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該怎麼拿回?
母親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自然可以這樣說,而且還理直氣壯的說!
但是她心里,想的,卻不是這一回事。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不管出于什麼,她現在都是那個尷尬,而且沒有任何有力說法的位置!
她不過是個三,她憑什麼去跟他們拿回自己的公道?
就算是真的被人玩弄,被欺騙,她真這麼做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句自作自受。
公開?曝光?
好啊,沒憑沒據,還是這麼沒皮沒臉的,鬧開了對誰可能都有好處。唯獨對她只有源源不斷,乃至一輩子都無法抬頭的罪惡感與別人的嘲笑指指點點。
身子無力的軟在沙發中,夏寶兒的臉色蒼白得可怕。
「傻丫頭,這下可要怎麼辦啊,可憐的丫頭……」夏母抱著女兒,隱忍的低低哽咽著呢喃。
「不!我相信他。」
夏寶兒從母親懷里抬頭,望著母親,她的眼神依然堅定無比。
夏母看著女兒,她不忍心再去說出任何即將成為殘酷事實的謊言。
能做的,只有抱著女兒。
「媽,不管如今是誰想要來折磨我,折磨我們!但我唯一不變的,就是相信他!」
「好,好,相信最重要。有可能真的只是誤會。」一個遮掩好的誤會,只是夏母知道自己只能這麼安慰女兒。
「媽,這件事不要說出去,什麼人都不要說好嗎?」
「你爸呢?」
「爸他會懂的,不需要我們多說什麼。」
「那女兒你要怎麼辦?」看女兒這樣,夏母要做的,也只能是去相信女兒!完全的信任女兒。
不然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像女兒說的,一個電話,一個沒有任何證據的女人,就要死不活了吧。
就算是真,也要弄清楚,然後該走的走,該散的散。
或許那樣,不管真假,對女兒來說,也許是好事也說不定。
她私心里,是希望女兒真的死心,能離開這樣的生活,踏踏實實找個人過。
不管是說她怎麼樣也好,或者說她太狠心,一心想要去拆散他們這一對?但前提,他們真是一對兒嗎?
不是的!不是的!
女兒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才再次幡然醒悟。女兒的未來,也許真正從這個地方,從這個男人身邊離開,才能看得見。
「媽媽,你答應我,這件事什麼都不要聲張,就算是明天早上他回來,您看見也要裝作跟平時那樣,好不好?」
她決定,既然離先生不能說出真實的情況和讓她跟著去調查,那她!就自己來!
她不在依靠別人的庇護!她也不能這樣等著離先生!
她必須自強自立起來。
「好,媽答應你。」
***……
「怎麼了?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看著走下來的南牧離,藍心柔輕聲細語的調侃,「是不是在外面約了美女呀?」
南牧離微微皺眉,心不在焉應這話,「沒有,就是出去走走。」
「怎麼不帶我去見見你的朋友他們呢?結婚這麼久,我可是很少看見你有朋友在身邊呢。」
「我沒有朋友。」
冷淡的話,讓藍心柔有一瞬間不知道要怎麼去接話。
而他,是不可能主動找話題,讓她下台階的。
「我們提前解除婚約吧,這麼長時間他們的合作也已經穩定,我們也該各自過自己的生活了。」
「什、什麼——」
藍心柔仿佛能听到心碎開的聲音。
尤其是他說得那麼坦白,那麼的輕快。漫天的難過忽然席卷著她。
不!
不行!
絕對不可以!
這麼多年,她不會放手了!
她要讓那張假的紅本本上,成為真的!她不要這樣結束!
「你該知道的,就算現在我們不解除,一年以後,或者不用我也會自行解除。」
「不可以,他們會知道的!我……我們也曾辦過婚宴,就算是假的,那我們也是那天的新娘新郎。」
「他們知道又怎麼樣?如今他們的合作已經穩定,根本不需要我們虛假的犧牲品作掩護。解除了你就可以自由,我會給你足夠的錢讓你擺月兌藍與之的控制。」
「不行!我害怕……再給我一年時間,我們的合約上不是還有一年的時間假裝成夫妻嗎?」
藍心柔握緊拳頭,低聲下氣那樣的哀求著他。
南牧離皺眉,「我等不下去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等不下去?你在外沒有女人不是嗎?你好不容易讓這麼多人相信,要是我們的婚約解除,你得到的全都是負面新聞,那時你還能保證養父那邊坐視不理嗎?」
「這是我的事,我能坐下來跟你談這件事已經是我的最大底線!你也不想分開後沒有地方站住腳跟吧?」
「什麼?你真的這麼狠心嗎?我們可是三年的夫妻。」
「記住!我們沒有做過一天的夫妻!」
藍心柔艱難的咽下口水,深呼吸,「對不起,是我說錯了。是,我們是沒有做過一天的夫妻,但是假扮了這麼多年,我的委屈,我的大好青春都留給你了……」
「記住!這是我們雙方情願假扮夫妻,我們的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而且我們也沒有去辦理過任何結婚的相關手續!那一欄里,我們還都是單身!如果你要我全都公布出來,我沒意見。」
「不……不要,再給我一年時間,讓我找好地方,找好工作和策劃未來該怎麼辦。好不好?就一年?」
「一個月!不行就明天!」
「不行……」
「其實我大可不用問你,這些年你得到的好處也不是沒有!我也被捆綁了三年,要是你不願意,任何時候都可以跟我提出來!,但你沒有,就代表你也享受其中,不是嗎?」
「養父,養父她不答應的。」
「這是我的事。」
「你沒有想過夏寶兒嗎?你沒有想過他們嗎?要是養父知道你跟她的事情,你們一定得不到好下場的。」
「她?她怎麼了?養父還不至于對一個陌生人動手!」
「難道她已經……」
「對,養父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了。」
藍心柔跌倒在地,雙目怨恨得可怕!
她好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這些年,以為總有天會得到他的垂憐!
可是,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了——
這些年又算什麼?又算什麼?
誰來告訴她,這些年到底算什麼!
當初懷著報復夏寶兒嫁給他,答應跟他假扮的時候,她就應該全都告訴賀滄瀾!
她不該這樣,男人都是一樣,他不會這麼多年只愛著夏寶兒一個人!就算是他們之前那樣大的仇恨,竟然已經破冰了。
不!她不相信!
不管用什麼手段,在她跟南牧離接觸婚約之前,她要讓夏寶兒陪葬——
***……
隔日,清晨
夏寶兒迷迷糊糊醒過來。
猛然,她整個人蹦起來,戒備的看著身邊。
「嗨,早安。」
看著那一張邪笑的臉龐,夏寶兒有些不確定的眨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用腳夾著壓倒被單上。
臉上被他的新冒出來胡渣一下一下的扎著,癢癢的,讓她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來。
折騰了好一會,兩人才安靜了下來。
「干嘛每次都要這麼神秘兮兮的來去。」窩在他懷中,她無聲的抱怨。
「不喜歡?」
夏寶兒一愣,抬頭看著他英俊的臉龐。
伸手,她狠狠的一拉。
「嗷嗷嗷,用力,再用力一點,好舒服……」
夏寶兒小臉紅得不像話,驚慌失措的用手封住她嘴巴,眼神威脅的瞪他。
看他還不知悔改,嘴巴笑不出來,眼楮小城一條細縫的樣子,更加的無語了。
她不過就拔他一根胡子,看他那騷包的叫聲,不知道的人不誤會他們一大早就那啥那啥才怪呢。
一松懈,他忽然張開嘴巴,含住了她小手。
夏寶兒身體一熱,羞羞羞的,一下掙扎著離開他身邊。
「哈哈哈,好可愛,過來讓我親一下。」
「神經病!不要。」怕他像餓壞的狼那樣撲過來,夏寶兒急忙爬下來,站在很遠的地方看他。
南牧離聳肩,無奈盤腿坐起來,笑得拉嘎浪蕩。
「來吧親愛的,要拷問什麼盡管說。」
夏寶兒一樂,倒還挺識相的嗎。
「沒興趣了,反正愛說不說,過不下去分手就行了,反正我也不怎麼喜歡你。」
南牧離睜大眼,凶狠的瞪過來,「翅膀硬了?給你點愛心你就放肆起來了啊,真長能兒啊。」
「喲,這不是某人交給我的嗎?我不學習學習豈不白白浪費了。」夏寶兒才不怕他。
反正昨天的氣現在還沒有散完呢。
哼!昨天真是不爭氣,早知道就不該這樣傷心難過了。瞧瞧人家?可能昨天去偷情了,才爽得這麼神清氣爽的吧?
猛地,夏寶兒彈回去。
在南牧離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被她一把推倒。
「哇,小乖乖這是要逆推了我嗎?哎喲,多不好意思,準了,要先趴掉我上衣還是直接撕了?」
夏寶兒頭上一片黑線飄過。
看著被她騎在被單上某個家伙一臉邪惡,擠眉弄眼的樣子,她都有些被他煽動的,好像狠狠扒光他,那啥那啥……
「老爸親愛的,甩動你的小皮鞭,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丫的,腦子秀逗了吧!做了什麼虧心事讓你這麼討好啊?」夏寶兒實在是進行不下去了。
他的話和表情,還有故意動著的身體實在太**兒了。
她要是在這麼下去,自己都要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