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躺著發出冷光的手鏈和腳鏈,是綁她專用的——
她愣愣的孱弱站著,還沒有回過神身體就被人抬起來,然後丟入了溫暖的水中。
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時間沒有洗澡,滿身都是男人的痕跡和那種液體的她,一進入水缸,覺得身體干淨舒服了很多。
就在她洗干淨,正要站起來的時候,身邊的女人張開手,灑下了白色的粉末到水里。
尤愛錢一愣,一動,皮膚一陣陣的又癢又刺,滿身大小不一的傷口像是被毒蟲鑽入皮肉下撕咬。
「啊——」
她驚叫著站起來,卻又被身邊兩個蒙臉的女人用力按下水里。身上的傷口,都要冒出青煙一樣的痛到了骨髓。
「這是主人吩咐下來給小姐專用的鹽水澡,希望你好好享受。」
鹽、鹽水澡……
尤愛錢嚇得瞪大了酸腫的眼楮,怪不得這麼痛,怪不有如被千萬只螞蟻咬著傷口那樣瘙癢鑽肉的痛。
原來是他們放了鹽水下來,她又一身大大小小的傷,吻傷的傷口,所以……
忍不下去的她無數次的站起來,又被制服下去。到最後她痛得受不了,嗚嗚的啞著嗓子大哭,暈在了鹽水缸里。
迷糊糊,肚子餓極了的她悠悠醒了過來。
白天悲傷烏黑的雲朵已經沒有了,那個窗口更加的悲傷,黑沉沉的。
不知道是什麼時間,連日期她都模糊了起來。
只記得男人無數次的折磨。
‘咕嚕嚕’——
肚子餓得貼了肚皮,她無力睜開眼。
像是知道她已經餓得要去跟閻王爺報道,鐵門忽然就開了。
她是盡力氣抬起臉,被鐵鏈銬住的她望見了那一雙可怕的冷眸。
這次不是白天折磨她的那兩個女人,而是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尤愛錢想掙扎的,可是她沒有力氣,只能眯開一條細縫的眼楮看他。
「餓?」男人冰冷的嗓音傳下來。
她不想回答,聲音也回答不出,但肚子仿佛聞到了他手中的飯菜香味,叫得更凶了。
男人冷眸盯著她,嘴角忽然諷刺一笑,將手里香噴噴的飯菜遞過來。
尤愛錢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求生讓她張開嘴想要去吃。
男人卻壞壞的移開。如此反復的被他玩,讓她急得嗷嗷大叫。
「真像一條狗,既然你對我這麼搖著尾巴討乞,我就給你吃吧。」男人冷笑,張開手。
香噴噴的飯菜從他手中,在她饑腸轆轆里,掉在了看不見的地板上。
男人還好心的拉著控制她的鏈子,諷刺笑道︰「想吃的話,就爬過去找吃吧。」
她酸痛眼底那干涸的眼淚,忽然就這麼滴滴答答的砸在了地板上。
她沒有哭,她只是恨自己的不爭氣,她好餓,好餓……
咸濕的眼淚融入地板上的飯菜,尤愛錢知道這輩子,這個噩夢在也無法從她身體里抽走了。
哭泣而堅強的模樣讓男人眼中盛怒,卻隱藏著一絲火紅。
這個女人的身體他已經造訪,卻覺得完全沒有膩。
薄唇一抿,他雙手忽然按下她玉背,手指毫無預兆。
「唔……」低低,沙啞的低吟。正趴在地板吃東西的同安驚恐的想要縮回身子。
男人卻不允許,把她往後面一提。
她張嘴,想要拒絕,只能發出嗚嗚的難受鳴音。
「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敏。感。」隔著面具,男人的嗓音壓得很低很沉。除了冰冷,根本听不出他真是的嗓音是什麼樣的。
搖著身體,她不想受他這樣的羞辱。
可是男人,身體忽然一下的變得不像是自己的。
「不要……」她羞得不讓他看。
尤愛錢一動,他也跟著動。
那種震撼的感覺,忽然不像是這幾天她不顧一切折磨她那樣,只有疼痛的干涸。而是宛如魚水之歡時的快樂。
令身體和連接在一起的那個地方,酥酥麻麻,卻一陣陣的有了開啟。
久久。
尤愛錢也虛軟的一下爬在了地上,在也沒有一點點的力氣。
她頭上,傳來一身整理褲子的悉悉聲音。
她閉上眼楮,這樣的日子,她已經不抱著任何的希望了。
良久,她慶幸的以為男人已經離開,卻不想腳步聲響在耳邊。
她驚嚇的想要別開臉,下巴已經被他冰冷,帶著手套的手捏起來,她眨著腫的眼,看見他冰冷的面具就在眼前。
「喝下去!」男人命令的聲音傳來,她微啟的嘴里一陣牛女乃甜味。
毒藥嗎?
這麼甜的毒藥,對她來說已經足夠寬容了吧。
也許這樣也好,這樣就能讓她沒有了罪惡感。對小寶兒所做的那一切的罪惡感,已經足足讓她每夜都無法安眠。
她跟小咪……沒有什麼不一樣。
差別就在于小咪敢承認自己對小寶兒的背叛。而她,一直都潛伏著,一直一直的在陷害小寶兒,從她去邁阿密回來不久,她受傷在醫院里開始,她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即使她好幾次跟小寶兒在一起,欺騙著將她指引向絕路那一瞬間也想要大聲的坦白,可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落到這樣的下場她是罪有應得。
她活該……知道最後那一秒,還在害小寶兒,讓她趕過來。
她痛苦的閉著眼楮,眼角有淚水流淌而出,解月兌的淚——
幸好,幸好他們沒有抓到小寶兒,否則她死也無法安心,她是壞女人……
忽閃的冷光中,她抬眼看著男人挺拔高大的身軀,嘴角苦澀一笑。
對未來不抱有一點希翼的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玩膩了她,所以要毒死她了。
她本來活得就不太好,沒想到死的時候,還是這樣被折磨後,稀里糊涂的死。
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她覺得她真的……要死了。
她這樣的人,死後能上天堂嗎?
應該不能,只可以下地獄的吧。
因為有罪,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勇氣跟小寶兒說出來。
就這麼死,讓她去贖罪吧。
她是真的很珍惜跟小寶兒在一起的時光,可是……
可是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背叛?為什麼要跟小咪一樣,在小寶兒的傷口上一次次撒鹽。
尤愛錢閉不了眼楮,干干澀澀的眼淚止不住落下來。
腦海中猛然一震,她忽然想起來小寶兒並沒有月兌離危險,她身邊真正的危險和罪惡,無形中才正要開始呢!
不!
不行!她不能死!
她要去告訴小寶兒,告訴她遠離這個城市,遠離一切身邊的人……
迷迷糊糊中,她墮在未知的黑暗里,失去了意識。
***……
安詳的席夢思中央,躺著一小團。
溫馨燈影下的落地窗邊,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將手里的煙泯滅,他拿起手上的資料在游覽。
這是在公司里復制回來的證據,里面揭露著賀滄瀾重重交易與不正當的買賣暗線與支線等事跡,地點時間,人物等全都清清楚楚。
別看這只是一張簡單的ak4,滴水過後,再加上特質的藥水溶解,在蠟燭中就可以看出來原本的字樣下面,還有這一份絕對私密的文件。也就是賀滄瀾犯下來的種種罪行。
他的勢力太強大,不論是任何領域都有人,所以用武力,用權利等解決都只會沉入大海中沒有任何音信。
加之賀滄瀾派人在他身邊和公司布下秘密暗線,還有盯著他和小東西等的九個人。大家都沒有輕舉妄動,就算是他去談判成功,答應不再為敵,賀滄瀾也不可能再相信他。
而他,只能在發生之前,收集有力的證據。
只有他一個人有能力挽救自己!
轉頭看著安睡的小人兒,他眼眸中有著憂慮。
他會好好保護她,就算讓她恨他,也要這麼做!
將文件放好,身後被她軟軟的小手環住。
「怎麼,不是睡著了?」
「睡不著。」夏寶兒靠在他背後,輕輕的應。
「傻瓜,你先去休息,我去書房看點資料就回來陪你。」握著她的小手,將她轉到面前,南牧離溫柔的刮她瓊鼻哄著。
「離先生真好。」
眨著一雙大眼,她嬌俏的朝他一笑。嬌嗔乖巧的模樣令人愛不釋手。
南牧離心情大好,輕輕的啄吻她。
情意綿綿的親密過後,兩人安靜擁抱著望向窗外的夜色。
如果時光,能永遠停住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可是他們心底都知道,這一刻的安靜就像是暴風雨降臨之前的片刻。而等待著他們的,將是無法預測的未來。
「離先生,你有沒有後悔在邁阿密那天,這麼沖動的帶我上直飛機離開?」撥弄著他衣領,她輕輕的問。
如果,該後悔認識的人,已經不會是他。
是她將離先生帶進了這個進退為難的漩渦里。
鼻頭被他狠狠的彈著,望上看去就是他生氣的俊臉,濃黑的眉一挑一挑的,好笑又好生氣。
「你是我女人,從看見你那一刻起,我就很肯定的認定!我只會感激讓我有機會遇見你,可以這樣陪在你身邊。」
眼眶酸酸的,她想要笑著,卻忍不住眼淚撲簌撲簌的濕了他的衣領。
「你這人,跟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對我說過一句甜言蜜語,盡會說這些話讓人傷心。」
南牧離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痕,抱著她,「你要是喜歡那些公子的甜言蜜語,我說給你听吧。」
被他這麼一說,夏寶兒倒是別扭得不成樣子︰「不要听了,從你嘴里說出來一定是一點浪漫也沒有。」