嚷道︰「你們兩個給我出去了,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的房間,這麼亂闖入要是被人看去,不知道要說你們什麼呢。」
這話一出,夏母這下真是瞪著眼,插著腰的。要上街跟三姑六婆大吵一架的姿勢。
縴手一指,夏母發飆了。
「你說!你這個丫頭整天的都在想些什麼事情呢?這天天的,不是不見蹤影就是睡的昏天暗地!給老娘老實交代,你都干什麼去了!」
夏母今兒是打算要問個清楚。
不然天天都看著女兒這樣神秘兮兮,卻又是一副什麼都不能說,疲倦不成人樣的。
這樣看在眼里,要是他們還放任女兒繼續什麼都不說,那他們還算什麼為人父母嗎!
今天不管丫頭怎麼生氣,兩老都已經說好一定要好好讓女兒跟他們說清楚。
原本想給女兒自由機會的夏父,今天也是這麼想。
畢竟女兒這些天,真的太神秘,太讓人無法捉模。
他原本松懈和體諒的想法,已經改變了!
連老婆都能看出來丫頭有事情正在隱瞞著他們做,他又怎麼會當做沒事,什麼都無動于衷呢。
他自然知道得比老婆早,只是他還以為女兒跟南牧離出現了一些感情的事情。
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他知道他們不能插手,所以想讓女兒清淨。
但沒想到,這些天他算是擔憂了起來。
「主上啊,你也不相信丫頭嗎?你怎麼跟母上一樣哦。」夏寶兒討好的想目光哈巴向父親。
哪里知道夏父瞪了他一眼,「不行,你母親今天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丫頭,今天就跟我們將事情坦白出來!我們是你父母,不是外人,知道嗎?」
「就是!你什麼都不說,讓我們兩頭發都要擔心得全白了喲!我反正是睡不著覺的。」夏母氣呼呼的瞪著女兒。
不擔心那才有問題,她幾天幾夜都睡不得安寧了。
夏寶兒看看母親,又看看父親,心底嘆息。
原本是打算繼續隱瞞著的,現在看起來。不給出一個讓他們相信的理由和借口,他們是不相信的。
心底暖暖的。
她撒嬌的抱著母親磨蹭,討好的小樣讓夏母冷臉也不忍心。
氣呼呼的拍了拍,也不舍得推開,口氣軟肋不少。
「丫頭啊,你就別折磨媽咪了好不好?像你爸說的,我們是家人,不管是你做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做錯了什麼無法原諒的。你要記住,我們的懷抱永遠給你,所以跟我們說明白好不好?乖女兒啊……」
夏父在一邊雖然沒有參合著說什麼,但是他的神情也在告訴夏寶兒,今天這事,他也要听清楚了才能放心。
但是要說什麼呢?
該著什麼樣的借口和理由,才能隱瞞過去呢?
那幾天她見過父母,又問他們那里身份證。
還行蹤不定,每天不是關著自己想辦法逃離,就是出去以整天不回來。
他們不懷孕就怪了啊。
但是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要跟他們扯什麼謊,急切得她都要冒冷汗了。
「怎麼了?難道女女你是懷里別人的孩子嗎?還是你在外面有了別的愛人呢?」夏母著不說話,一說話還蠻震驚人的。
就連一邊的夏父也是有些無語的看著老婆。
哪有這樣的媽,這話說得還真是不好听。
他在怎麼對女兒生氣什麼的,但是他也不會去懷疑女兒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點,他還能保證自己的女兒,是不會沒有節操的人。
再說了,他女兒能這麼輕易,就跟男人亂來嗎?
「母上!你真是讓人家傷心。」夏寶兒一副失望的模樣。
夏母一愣一愣的,「難道不是?哇靠!女女你難道去找那個女人鬧了嗎?天啊啊——這下可要怎麼辦啊?」
夏父和夏寶兒同時一愣,這有是哪一出呢?
什麼叫去找了那個女人鬧?還怎麼辦?
父女兩人想了想,然後忽然都明白了夏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以為女兒,去找了南牧離如今的正牌老婆藍心柔鬧了吧?
真是的!果然不愧是看韓劇的高手,都讓她想到這個了。
夏寶兒哭笑不得的看著母親憂桑種種的樣子,有些像笑。
「母上啊,你說要是我真的這麼做,接下來該怎麼辦?你看過的韓劇里面有沒有著類似的劇情,讓我參考一下?」
「哼!叫人上門把她暴打一頓!將她弄得半生不死!或者拽住她頭發就揍!讓她滾出去,跟南牧離離婚!我女兒可不是小三!哼!要做也是上位的……」
夏母臉上精彩變換,一邊的夏寶兒和父親一臉唾棄無語。
算啦算啦,正在義憤填膺的某位,已經深陷在雷劇里五雷轟頂,走火入魔了。
真真是無可救藥的母親啊!
「咦?」猛然,夏母蠟燭女兒。
夏寶兒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母親拉住。
夏母的手直接就撫向她肚子,臉上的表情明顯是震驚。
父女兩人一眼就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害怕。
夏母是害怕女兒吃虧,在這節骨眼里懷上孩子可就不好玩了,說不定還要跟電視里一樣被正牌和正牌的家人來打得流……
「女兒你最近,有沒有嘔吐之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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